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2 页)
一愚大师哈哈笑道:「放心,放心,方丈大师一定会给大家满意的交代。」
一正大师点点头,领着手下弟子去了。
苏真道:「一愚大师,们云林禅寺好大的架子,居然在山门前就给苏某一个下马威。」
一愚大师心道刚在寺里大闹过,人家见了不找茬才有鬼。但他脸上还是笑呵呵的朝苏真合十行礼道:「是贫僧来的迟了一步才生出这多误会,苏施主大人大量,海涵则个。」
苏真嘿嘿笑道:「一愚大师,不妨再晚一刻,看看苏某会否砸了头顶的这块匾额?」
一愚大师呵呵笑道:「苏施主说笑了,那块匾额能值几钱,如何能入施主法眼?若是看它不惯,贫僧这就替砸了。」说着他竟然捋起宽大的袖口露出白白胖胖的小臂,作势要拣石头。
苏真哼道:「云林禅寺山门前的地上连片落叶都找不到,就莫要装模作样了。」
一愚大师笑容不减,拍拍手道:「苏施主,往里请。」引着苏真步入山门。
由於正逢晚课,寺内香火缭绕禅音回荡,更增几分佛门平和庄严之气。苏真随在一愚大师身后,缓步行了约莫一柱香的工夫,来到一座僻静清幽的禅堂前。
一心大师瘦小的身躯伫立在禅堂门口的石阶上,遥遥向苏真合十行礼道:「苏施主,老衲有失远迎,尚请恕罪。」
苏真道:「大师恁的客气,苏某此来不过是为践前约。只等与大师一战事了,我便偕轻盈归隐聚云峰。从此,采菊东篱,除禾夜归,再不理会尘间俗事。」
一心大师脸上露出由衷宽慰的笑容道:「原来施主与水仙子终得琴瑟和谐,着实可喜可贺。却不知水仙子现在何处?」
苏真嘿然一笑道:「她在山下等我,更托苏某代她向大师道上一声谢意。」
一心大师微笑道:「老衲当日不过在茶庄里与水仙子闲聊了几句,岂敢称谢?」他转脸对一愚大师道:「师弟,就烦再下山一趟,将水仙子亦请入寺中。」
苏真摆手道:「多谢大师好意,却不必再麻烦了。苏某当日离开茶庄时,以传音入密与大师订下此约,便该由苏某独自了断,未让轻盈上山本就是苏某的主意。」
一愚大师说道:「方丈,苏施主,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先入坐再叙。」
三人走进禅堂分宾主坐下,一心大师道:「两日前在无名高冈一战,施主重创正魔两道百多高手,引得天陆轰动一时,老衲远在云林却也有所耳闻。不过听说施主亦在此战中受了重伤,不知现下情况如何?」
苏真笑道:「一心大师,是在探苏某的老底么?我身负重伤的确不假,但还不至於教苏某不能爬上云林禅寺。别怪我话没说在前后,稍后我一战若是因此,便小觑了苏某,只怕一样要吃苦头。」
他话尽管说的豪气,可一心大师与一愚大师俱是修行百多年的高僧,一眼就能瞧出苏真实是外强中干,不过是借着雄厚的功底和各种灵丹硬生生的把伤势暂时压制下去。但只要稍一强运真元必会牵动旧伤,进而气血散乱,经脉爆裂,动辄有性命之忧。
故此,苏真此来云林禅寺约战一心大师,无疑有败无胜。他本大可以偕着水轻盈归隐聚云峰,不理会当日高山茶庄的允诺,从此双宿双飞逍遥自在。
然而明知如此,苏真却还是来了,更将水轻盈这等强大的助力留在山下,以示孤身应约的坦荡胸襟,不由座前两大高僧从心中生出佩服。
一心大师蔼然笑道:「施主修为已臻超凡入圣之境,老衲早已景仰在心。难得又能勘破红尘,从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衲焉敢对施主存丝毫的小觑之念?」
苏真听一心大师称赞自己,大感舒畅,嘿嘿笑道:「素闻大师从不轻易许人,今日能得此一赞苏某足慰平生。但苏某只是封剑,可没说要放下屠刀,至於立地成佛我更无此念,不然却将轻盈如何是好?」
一愚大师笑嘻嘻道:「只要心中有佛,又何必非要剔了光头遁入空门,不然天下的人都成了尼姑和尚,却让我们这些吃斋念佛之人到哪里去化缘果腹?」
听他说的有趣,连一心大师都禁不住莞尔。
苏真说道:「一心大师,有一个问题困惑苏某数日,不知大师可否为我解惑?」
一心大师道:「施主何必如此客套,但有老衲所知,无不可奉告。」
苏真道:「苏某当日夜闯云林禅寺,乃是因为贵寺亦有人出山截杀苏某,当面要求苏某交出《晓寒春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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