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神女有意

快进入五月了，姜明希望赶紧转移到海南，所以要求将士们加快行军，仍是每天行军五十里的速度，这也可以锻炼部下的体能和耐力。姜明将马给了卢婷悦骑，自己和王行道徒步行军。卢婷悦还是第一次呆在行军部队里，一路上像好奇宝宝一样问个不停。

“这首《精忠报国》的歌也是姜大哥教给他们唱的吗？这首歌大气磅礴，尽显将士驰骋疆场，建功立业的豪迈之气。而那首《为了谁》却讴歌军人为了百姓、为了人民的奉献之心，曲调百转千肠，诉说浓浓的敬爱之情。《精忠报国》像是男人所作，《为了谁》却又像是女人所作，两首歌意境不同，气势也不同，又殊途同归，很难想象这都是出自姜兄之手。”卢婷悦一边对两首军歌品头论足，一边对向姜明问道。

姜明只能讪笑道：“卢小姐，我都说过了，这只是我听来的歌曲，教给将士们而已，我哪有这等才华，创作出两首风格迥异的歌曲啊，以后莫拿这事打趣我了。”

卢婷悦兀自不信，继续道：“还有姜兄给那些将士讲的故事，听起来也是引人入胜，姜兄流落海外，难道化外之地的风竟然这般兴盛？”

尼玛，这逻辑好像漏洞挺大的，海外不应该是化外之地嘛，而且言论不通，哪能听到这么多汉人歌曲，而且故事也是以中原为背景。所以，卢婷悦认为这些军歌、故事都是姜明创造出来的。

在这两天的行军途中，将士们停下来便会唱唱军歌，还有讨论、讨论姜明讲的故事，而且姜明平时都很平易近人，他们有时候还会拉着姜明讲故事。姜明之前为了增加些军营的娱乐活动，陆续给他们讲过几章《西游记》的故事，所以只能继续给他们讲《西游记》，这两天陆续讲了《偷吃人参果》和《三打白骨精》。

王行道和卢婷悦也听了，也被故事情节深深吸引，卢婷悦还老缠着姜明寻问剧透。没办法，《西游戏》通杀老幼男女，古今中外。

姜明知道不能再继续这个问题了，转移话题道：“卢小姐对做生意有什么看法？”

卢婷悦果然不再纠缠军歌和小说的事，回答道：“当今之世，最赚钱的当属私盐和粮食，像楚国、北方晋国都很缺盐，中原晋国民生凋敝，粮食已经高到五百一石。不过朝廷对私盐贩卖禁的很严，除非勾结朝中权贵，一般人贩私盐都会诛三族。而粮食管得稍微松点，只是粮食贩卖耗费巨大，想把盐从岭南运到中原去卖，沿途的打点和人蓄消耗，所费甚多，所以只有大商贾才能做。”

“其次，就是海外贸易，极西之地的大食和大秦很是喜欢中原的瓷器和丝绸，从中原各国收购瓷器和丝绸，再卖给大食人，也是非常赚钱。可惜，中原人对大食不熟，海路不畅，而且海运风险极高，稍有不慎，就船毁人亡，所以直接将瓷器和丝绸卖到大食的极少，否则获得可再高百十倍。”

姜明没想到卢婷悦对海外贸易还这么了解，确实，五代十国的已经有了海外贸易的萌芽，但海运风险太高，所以往往是卖给阿拉伯人，只赚了些转手贸易的钱，最多的钱被阿拉伯人赚了去。

姜明赞道：“没想到卢小姐对海外贸易还知之甚详，真是大开眼界。”

卢婷悦道：“卢家本来做粮食生意，可是南方诸国经常打仗，所以就转做些海外蕃商的生意，对海外贸易知道一点。如果有一种可以航行万里的船，那该多好，就可以绕过大食人将瓷器和丝绸直接卖到大秦去。”

姜明暗道，哪有想的这么简单，如果不能武力压服阿拉伯人，他们可不会允许你直接将生意做到中东去。

不过，他还是对卢婷悦鼓励道：“放心，以后会有这种船的，到时候万里海疆如履平地，还怕生意做不到大食吗？”

卢婷悦惊讶，问道：“你如何笃定会有这种船，难道你会造？”

看到姜明点了点头，卢婷悦不可致信地道：“你这人真是深不可测，武能治军，能赋诗作歌，还会造船，真想知道你有什么不会的？”

姜明立刻道：“生孩子不会。”

卢婷悦听了，一阵娇笑。

突破斥候来报，前方五里就到雷州了，姜明立马告辞离开，准备进城事宜去了。

看着姜明离开的背影，卢婷悦陷入了沉思：“姜兄年岁不大，倒是武全才，两名诗可称得上名句，几首军歌也是上佳之作，那《西游记》故事更是让人沉醉其中，而且治军颇有名将之风。真不知道他小小年纪，是怎么做到的？”

突然王行道的声音打断了她，看着王行道过来，福了一礼，道：“王大哥这两日收获如何？是不是不虚此行？”

王行道点点头，道：“姜兄弟治军虽然军纪甚严，但张弛有度，不过好像不怎么强调战阵冲杀，如今也只练一招长枪直刺，这点与其它人颇为不同，我也不甚明白。不过，姜兄弟的训练之法颇有奇效，像那绑腿之法，竟能让将士每日行军五六十里而不觉累。而且，三岭军居然没有夜盲症，可以夜间行军，真是匪夷所思。”

卢婷悦道：“关于三岭军只练一招，我问过姜大哥，他只说以后三岭军会用一种新武器，到时候就不需要战阵冲杀了，所有敌人都会倒在脚下，只需要拼刺解决少量冲过来的敌人就行。而夜盲症好像跟姜兄的营养学有关，只要改善饮食，就能解决。”

王行道感叹道：“我一直以为武双全，见到姜兄弟之后，才知天外有天，也不知他所说的新武器是什么？到时候一定亲自试一试。”

卢婷悦道：“想不到王大哥也会有敬服别人的一天。姜大哥就像谜一样，你越了解他，就感觉越不了解他，又想再多与他接触。”

王行道打趣道：“难道小婷悦思春了，喜欢上了姜兄弟？在我看来，你们也算得上良配，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意中人。”

卢婷悦双颊羞红，扭捏道：“王大哥就知道打趣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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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州城头

两个年轻女子站在城头眺望远方，正是李婧柔和孙欣甜，只听李婧柔道：“我只是担心姜兄而矣，所以每天过来看看，姐姐大可不必跟过来受累的。”

孙欣甜道：“妹妹这么说倒显得生分了，我与妹妹一见如故，自当经常来往，而且也可以互相说些体己话。”

孙欣甜喜欢姜明，李婧柔是知道的，姜明在雷州的那些天，孙欣甜经常会过来，刚开始讨论云南白药的配方和制法，后来医学、自然科学、诗词已经无所不谈。

李婧柔也不点破，只是微微抬头看向远方，突然道：“姐姐快看，姜兄到了。”

孙欣甜立刻伸过头来，道：“看到了，看到了。咱们要不去城门等他吧？”

李婧柔看了看手表，道：“现在是：50，看脚程，大概还要30分钟才能到，咱们可以歇息一会，提前五分钟到城门等他就行。”

孙欣甜点点头。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心上人，两女心中都是欣喜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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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站在城门前的两女，姜明心中一阵感动，快步走到二女面前。突然抱住李婧柔，转了一圈，然后在那绝美的脸上啃了一口，羞得李婧柔无地自容，只好做起了鸵鸟，把头埋在姜明怀里。

周围的将士也被老大这么直白地表达爱意给震惊了，古人毕竟讲究含蓄，像这种光天化日搂抱在一起的行为，简直不敢想象。

这时姜明注意到了孙欣甜，便放开了李婧柔，张开怀抱就想把美女搂入怀中，孙欣甜哪见过这等表白架势，赶紧羞赧地躲开。场面瞬间尴尬了，姜明只好厚着脸皮打招呼道：“欣甜，好久不见啊，哈哈哈。”

孙欣甜福了一礼，轻声道：“想不到几日不见，姜兄又得一美啊！”原来孙欣甜在姜明抱李婧柔的进候，已经注意到他身后的卢婷悦了。

刚才卢婷悦也注意到了二女，只见李婧柔姿容绝美，孙欣甜清丽干练，各有千秋。一路行来的自信傲气消散，反而变得忐忑起来。

姜明顿时尴尬地挠挠头，走上前向二女引荐道：“这位是徐闻卢家的嫡孙女，卢婷悦。”

然后，又对卢婷悦道：“这位是李婧柔，我来中原后遇到的第一个女子，这位是孙欣甜、孙小姐，她可是雷州有名的神医，祖上是孙思邈、孙神医。”

姜明刚才还担心三女见面被引发醋海风波，没想到才一会不见，就姐姐妹妹的亲热起来，手把把地走进了雷州城。

姜明只好讪笑了两声，走过去和王行道、顾平他们一起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