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意意,跟了我吧?(第2/2 页)
在今天之前,陈最理所当然地认为盛意只能依附他活着,她是他的。
她根本离不开他。
可现在好像不是这样了。
他的理所当然大错特错。
陈最躺在主卧的床上,头昏沉地快要裂开。
分开的这些天里,他没有一天睡得安稳过。
经常在半夜揪着领子,在沉重的窒息感里惊醒。
梦里,陈瑾升拿着领带勒着他的脖子,将他吊在陈宅的阳台上。
钟庭月急匆匆跑过来抱下他。
他睁开眼,钟庭月的脸惨白,周围又是无尽的漆黑。
他害怕的哭喊,想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拽着领口不停地往下拉。
浑身溢出大颗汗珠,一会儿冷得他发抖,一会儿又像被架在炽热的火力烤。
忽然,额头上一阵冰凉,触感滑腻。
陈最深呼吸了一大口,神经重重一跳,他猛然睁开眼。
房间里灯光明亮,盛意披着长发,额前碎发蓬松。
她未施粉黛,和电视里化着精致妆容的大明星截然不同。
灯光打在她身上,晕出光圈,好像这光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一样。
盛意一双湿润地鹿眼明显带着焦急,又担心地看着他:
“陈最哥。”
她伸手挤入他的掌心,用微弱地力道带下陈最撕扯衣领的手。
因为梦里太过用力,他的掌心,脖颈都是衣服勒出的血印:
“都肋红了。”
她轻轻打开他的手指,揉着他的掌心:“会疼的。”
盛意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这么安抚被梦魇困扰的陈最。
自从她跟了陈最,每年他母亲的祭日过后,他总会做一两次这样的噩梦。
起初他不肯松开自己的衣领,还捏得盛意的手生疼。
盛意学着他拍自己脑袋的样子,也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将他轻轻抱住,温柔地说:“不要怕,我在呢,陈最哥。”
陈最才慢慢松手。
不过今天的梦有点不清醒,他可能是烧糊涂了,才会觉得盛意又回来了。
这是他这段时间做过最好的梦了。
-
翌日清晨,陈最下楼,温姨在厨房准备早餐。
看他精神恢复地不错,将清粥和小菜摆上桌:
“先生吃早餐。”
陈最在客厅扫视了一周,心里微微涌出失落。
过了许久,他突然抬头问:
“温姨,昨晚盛意回来了吗?”
温姨顿了一下,低头笑着说:
“先生是不是做梦了?”
陈最怔愣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有浅色血痕的手,也自嘲地笑了笑:
“是做了个梦。”
温姨飞快地收拾碗筷,回到厨房才长吁了口气。
盛意昨晚临走前特地叮嘱过,不要告诉陈最她来过。
如果陈最问起,也不要立刻回答说“没有”。
而是要笑着反问:“先生是不是做梦了?”
陈最一向洞悉人性,会察言观色。
只有这样,陈最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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