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才是果(第2/2 页)
……不过我们关系也没那么远吧,虽然是为了屿刀的修炼,但都交合了,不就该是那种,“想着对方自渎也不是冒犯对方”的关系吗?云逸明心里犯着嘀咕,反正自己早就暴露了会想着对方自渎,昨晚还实际表演了一把,屿刀还挺开心的,屿刀开心不就得了。现在只能说是意外把另外三个也给卖了,可单屿刀用那么干净的眼神看着他,他说不出任何“把子石给我吧”之类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逸明有些紧张地伸手碰了碰单屿刀的胳膊,单屿刀便像玩闹一样握住云逸明的手用相似的力道捏了捏,回答了对方心里边憋着的,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的担忧:“我不介意。”
云逸明当即长舒了一口气,恢复往日神态,重新躺下搂住单屿刀道:“估计他们仨之后要数落我了。”
“我也可以当做没看见,不过其实蛮有意思的。”单屿刀看着群聊眨眨眼:“如果让你们把自己写的话念出来,感觉会很有趣。”
“……看见就看见了,又没人逼着发,被看见也抱怨不得什么。”云逸明的脸染上几分热意,羞耻里又带着些蠢动的欲念,他飞快亲了下单屿刀的脸颊,把话说得满不在乎一般:“况且本来也是我们理亏的事儿,只要你说想看,他们估计都会给你看。”
他的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掠过句“可这是因为从你们的消息里根本看不出你们在谋求单家秘法,不是吗?”的冷嘲,直接打散了自己心中的甜蜜,云逸明抿了下唇,不动声色地压抑住心里的烦躁继续解释道:“我们最近聊的东西不太正经,我没想瞒你,刚才就是怕你心里会不舒坦。”
云逸明搭在单屿刀身上的手略微收紧了些,他说得都是实话,自己方才在乎的确实都是单屿刀的心情,没想过有没有露出那不纯动机的马脚,而再退一步讲云逸明自认不是什么品性高尚的圣人,没多么高的道德门槛,人心本就各异,会因为撒个谎瞒些事就难受得不行的家伙也带领不了云家。
可是又来了,这种刺痛感,好像别说“实际做没做”,单是连“谋取单家秘法”的想法都不该有,这种感觉就像有针在戳他的心尖,又像是兜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他绝对不是忽然就大彻大悟,决心忏悔自己的言行重新做人了,云逸明非常确信,实际上如果对象不是单屿刀,他别说痛苦,怕是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不会有。
如果对象不是屿刀所以他是在为对方难过吗?难过单屿刀真心对待的发小其实并没有那么好,难过单屿刀一直被这些家伙背地里筹谋着怎么会有这么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他有什么立场在这里难过?
胸中各种情感混在一起难以辨明,又找不到疏解的办法,云逸明凭着纯粹的冲动咬了口单屿刀的后颈,没头没尾地小声道:“我绝对是被惯坏了。”
“嗯?”单屿刀一边继续往下滑找让今早的传音子石响个不停的消息源头,一边重复起与他们上次一起吃冰棒时类似的对话:“逸明又想撒娇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吗?”云逸明说完也反应过来对话的熟悉,一旦意识到单屿刀和他没有走到什么不可挽回的地步,任何糟糕设想都没有真的发生,他的心情就又放松了些,云逸明把下巴搁到单屿刀的肩膀上道:“之前就想问了,干嘛说我在撒娇啊?”
“因为是在说我把你惯坏了吧?虽然我觉得我没做过什么娇纵你的事。”单屿刀想了想道,“逸明听上去像在反省,又很希望继续被惯着,这不是撒娇吗?”
…会有人不想被你惯着吗?但重点不是这个……云逸明的眼睛睁大了,脸上露出些恍然,他似是在纷杂思绪里抓到了最重要的一角,心脏不受控制得跟着变快:“因为,你总觉得做比想重要,好像即使我脑海里想着很多十恶不赦的事情,只要不真的做出来,你就会原谅我似的。”
“你老这样,”云逸明顿了顿,艰涩开口下了定论:“我可能会得意忘形。”
“因为做和想就是不一样啊。”单屿刀话语轻松,他想起了自己在得到秘法那天窥见的天机,说出来的话却不含怨气或犹豫,温和而果断道:“想是过程,做才是结果,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逸明明明也这么觉得,”单屿刀说得笃定,“我们小时候也谈过的。”
云逸明和单屿刀的关系从最初的陌生人变得好到能称之为“发小”,其中的情感转变无法像沦陷度一样沿着岁月的轨迹一一列明,准确到在做了什么事后增加了百分之几,人世间的大多亲密关系也是如此,但毫无疑问他们彼此的确聊得来,有变得越发亲近的基础,不仅在武学上可以互相切磋有来有回,在处世观念上也有相似之处,云逸明同样认为“做”比“想”重要得多,人都有贪嗔痴,有心魔,有妄念,比起只盯着一个人心里面想什么来评判他,不如先看看对方都做了什么。
“我是这么想,”云逸明搂紧了单屿刀,语气别扭,就像个任性的孩子,“可那不是最好的。”
他道理都明白,心里却在说,单屿刀理应得到最好的,别人行动上对他好,心里边念着的也只该是为他好。云逸明的心情低落下去,这个变得丧气的走向也很像在复刻上次,让单屿刀思考自己要不要转过去戳戳他的脸。
不过如今逸明不会亲一下他就落荒而逃了,单屿刀一边想一边道:“那我去找更好的?”
“哈?!”云逸明瞬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提高了声音,“别人才做不到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互相矛盾吗?”
云逸明卡了壳,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所以然,干脆张嘴轻咬了下单屿刀的耳廓教唆道:“这不一样,你看,你的发小是我啊,旁人懂什么,他们肯定不如我。”
他第一反应想说的其实是他能变成最好的,但谋取单家秘法这件事像根刺一样卡在这里,使他没办法看着单屿刀的眼睛做出保证,又因为说不出而更加懊恼起来。
可说到底,他为什么非得被那个破预言拴着走?他会成为云家最优秀的家主,当年修习剑道时还说过自己要做就做天底下最逍遥快活的人,结果现在只因两句话就受限到这等地步?
他若是偏要做那最好的呢?
埋藏已久的种子破土后无法抑制地蓬勃生长,单屿刀敏锐察觉到云逸明的心情又自顾自开始变好,但也不知道对方具体在想些什么,他自己看着聊天内容的这段时间也思考了某个一直未被正式提上过日程的事项,微微偏头问道:“我可以用逸明的子石留言吗?刚好有件事想和你们说。”
“嗯?”云逸明的思绪被骤然打断,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单屿刀说了什么后当即答应道:“那感情好。”
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云逸明收敛起那些还未彻底看清,但已露出大致轮廓的念想,把心力全放回就在自己怀里的最真实的单屿刀身上,他舒舒服服蹭了蹭对方,声音里带笑,还有几分毫不掩盖的得意:“刚好给他们都看看你用的是谁的。”
单屿刀:
原来使用谁的子石这种事,也可以拿来炫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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