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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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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雨澜刚被春实扑倒滚到一侧,铁鳞兽巨大的铁尾就呼啸而来,在他原先站着的地方砸出个大坑。砖石的碎块飞溅,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伤了他的脸颊,却无暇被谁顾及,景雨澜差点儿因撞击散架,他的背部被磕得生疼,眼前一阵阵发黑。

“你还好吗?!”救了他一命的春实麻利地从景雨澜身上爬起来,握住他的肩膀前后摇晃道,“你千万别昏过去呀!”

“停,停!”怎么单家连个七岁的娃娃都这么有个性,景雨澜感到头晕目眩,连忙大声阻止春实,“你再晃我就真要晕了!”

“振作起来景公子!”春实立刻停手,她身上的伤痕比起景雨澜只多不少,精气神却比这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好百倍,脆生生道:“不然一不小心就要变成肉泥了!”

也是时机不巧,这次遇袭很多族人都在外面,而袭击的魔兽共有三匹,分别从东、西、前院地下三个方向同时发动攻击,烟弹在西侧被拉响,距离他们的位置最远,救援怕是要到最后才能过来,春实一边在心里计算时间一边重新提刀挡在景雨澜面前,出声命令的同时不忘安抚:“景公子拉住它的腿,我们再坚持一会儿,帮手很快就会来了!”

“你一刻钟前也是这么说的!”景雨澜嘴上抱怨,不敢懈怠地继续压榨他所剩不多的灵力,这种时候谁强听谁说话,饶是他是景家的二公子也得听一个七岁的小孩指挥,更多的藤花破土而出,死死缠着八阶魔兽铁鳞兽的四肢。

难不成他命里真和单屿刀犯冲?长孙正青也是景语堂也是墨无阙也是,无论来得早来得晚都能比自己和单屿刀关系更好,景雨澜在被墨无阙嫌弃为想拱单屿刀这颗翡翠大白菜的猪后逆反心涌到顶峰,又正赶上墨无痕今日袭击吸引走了景家大部分人的注意,干脆就瞅准这个空档独自一人溜来了单家,就算见不到本人也无所谓,他只需要一个能让单屿刀注意到的线头,日后有的是把线搭上的手段。

结果现在命都快丢了!这墨无痕不是还没疯吗,倒是去掳走那姓洛的蠢货啊!用于扰乱城区的魔兽却在专盯着单家打,因为发小的家族被袭击更能吸引其他几家继承人的注意?在挑软柿子捏?可景语堂他们应该还在白雾那边,单家也没有出现什么暗中保护的人手,不然他哪至于被打成这样都见不着护卫。

各种听过一耳朵的碎片信息飞速转过景雨澜的脑海,景家对洛连城等人一直都抱有股隐而不言的置身事外看笑话的心情,说白了就没想过好好保护他,而重新以单屿刀为切入点进行思考后,景家的优良传承恶趣味和景语堂今天竟认真负责到亲临现场之间的微妙违和感被渐渐填补,景雨澜的语气忽然复杂起来:“你家公子该不会人在怀玉街吧?”

原来这位是来找少爷的啊?春实的思维下意识偏离了几分,说实话对方前脚刚来后脚就发生了魔兽袭击,她还真不太清楚对方是来干嘛的。

“少爷他小心!”瞅准俩人一瞬的松懈,铁鳞兽怒吼一声,粗壮的铁尾横扫过街道掀飞砖墙瓦片,大量藤花在力量的拉锯中被连根拔出,景雨澜又一次被只有自己一半高的孩子带着躲开袭击,他的喉头涌上一股腥甜,更多的藤蔓顺着魔兽的肢体疯狂生长,攀上面部开出绚烂的花朵,带有麻痹效果的花粉进入鼻腔,令魔兽挣扎的动作出现短暂的迟缓。

先前在绝命谷里和单屿刀谈过的花粉带毒的话题居然真派上了用场,可惜他这种御物的半吊子新手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能拖一秒算一秒,春实在他努力束缚的间隙飞速踏上魔兽的脊背,举刀狠狠刺向魔兽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下正中目标,铁鳞兽发出痛苦的嘶吼,咆哮着疯狂甩动躯体,春实的脸色发白,鸳鸯刀更深地插入其中,随后借着魔兽的惯性脚下一同用力,被甩开的同时连带拔出魔兽的眼球。

景雨澜有心用藤花为她阻挡,奈何体内灵力因过度使用滞涩发疼,春实的身后只升起小片藤蔓,随后就突破屏障直直撞进景雨澜身后坍塌的墙体废墟中。

“咳,咳咳……!”景雨澜在荡起的烟尘里剧烈咳嗽,用藤蔓掀开春实身上的几个碎砖块喊道:“喂,没死吧!”

陆上的练武人和不练武人的身体素质可谓天差地别,景雨澜挨那么一下他估摸着自己能昏上个三天,七岁的春实倒是缓慢睁开了眼冷静劝告道:“景公子,这种时候你差不多该考虑逃跑了。”

“我没事,我比小藏硬挺多了,但景公子没人护你你真的会死欸,你死了会影响我作为守门人的形象的……”

你口里的小藏昏的可比我早!景雨澜拼尽灵力继续拖住魔兽,想想自己在被一个七岁的小孩以插科打诨的方式照顾心情又气得想笑:“行了我用不着安慰,你赶紧起来吧姑奶奶。”

春实挣扎着支起上半身,撇开年龄不谈,她和自己的双胞胎弟弟冬藏是单家下一任的守门人,作为单家未来的第一道防线,她和冬藏在一起时最能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实力,眼下冬藏中毒昏迷不醒,双胞胎之间的那点隐约感应变成负担,春实从刚才起就一直心悸得厉害,时刻被提醒着自己弟弟的糟糕状态。

少爷和景家的小公子关系不错,虽然这位堂兄以前没有听过,但总归不能让他死在自己家里边,春实晃了晃头,重新握紧刀柄鼓励道:“那景公子再坚持一下,我去把大块头另一只眼也挑掉!”

“说得倒——”景雨澜的瞳孔骤然缩紧,铁鳞兽陷入暴怒,猛地朝景雨澜和春实的方向低下头颅,头上的双角刹那间伸长,像两把尖刺直直向两人刺来。

这下完了,景雨澜下意识闭上双眼,隐隐的破空声自远处传来,刀光一闪而过,随后响起尖锐碰撞的声响,没有想象之中的剧痛,景雨澜睁开眼睛,看见随风翻飞的黑色衣摆。

魔兽的角被干净利落一刀砍断,露出圆滑的截面,景雨澜呼吸近乎停滞,他好像被谁捂住了双耳,周围的嘈杂混乱悉数消失,眼前的画面仿若褪去色彩化作灰白。

刀。通体漆黑的古朴长刀占据全部视线,在空中划过半个圆弧,像优美的舞蹈,又蕴含极致的锋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耳膜忽然作痛,魔兽发出凄厉惨叫,鲜血飞溅,一道从右眼直至下颌几乎砍下整半张脸的巨大切痕浮现,血肉翻开,其中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扼住喉咙的无形的手终于消失,景雨澜急促地大口呼吸起来,过于强烈的气势威压造成了五感的迟缓,在轻微的耳鸣里,景雨澜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上一次是有被单屿刀“体贴”的。

先前那股磅礴弥漫,乃至给周遭的人一并带来窒息感的肃杀之气被单屿刀收拢、压缩、锻淬,最终化为比绝命谷时更强更纯粹的凌冽杀气,它指向的目标过于明确,没有外溢一分一毫,让铁鳞兽的怒吼里夹杂上几分胆怯,比他弱小十倍不止的景雨澜反倒奇异地安下心来。

不是菜刀、小刀一类拿出来总让人哭笑不得的东西,景雨澜第一次看见单屿刀握住真正的“刀器”,刀身下垂,暗红的血液汇集到一起淌过表面,无情的杀意近乎在刀锋上凝成实体,但景雨澜就是能明白这把刀的刀刃冲着魔兽,而他只会看到保护的刀柄。

和之前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因为表情?气场?心理作用?

被保护的安心感一定程度上促使了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心跳正越发加速,却并非由“被救”而带来的感情刺激,烙印在景雨澜瞳孔中的单屿刀无疑是本人,可又有种和过往的善良天真的印象截然不同的陌生,这就像掀开画布发现后面不是自己以为的答案,拼全地图发现全貌仍旧一知半解,有的人会对此感到烦躁气馁,他们景家的教育却会将人培养成从中获得异样的兴趣和愉悦感。

那是想要反过来占据上风的,想把对方的一言一行尽数收于掌心的恶趣味的傲慢和玩弄心,景雨澜自认处在培养人末尾的自己这种心思不算重,景语堂才最过分最恶劣,在对方仍能“出乎意料”时就会格外关注,在彻底猜透对方的瞬间就会索然无味,啊,但是,单屿刀现在还能保持这副模样没被景语堂扭曲,就意味着景语堂其实失败了吧?

那自己的堂弟岂不是早就被对方迷得七荤八素了?景雨澜心中恍惚掠过这个念头,单屿刀轻巧转了一下刀身,对着九尺魔兽迎面而上,粗大的铁尾再度横扫,反倒被单屿刀当做着力点,他踏过铁鳞兽最凶猛的“武器”,几步跃上对方的后背,和那巨大的躯体一比,刀的尺寸本应不值一提,魔兽却似预知到即将来临的死亡般大幅度摆动身躯,试图将单屿刀甩掉,嘴里发出几声如人哀泣般的悲鸣。

这是它最后的求生手段,暗藏着动摇人心的力量,只要对这“同类”的求饶产生一丝怜悯,人就会心生犹豫陷入幻境,进而被践踏成一滩肉泥,可惜单屿刀仿佛闻所未闻,又或该说“毫不在乎”,他不会放过它,震耳欲聋的惨叫声中,坚硬的盔甲好像变成了薄纸,刀刃深深没入铁鳞兽的后颈,灵力进一步在体表下深入爆开,单屿刀的刀沿着脊骨划下,如同庖厨随心所欲地切开一块白嫩的豆腐。

血水喷涌如泉,整个背部从中间被完全切开,小山一样的魔兽轰然倒地,单屿刀落回地面,几步之遥,隔着淅淅沥沥的血雨,景雨澜看见对方淡漠的眉眼。

像有冰冷的火焰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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