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真大，真白！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李承乾、程处默、秦怀道三人天天都骑着马过来找张素，跟着他往二愣屯看造纸作坊的进程。
张素看着李承乾骑着马吓得脸都白了，程处默和秦怀道这俩皮早肉厚的不用管，可李承乾这货可是会摔断腿的主，这要是李承乾在跟着自己的这段时间把腿摔瘸了，那自己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李世民砍得的。当下强烈要求他如果跟着自己，就不准再骑马，必须跟自己一起坐马车，不然就不让他跟着了！李承乾无奈，只得同意。
此时的二愣屯的造纸作坊已经早已经建好，已经开始投入生产。
新建的造纸作坊离制糖作坊可是有点远，张素可是知道自己弄的这个造纸虽然好，可是有点污染环境，是以选址的时候尽量的远了些他可不想自己以后吃的糖里都夹杂着一股造纸味儿。
造纸作坊虽然远，可占地却比制糖作坊大的多，里面已经盖好了一些房屋，建好了炉，挖好了大坑。现在工人们正在往挖好的一个个大坑里蓄水。
张素领着李承乾、程处默和秦怀道边参观边向他们介绍。
“二愣县男，你不是说造纸么，怎么看不到人挑料、剥皮、什么的，孤可是听说造纸的工艺颇为繁琐，而且还得需要经验丰富的能工巧匠才行，可你这怎么让人只往这挖大坑灌水啊？我们可是投了钱的，你可不能瞎胡闹！”化身为好奇宝宝的李承乾问道。
程处默也点头附和道“是啊，俺也听说造这个鸟纸得经过百八十道程序呢，大素啊，你这都啥时候了，还不赶紧让人找经验丰富的工匠，怎么还让人在这玩水呢！”
张素白了一眼程处默，然后说道：“你们不懂就不要瞎说，要是不信我，我把钱退给你们的了，我自己发财去！再说了你们说的那是传统造纸好吧，我张大素怎么可能还用那种方法造纸，要是那样我还不赔死啊，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看看我张氏造纸法的牛逼之处！”
李承乾、程处默听了眨巴着眼看着张素，这二愣子难不成真有秘法！
不大会功夫，几个大坑里的水已经蓄满了。
张素看了点点头，当下边大声的喊道：“来人，快开炉生火，将房里发酵好的熟料拉出来，倒进去开始煮。”
劳工们听了立马将一筐筐的熟料从房拉出来，倒进了已经沸腾的水中里，顺便倒进去的还有一桶桶白花花的东西，然后张素便指挥着人开始搅拌起来。
李承乾、程处默和秦怀道看着这一幕，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这什么操作？怎么直接就开始煮了，树皮呢，草料呢！还有倒进去的那一桶桶白花花的液体是啥玩意？
“二愣县男，这……？”李承乾不懂的问道。
张素背着手说道：“殿下，别说话，一会你就明白了。”
几个时辰后，在几人的疑惑中，只见锅中的熟料在经过加热、搅拌后，竟然……竟然变成糊糊，而且还是白花花的糊糊，看着有点像传说中的纸浆，可以前的纸浆不是白花花的，这颜色有点不对啊！
李承乾揉着眼睛问道：“这糊糊是什么？怎么这么白？莫不是纸浆？”
张素点点头说道：“殿下慧眼如炬，这就是纸浆！”
“这真是纸浆！白，真白啊！”三人没见过世面的大声的惊叹。
能不白么，自己弄得这纸浆可是漂白过的。
张素此时没看搭理他们三人，见纸浆形成，便赶紧命人还是往外捞纸浆，然后放入布袋内，经过水的冲洗和来回摆动，把纸浆中夹杂的石灰渣及煮料溶解物等洗净。
然后，张素就开始让人开始打料了，打料是用人力、水碓、石碾等把浆料捣打成泥膏状，使浆料中的纤维分丝和帚化，能够交织成具有一定强度的纸页。
打料是人工造纸操作中最繁重的一道工序。
但这道程序最为繁重却不能省，刚生产出来的纸浆是不能直接造纸的，如果纸浆不经过打料直接生产成纸，那么生产出来的纸张将非常的脆弱，根本就不能写，就连如厕都会一下捅破。
别问张素怎么知道的，他打死也不会说自己前世就贪图便宜，买过那种廉价的卫生纸当手指，可等到他用了后才在厕所里直骂娘，一擦就捅破，后来他才知道，那种纸就是那些黑心的造纸商省了打料的环节，直接用纸浆生产成纸，没有一点点的韧性，所以才会一捅而破。
“p，劳资造的纸，说啥也不能一捅而破！”
等到打料的工作完成，张素又让劳工将纸浆投入到注了水的捞纸槽中，让人开始捞纸。这项工作就比较简单轻快了，没一会，木架上就摆满了一张张捞好的湿纸。
“这就成了？”李承乾激动的问道。
“哪有那么快，殿下没看到这还湿着么，得控控水，然后放到烧有炉火的暖房里烘干了才行！”张素无语的说道。
“那赶紧的啊，二愣县男，孤已经等的饥不可耐了！”
张素看到之前捞出来的一些湿纸已经控干了水，便忙吩咐人都拿到暖房里去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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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等来半个时辰的时间，第一批烘干的纸出来了，经过裁切毛边后，剩下的大概有两尺见方大，他让劳工用的是两尺大小的捞纸竹帘。
张素上前抚摸着这第一批新鲜出炉的纸张，嗯，果然还是经过打料的纸张手感好，不错，不错，就是颜色有点发暗，跟后世雪白雪白的纸张没法比！
可另外一边的李承乾、程处默、秦怀道三人都已经浑身打着摆子在那哆嗦。
“真大，真白啊！”三人不约而同的惊叫。
张素无语的说道：“大吗？这才多带点；白么，这么黑！”
只见程处默红着眼喊道：“大素啊，咱们要知足啊，这还不够大，不够白么！俺可是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大这么白的好吧！”
小正太秦怀道在一旁也点头赞同。
张素看了看，转头问李承乾：“太子殿下，这纸真的够大够白！”
李承乾流着口水说道：“嗯嗯，二愣县男，你这个确实够大，够白，孤喜欢的不得了！”
“嘶……”
张素赶紧默默的远离了这个家伙几步，以防李承乾称心如意。
等到越来越多的纸张成产出来，李承乾、程处默和秦怀道彻底都傻了，这才一天的时间，就能造出这么多纸张，而且造出的纸张还是这么大，这么白，这张二愣子果然神奇，难怪自家大人都要拉钱来入股。
“嘿嘿……哈哈……发财了，发财了！”
“嘿嘿……哈哈……，真大，真白！”
三人此时乐的跟三个大傻子一样，一人抱着一沓纸不撒手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