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天!润
张泽禹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大脑的留白让他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哪里,左手还在打着点滴,但却能感受到热流。
他微微偏头,看到自己的手被张极轻轻握在手心,而张极趴在床边还在睡着,只是眉头一直紧皱,他想去为他抚平,不能动弹的右臂让他叹了口气,高低还是骨折了。
“醒了,还难受吗?”
张极去探张泽禹额头的温度,还好没有发烧。
“还好,就是有点麻。”
时隔几年再次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张泽禹表示他真的不是一个安静的人,这么躺着让他很不舒服。
“张极,咱俩要不…算个账?”
他喝酒从不断片,尤其是现在自己这副样子,以及滚下楼梯的疼痛感还有被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狗挑衅,让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我知道你有气,等过几天可以出院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说的比唱的好听。”
“我早晚被你那些小情人折腾死。”
这下张极闭嘴不说话了,论处理烂桃花,说实话有些时候他比不上张泽禹处理的好,这么多年除了林霜就没见过有谁纠缠不休的。
“手机给我。”
张极把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拿给张泽禹,而张泽禹解锁后却给陈天润发去了微信。
天润天润,收到请回答。
咋了?
介不介意来陪个床(`?′)ゞ
张极呢,他没在?
不想看见他( ̄ ̄
吃什么?
张泽禹想了想,酒会的时候蛋糕没吃几口,倒是喝了不少酒。
别想了,你只能喝粥。
张泽禹还没发呢,面对陈天润的微信只能撅嘴,人能来就不错了。
放下手机后,张泽禹一只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张极怕他的手跑针,握住他的手腕胳膊伸到他的背后将他扶起来,再把枕头竖起来让他靠着。
“张极,你先回去吧。”
“我让天润过来陪我了。”
张泽禹确实心里有气,他也知道不能怪到张极头上,可现在张极要是不走,他怕自己口不择言乱发火,他也想让张极回去好好休息。
“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面对张极离开的背影,说实话张泽禹是有些心疼的,当病房门关好后,他抬起左手凑到嘴边,张嘴咬住输液管猛的一扯,将针头拔了出来,之后又迅速手背朝下落在床上,保持这个姿势待了几分钟。
“你倒是挺不客气啊,小少爷。”
陈天润拎着个袋子走进来,他刚收到张泽禹微信的时候格外不理解,认识还没二十四小时呢,自己就来陪床了。
“对你客气那就对不起咱俩聊的这么情投意合。”
陈天润刚把粥拿出来,听张泽禹这调侃的话,手指弯曲在他的额头敲了一下。
“好好说话。”
“好吧好吧,听甜甜的。”
“我叫陈天!润。”
“啊对对对,甜甜。”
这叫什么,这叫你说的很对,但我就是不听。
陈天润的太阳穴气得那是突突直跳,这就是个活祖宗。
“别张嘴了,吃你的饭。”
病床上架起了小桌子,舀起一勺已经不烫的粥堵住了张泽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