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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树皮也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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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x年,我五(小虾米)

然后,我们那伙的几个男的女的就把自己当成过路的人,跟那汽车上下来的人吵了起来。我听汽车上下来的人说,你们这是碰瓷。我终于懂了什么叫碰瓷,我大概懂了,这是一件可能会要了我的命的事情。趁他们吵着,我就溜了。我先是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那地方臭得很,是一堆垃圾。我就钻到了那里面,还抓了一些东西把我盖起来。后来,他们一定是没有弄到钱,然后开始找我,经过我藏着的地方时,有的骂着我,有的用亲切的声音叫着瓜瞎子,小瓜。可我没有出来,我一动都不敢动。直到晚上,我才从那里面爬出来。我连夜地走啊走啊,一直走到天亮。我也不知道我走到哪里了,听到这地方热闹,人很多,我就走进了这条街。我真的饿死了,就做起我要饭的老本行来了。你笑什么?

我说:对不起,小兄弟,我不是笑你,我就是觉得你很可爱,我们第一次见面,对不起,我们谁也见不到谁,我们第一次相遇,你就跟我讲了这么多,这么完整地讲了你的故事。你太可爱了。你跟我来。

我带着他回到了我工作的按摩房,把我的午餐盒饭分了一大半给他吃,让他洗了个澡,让他换上了我的衣服。然后,我去跟格格说:这个小瞎子挺可怜的,可以留下他吗?格格说:留下他?你养他?我说:我可以教他按摩和推拿,他可以跟我住在一起。格格就同意了。说实在的,格格其实是个很好很善良的女人。

这是四五天前刚发生的新鲜事。从那时开始,我跟地瓜兄弟就睡在一张床上了。我已经开始教他穴位、按摩手法这些,拿我当对象来做。地瓜兄弟还挺聪明的,许多事情一教就会。

从小鱼住处回来的时候,我一路上本来为我的即将离开有些纠结,尤其觉得对不起格格。可是一想到地瓜兄弟,我就高兴了起来。

我提到可以培养地瓜兄弟来接替我,至少是替我一段时间,格格果然开心了一点,可是她提出,要我在上海多待几天,抓紧培养地瓜。我跟她商量下来,我周末才跟爸妈和小鱼离开上海,我说我会抓紧培养地瓜的,从现在开始,给客人按摩时就让他在我的指导下上手。

我还带着地瓜到阿尼斗葱油饼那里去,介绍他跟大叔认识。我跟大叔说:您以后到我们店里去,就找地瓜兄弟,他会继续给您治疗的。葱油饼大叔抱住了我,抱得很紧很紧。他说:谢谢小虾米兄弟!我已经基本上好了,这段时间太感谢你了!祝贺你!我的腰好了,你的眼睛也一定要好起来!

后来我听说,有好几个相关视频上了线,许多人报导了阿尼斗葱油饼和圣手小瞎子的新编故事。记者们也又找上门来了,但都被我谢绝。我没有时间了,我必须抓紧时间教会地瓜兄弟。

一件事情释然了,不等于所有事情都能释然。那两天,我一直在想着老和尚。

第三天上午,小鱼到我的按摩店来了,而且是一大早,七点刚过。亲吻和拥抱过后,我问她: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她的高兴,从她一进门我就知道了,那是再明显不过的了。她亲遍了我脸上每个部件,每一个都让她亲出吧叽的响声来,她甚至搂着我的脖子把她两条腿往后收起来,也就是说把她整个人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她说:你猜。不等我猜,她就说了:老和尚有消息了。我说:什么消息?她说:昨天晚上,老和尚在我们的鱼虾诗社会群里发表了一首诗。这回是我跳了起来。我说:真的?她说:真的。我念给你听。她就给我念了老和尚发到我们这个诗歌群里去的诗,诗名是《生命的树常青》:

说是生命的树常青可是经常要换叶子随着季节更替于是红的变成花的十年变成新的十年那原来旗帜一般的飘挂在树上挂成了纸币模样雨水带着一晚更多的酸化为酸雨那萎缩鞠躬的一片一片变成了张开的手掌一般那朦胧的诗雾被迷惘的第三代压到了树根底下那有哲学的不是哲学的养料的吸收经过了哲学的干枯的年头变成了对五颜六色的繁复万状的化肥的汲取树枝在华尔滋舞乐中不转了而在迪斯科乐曲中扭动最后被贝多芬柴可夫斯基拉长了脖子于是在风的静止中树枝也会公然在大白天扭在一起树叶互相贴着面颊而晚上都飞到明日的梦中去了以至树上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树干有时甚至白天树皮也不翼而飞

我说:完啦?她说:完了呀。我说:怎么我听着这不象是老和尚新写的诗呢?好象老和尚写的是八十年代的事,我觉得他提到了朦胧诗派和第三代诗人。小鱼说:这倒是的。然后,过了一会儿,她说:不是的,刚才我又看了一下,他是昨天晚上九点半发到群里去的,准确地说是九点三十六分。

我又高兴了。我跟小鱼又互相吧叽了起来。地瓜小兄弟就在一边坐着,可是他看不到的,他也许甚至不知道这吧和叽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我想。小鱼在我耳边说:对的。哈哈,没错,小鱼最懂我的心。就象邓丽君大姐姐歌里唱的。

这两天,我跟小鱼并通过她的手机跟爸妈和二姐开了好几次微信电话会议。我说我要先回我们县城,到县城医院去看老和尚,然后再到昆明去做眼睛手术。爸爸说:不行,这不行。我听得出来,爸爸都有点急了,可是他却说不出他为什么急。这回倒是妈妈救的场。妈妈说:医生说了,眼角膜不能放太长时间的,取出来马上就要移什么。二姐说:移植。妈妈说:对,就是移植,医生是这么说的。爸爸好象缓过气来了,他说:我们同意你为了教那个孩子按摩在上海多待几天,已经到头了,到那个限了。小鱼说:极限。爸爸说:对,极限,已经到极限了,再晚就不能动手术了。

爸妈说得都有道理。可我总是放不下我的心。

这回我的心放下了,我可以安心地到昆明动眼睛手术了。老和尚昨晚发出他的诗,说明他好了,至少是走出生命危险区了。我眼睛能重新看到世界之后,我要马上就看到老和尚,我就能马上看到老和尚了,跟重新看到小鱼,重新看到爸妈和奶奶一样。

我高兴地把我整个身体反挂了,也就是说学小鱼刚才的动作搂住她的脖子双脚离地,挂得小鱼急叫不行了我要完蛋了我才双脚落地,我双脚一落地就托着小鱼两边的腋下把她整个举了起来,举得她咯咯乱笑直叫我不行了我要痒死了我要没命了。

又一个释然。但另一个新的担忧来了。我想,如果我复明了,我还能看到老和尚的神钟逆转,我还能见到我的大哥二哥和三哥吗?

那天夜里,地瓜兄弟睡着后,我又死死地盯着这个钟看了。这回钟没让我久等,它开始逆转了,蝉鸣声来了,变成嘀嗒声了,我又看见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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