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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命格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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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琽妃娘娘掌御殿事、姝妃娘娘有帝姬需要照看,自然分身无术,到底还有一个珩妃娘娘在。”洛姬的漆黑眼珠溜溜一转,将众人的目光尽数扯到身着一袭牡丹红金线绣玉堂富贵银白色祥云纹絮衣宫装的珩妃身上,喜笑颜开,“来日,待真贵嫔诞下皇嗣,论功行赏头一位自然要数珩妃娘娘。”

“洛姬所言倒不假。”琽妃嘴角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笑意,颇为满意,宫装上的金线芍药亦闪烁出一道金色的光波来,愈加衬得她肌肤姿容婉娩盼睐,在旁点头道:“珩姐姐向来行事周到、办事稳妥,方才之言便系瑛姐姐道出。此番看护一位龙裔,珩姐姐定能教真贵嫔诞下一位身强体健的皇子。不知陛下意下如何?”说着,转向皇帝,一副问询意见的模样。

“此事——”

眼见皇帝面露赞同之色,珩妃却是迟疑起来,犹豫之下,尚未言毕,外头传来一则消息:雍和殿大师广孝法师请求面圣。

雍和殿大师广孝法师素来只待在雍和殿祈福,此番求见定有要事相告,故而皇帝赶忙吩咐秦敛将其引入嘉则殿,匆忙离座,亲自扶起行礼的广孝法师,客气地问道:“不知大师此番前来有何要事?”

广孝法师乃方外之人,不过一袭朴素袈裟着身而已,却遍体显露出一种不可亵渎之威仪。白眉长须之相,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无数道皱纹,尽显衰老之色,周身却一派和气亲切,叫人观之慈祥,亦心生敬重之情。皇太太后与贵太妃颇受皇帝礼遇,自然连带雍和殿诸位法师亦受皇帝宽待。

广孝法师面对皇帝,心平气和,行合十礼道:“阿弥陀佛。回禀陛下,贫僧方才受佛祖点化,将有一位命格贵重之子降临御殿。是而贫僧特来相告。不知今日可有哪位娘娘测出身怀六甲?”

“如此说来岂非真贵嫔所怀乃命格贵重之子?”闻言,琽妃微微诧异,当即明了,随即转向皇帝,惊喜万分道。

诸妃离座下跪,“妾妃(臣弟)恭喜陛下(皇兄)喜得贵子。”

皇帝显见乐怀。

“大师,依你之见可要寻一个位分尊贵的嫔御专门照看真贵嫔腹中之子?”洛姬趁势问道。

“阿弥陀佛。若果真如此,一来于龙胎甚好,二来亦有助于那位娘娘存福积德,倒有一举两得之功。”广孝法师行合十礼,不缓不急道。

“既如此,真贵嫔的胎像就交由珩妃你来看护。切记,凡事皆以龙胎为上。”皇帝干脆利落地下旨,将此事交托珩妃。

炾王颇有讽刺道:“不知皇兄可还记得麟德二年京都大旱,真贵嫔于豆蔻年华祈雨一舞神泉苑,天降甘霖,皇兄你当即以真嫔位迎入一事。”

炾王此言一出,皇帝念及往事,当即笑开颜开,“这个自然。现在想来,或许真贵嫔当真与佛有缘,佛性莲心。”

皇帝回忆一番,眉心一动,仿佛记起了当年的陈旧恩爱,笑着看向真贵嫔,惹得真贵嫔一片彤云浮上双颊,双目含泪,喜出望外地谢恩,一袭胭脂色泥金银如意云纹锦缎絮衣宫装愈加衬得她姿容丰美妩媚。

忽而目光一动,眼角的余光中,只见身怀六甲的柔贵姬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连带着月白底色杏花百褶絮衣长裙亦流露出一丝雪色的凄凉,我心下思忖着:柔贵姬到底入宫时日短,不比真贵嫔与皇帝恩爱多时的缠绵悱恻。固然精通歌舞,依旧不如真贵嫔那般情状。如今真贵嫔重获尊荣,到底历经了些许磨难,受了些许苦痛,流了些许哀泪,不知她能否就此懂得谨慎小心。

许婕妤见状,正欲出言,见皇帝正在兴头上,少不得按捺下去。众人见此,亦不敢触逆龙鳞,只得纷纷祝贺真贵嫔。

余光中,我仿佛瞥到洛姬嘴角浮上一缕奸计得逞的笑意。

皇帝因着‘命格贵重’四字分外纵容真贵嫔,御殿房珍宝予取予求,任凭欢心。复宠之后,真贵嫔纵然怀有龙胎,到底与往日相比不再目中无人抑或横行宫闱,行为作风远胜当日居昭媛时的傲气凌人,为人称颂和睦可亲。

倒是墨美人,依旧嚣张跋扈,借着出身之尊贵与人为难,令众人嫌恶。若非真贵嫔偶然劝慰,只怕她会永不知收敛。

“素闻林昭仪歌舞双绝,不知眼下可否为真贵嫔献舞一曲,已作祝贺。”墨美人嘴角一抹嫣然妩媚,眉间一道讽刺嘲弄,金线绘就的紫菊花钿颜色格外深沉,仿佛黑夜一般深邃,透露出无尽的嫉恨。

我若明里答应,只怕众人皆可将我视作舞姬之流,有失身份;若明里拒绝,只怕真贵嫔心中不是滋味,皇帝更不知所措。

眼见我抿嘴不语,面色微露不悦,她转向皇帝,款款进言道:“陛下,若眼下林昭仪肯一舞为真贵嫔腹中龙裔祝贺,只怕更显得真贵嫔腹中之子命格贵重。”语中微带撒娇恳求之情,瞥了真贵嫔一眼。

真贵嫔不似早先时候那般嚣张,而是为难地瞅我一眼,面色为难。

若在当初,只怕她定会随声附和,欣然同意。如今,她经历教训,自然懂得韬光养晦之理。墨美人如此作为,只怕眼下连她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袅舞当即不悦,起身维护我,深深蹙眉,微带叱责道:“墨美人莫失了分寸。林昭仪位分固然在真贵嫔之下,到底屈居九嫔之首,如何可视作舞姬之流?纵使真贵嫔如今身怀六甲,腹中乃广孝法师所言贵子,亦不可颠倒御殿礼节。”

敛敏亦起身,点出我俩的位分差别来,对皇帝道:“陛下,林昭仪位列正三品九嫔之首,若因区区一介正四品美人之言,便如舞姬一般当众献舞,此举如何可行?岂非教天下百姓笑话御殿内无纲纪法度可言?”

婺藕亦劝解道:“陛下,现有舞姬,何必非要看林昭仪的舞姿?”

墨美人当即面露不悦之色,只阴阳怪气道:“看来到底是真贵嫔的面子不够大呀。”惹得本欲回应真贵嫔的皇帝一番为难。

“皇兄”炾王又笑起来,灿色漫天恍若云霞,道:“臣弟听闻林昭仪得赐母妃所有焦尾琴,不知可否取出?臣弟幼年得母妃教导,善奏此琴。今日林昭仪若不得不献舞一支,何不由臣弟伴乐?亦好叫真贵嫔听听臣弟的曲调。”

皇帝眼见有台阶可下,忙笑道:“秦敛,还不赶紧取林昭仪的焦尾琴来,由炾王伴奏?”

我深深蹙眉,不悦炾王擅作主张,将自己归类舞姬之流。然则皇帝面前已启开金口,只得奉旨领命。不过须臾功夫,嘉则殿内,大殿正中央,我着白纻舞衣,舞姬在后,炾王奏焦尾琴,深有仙乐之音。

清然乐奏,丽姿舞起,翩然伶俐之音跃然出琴。众舞姬旋身如风,白纻为裙,纷飞如彩蝶。身姿婀娜,瑰丽璀璨,翻云覆雨般的衣袖似这冬日曼妙的雪花飞舞,纤纤翩翩。骤然一声惊鸿之音,嘉则殿外的朱砂梅瓣纷纷娆娆落入,格外婀娜多姿。流云飞袖之下,花瓣陡然一转,曼妙于半空中,翩跹若蝶。我如月宫仙子般缓缓飞出,现身众人面前,一味飞袖若凤翅轻盈,一壁旋身如狭雾。漫天彩霞汇聚我身。

琴声激昂,众舞姬重列,步态袅娜细细,碎碎之音令嘉则殿南侧的丁香如白鸽一般飞入殿中,漫天花雨,纷飞如霞光白鹤,轻盈不自持。我领舞在前,以白袖遮面。轻纱褪下,转而对皇帝宛然一笑,随即甩袖纷纷,一壁旋身而出,如凤首领着风驰电掣般的翅膀,飞舞出七彩的尾羽,婉约动人之际。琴声约约,似碧波动荡,落樱雨花,娥手卓越,万千星华。丁香华姿吐露,朱砂梅瓣嫣红皎然。一舞毕,娇丽下跪,我早已满头大汗,愈加显出肤白如冰雪清澈。

一抬头,瞥见皇帝情深欲浓的眼眸,我只觉面红耳赤,分外娇羞。一旁的真贵嫔、墨美人早已难堪得白了脸,满面悔恨。

“娥皇舞姿恍若仙妃神女。”皇帝看呆了,痴痴定定的目光令众人不禁骚动起来,带上了几分醋意。

“谢陛下夸赞。”

我婉转嫣然,行礼拜倒,话未言毕,我便瞧见真贵嫔假作腹痛,捂着肚子,面露痛苦之色,‘哎哟’、‘哎哟’地叫起来。

“怎么了?真贵嫔,真贵嫔,你这是怎么了?御医,快来人呐。”珩妃眼见真贵嫔玉体抱恙,忙叫嚷起来。

皇帝亦回过神来,只顾着真贵嫔腹中胎气。

此情此景,众人皆知真贵嫔不过装模作样罢了,纷纷鄙夷侧目,只不敢于皇帝面前显露出来。我静静回了内殿更衣。

待我出来之时,御医已把完脉,回禀道:“回陛下,真贵嫔身子一如既往的康健,并无不妥之处。”

墨美人责怪御医乃一介庸医,痛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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