27.烧结原理与砖瓦窑

姜明花了两天的时间，终于找到了儋州当地的褐煤矿。姜明做基金经理的时候，赶上了201年煤炭的大牛行情，所以很多的券商分析师写过煤炭行业的深度报告，把中国的煤炭资源都整理了一遍，连从古至今煤炭的利用变迁都写了，虽然都是涨了才写的报告，指导投资真是没啥用。但也让姜明知道了儋州长坡煤矿的情况，儋州长坡煤矿是露天煤矿，埋藏较浅，不难找，找到采煤点后，姜明正式派人修建煤矿。

实在是人力不够，革命军现在是生产建设兵团的模式，平时做各种体力工作，闲暇还要学习认字，为了激发大家的士气，姜明除了教唱军歌外，还经常给他们讲小说，《西游记》已经讲完了，现在开始了金庸的《笑傲江湖》。

当然，姜明除了保障伙食外，军饷还是有的，不过现在都记账上，关键钱没什么用，先安定下来最重要。姜明也经常给大家灌点鸡汤，画个饼啥的，效果很明显，士气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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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一座小型砖窑终于在山谷里面盖好了，本来砖窑建设很容易的，但一切从零开始，现在的砖窑还是土砖盖的，等土砖风干都花了七八天时间，所以才拖到现在。

姜明便邀请李婧柔等三位美女过来参观。

李婧柔道：“不知姜兄为何邀请咱们姐妹过来？”孙欣甜和卢婷悦也都是一副想知道的表情。只有孙皓比较直接，指着前方的一座方条形屋子道：“姐姐快看，那房子好奇怪，有一半埋在地下，地上的一部分还是圆顶呢。”

顺着孙皓所指的位置，孙欣甜她们看到一座样子怪怪的房子。

这就是姜明所盖的砖窑，呈长条形，顶部都是圆弧形的，砖窑有三分之一在地下，就像被劈开的竹子，然后半边竹子扣在地面上。砖窑的侧面，每隔三米就开了窗口，顶部也开了许多孔，用于空气流通。

姜明要烧制的就是后世常见的内砖，不过这种砖窑的环境污染大，很多小砖窑为了挖土，又胡乱破坏耕地，所以为了保护耕地和保护环境，各地逐渐取缔了各种小砖窑。

烧制红砖，需要两样材料，煤炭和粘土。儋州的煤炭较差，是热值相对低的褐煤，但不影响工艺，多加点煤就是了。粘土，中国最出名的就是高岭土，在江西景德镇，不过粘土这东西全国到处都是，这油山岭就很多粘土，都可以直接用。

姜明派了一个连的士兵到砖瓦窑干活，山谷中挖来煤炭，打成细末后掺进粘土里，再以标准木框模具压制成形，这样砖头里面就有煤炭，一经点火可以自行烧。现在砖的标准也是参考现代红砖的标准，即长2厘米、宽12厘米、高6厘米，褐煤热值比原煤低，只有1500万焦公斤，烧制一块红砖需要热量250万焦，因此需要体积比至少9%的煤粉，才够热量烧成红砖。

苹果手机自带测距功能，姜明利用这个功能分别定义了1厘米、1分米、1米的长度，并且做出了木质的米尺。虽然跟现代的标准计量单位相比，有误差，不过在姜明看来，度量衡本身并不影响技术工艺。英国的英寸跟国际标准差十万八千里，照样造出了无畏级战舰。如果他将来征服世界，那么它就是未来的国际标准。

整个生产流程看似简单，但要求是相当严格的。所有的煤炭都要用石碾压成粉末状，再添加到粘土里，然后加水搅拌，再用标准框压成方方正正的砖块，大小规格都要完全一致。然后横一块、竖一块地堆放成垛，在空地上晾干，最后才转移到砖窑里面烧制。

姜明安排20个人碾压煤粉，10个人负责搅拌，50人负责压制成砖，20个人搬砖，按照每天工作10小时，每人每分钟压3-块砖计算，每天总共可以压制10万块砖。

砖块已经横一块、竖一块地堆放在砖窑里面，中间留了空隙，方便空气流通，让每块砖都能均匀受热。

姜明给了三位美女每人一个火把，然后对她们说：“把火扔到砖窑里的柴堆里去，就算点火完成了，可以正式开窑了。”

旁边的孙皓道：“姜大哥，这么点柴火能烧出砖么？”

看着三女也是满脸疑问，姜明就耐心给他们讲起砖瓦的烧制原理，像粘土在不同温度下的烧结原理，内部的结构变化，还有砖为什么是红色的，其它地方烧出青砖等。听得大家都是云里雾里，但都一副不明觉厉的表情。

其实烧结的原理是缩小粉尘的间隙，使原本距离太大的粉尘中的分子产生吸引力，从而成为类似的整体，即聚结体。粉末制成团后，并不是一个整体，粉末之间的间隙太大，分子之间产生不了吸引力。当块状物加热后，粉尘颗粒膨胀，粘结到一起，分子间距离缩小，直到分子间产生吸引力，成为聚结体。

烧结是将颗粒物凝成聚结体，要想成为完全的整体，就需要将各种物质融化，再结晶成为晶体，这当然是不是砖窑的温度能够实现的。

然后对孙皓道：“这里面其实有大学问，得学一门叫做化学的学问才能弄清楚。以后有机会，我再教你。”

孙皓听后，问道：“跟万物之理一样有趣么？”

看到姜明点头，孙皓立马拍手叫道：“好啊，好啊！姜大哥一定要教我哦。”

孙欣甜听姜明要教弟弟学问，对孙皓道：“还不谢谢姜大哥，以后可要用心学，可不能跟学医一样，三心二意。”原来，孙欣甜是希望弟弟继承家业的，没想到弟弟对医学兴趣不大，倒是很喜欢数学、物理之类的学问。

姜明笑了笑，对孙欣甜道：“我们就别客气了，小皓很聪明，我也希望能多招几个他这样的学生，以便继承我的衣钵。”

孙欣甜只是害羞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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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将砖窑里的少量柴火后，火焰开始升腾起来，姜明下令将封闭大部分的窗口，只留少量的窗口提供氧气，让砖块慢慢的烧。

砖块里面的煤粉已经开始烧起来了，站在砖窑外都能感受到热浪阵阵，加上海南的天气，大家纷纷汗如雨下，都不自觉地远离砖瓦窑。

感受到砖窑的阵阵热浪，卢婷悦道：“自从认识大哥以来，小妹真是越来越佩服了，仿佛就没有大哥不会的事情，而且其中道理都说得深入明白。很多泥瓦匠也会烧砖瓦，可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可以烧出砖。大哥不但知其然，还知其所以然。”

旁边的李婧柔听了，则笑着道：“姜兄就是你越想了解他，却越不了解他，妹妹已经深陷其中了，嘿嘿。”

听两个女人调侃自己，姜明有点心虚，道：“其实也没什么，如果你们有兴趣，我可以抽空教你们。反正我以后会比较忙，恐怕没有时间给那些学生上课，你们学了以后，也可以帮我教授那些学生。”

“好啊，好啊！”听到姜明要教自己那些有趣的学问，纷纷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