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友情,不是请客吃饭(第1/2 页)
丁犍看着邱玉成矮胖的身影自言自语道:“吃饭,吃什么饭?这纯是没屁搁弄嗓子呢,姓邱的小子一定是听说陈琅在冰柜街那儿有了门市,也赶过来凑凑合热闹,哼,你算那根葱呢!”
人情薄如纸,世态冷如冰,现在人与人之间只剩下赤裸裸的金钱利益关系,就连请人吃饭都抱着一定的目的的,不然谁舍得花那个银子!这都是什么人,都是什么世道,你邱玉成要是不买房子,能想起来请我吃饭。
丁犍暗暗感觉到好笑,请客吃饭,在二十一世纪早就成为了虚情假意的代名词,拍拍脑袋想了半天,蹦出了一个词“忽悠!”,纯是“忽悠。”
没想到,大宋朝也有这样的事情,看来历史不会重复,却总有相似的地方,这句话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邱玉成这小子没事想起忽悠我来了,狗东西,我还没忽悠你呢。如果你邱玉成的岳父大人,仍在其位的话,别说房子已经卖完了,就是新盖,我丁犍也给你盖上一户的,小子,没听说过人走茶凉的这句话吗。
想到这里,丁犍的脑海中邱玉成那矮胖的身影,又来来回回晃动了起来。
此时,丁犍竟然感觉到自己原来也是很世故的,世故的虽然没有到见利忘义的地步,至少也是个势力小人,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整个社会都是这样的,社会使然,我又能奈何,那个人又能生活在真空之中,逃离这种心不见,心不烦的世故呢!
既然我没有改变社会的能力,但改变自己还是可以的吧,丁犍自嘲到。
如果,一个人常常为一些事情而被迫的经常低三下四的求爷爷,告奶奶,那么他久而久之,就会使去了自己的尊严,同时也就滋生出了一种看人下菜碟的世故。
丁犍可以说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当一听到请客吃饭这四个字时,他的心里就不自觉产生出一种条件反射来。
请客吃饭,早已经没有了过去那种真诚与热情,就连狼藉的杯盘都充满着油腻与规矩,七八个人围坐一桌子,侃侃而谈者却再难将心比心,在生活的纺织里,每一个人都是现实的谄媚者。
请客吃饭,世故的气味比酒香,菜香还浓烈。不同的归属所造就的观念差异,不同的地位所体现的尊贵之分,很难在一个问题上有什么共同的语言。点头哈腰动之以情,生活的本来面目早已让类似的动作一气呵成。
每一个人尽力表达着属于自己的那点可笑的尊严,可怜的自尊,人心隔肚皮,几人能畅所欲言,其表现就是有人用力过猛,有人无动于衷。
经济迅速发展的时代产物,终归快速腐朽,何况在人生大河的一段奔腾中,“朋友”这种暧昧的潭水,总还是不够汹涌。尤其,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充满着太多的消耗与利用,没有强大的心灵补给,物质的支撑,总有干涸的那一天。
被叫烂的“朋友”自带三分消耗,重复三遍淡如水。所以,对请客吃饭而言,很多时候形式大于内涵,每个参与者从内心而言,都是在消费着彼此的虚情假意,意味深长的述说着友情,竭尽全力的指点江山,仅仅只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友谊长驻人间。
几乎第个人都会有在请客吃饭时难以启齿的尴尬,面面相觑,不知所云。讲真,并非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同的境遇,不同的观念,不同的结果,很难在个把时辰的相聚解冻互融。因此大家只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场酒席完了,从头到尾,没听到一句真话。
满满的一桌子丰盛酒菜,戴着假面具的一席人,除了干杯是真的,记忆是真的,感叹是真的,走进心灵的东西近乎为零,这是多么的艰涩。
作人呀!怎么这么虚假呀!
是社会上的虚假太多,使人变得虚假;还是虚假的人太多,使社会变得虚假,谁人能说得清道的白。
总之,人生是漫长的,社会是复杂的,每个人都在时刻小心翼翼维护着自己的利益,小心翼翼的生存着,其目的只还过是为了生活的更好。然而,好与不好,只有当事者的内心才能品读出个中的滋味。
这个社会呀!丁犍真想大哭一场,发泄一下自己的愤懑,可是却没有一滴眼泪,他发现自己的泪腺仿佛已经阻塞,或者说自己的泪腺,已经被世故所替代。
昨天夜里,胡鸽一觉睡到了天亮,早晨醒来,觉得精神格外的焕发。
想想昨天晚饭时,丁犍那诧异的目光,可笑的举动,胡鸽的心竟然产生出一中从来没有过的快乐。
当吃过早饭,丁犍挟着连夜画完的设计图对自己说要去陈琅那儿的时候,胡鸽的内心忽然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冲动,差一点脱口而出:快走吧,这句话来。但却又下意识的生生咽了回肚子里。不能说,不能说,这种话一旦说出口,岂不等于告诉对方,自己心早已野了吗!
虽然胡鸽不敢肯定丁犍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可是,知道他的心没在自己的身上,不然,虽然两人是分床而睡,她就不信,一个正常的男人,天天晚间守着一位大美女而不动心的,何况这位美女名誉上又是合法的妻子!
自从与牛五有了那次激情的野合,胡鸽觉得对待男人必须重新加以分析认识的,有的男人表面上看似优秀,般配,但不一定给女人带来快乐。同时女人也必须重新审视自己,不错,**的确不能当饭吃,可是对一个正常的女人或者是男人来说,离开**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出轨与否,是每个人自己不能决定的,都是情感使然。当然宋朝时没有火车,也就顺带着没有出轨这个词,可是说起男人与女人事情来,还是用出轨这个词来形容是最合适不过的。
现在胡鸽已经将满怀的情感都寄托到了牛五那强壮的身体上了,她甚至想到假使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她的灵魂也会一直陪伴着牛五——虽不能白头偕老,却也相约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