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纸灵术
“这黑雾和我背后的那团雾有什么联系吗?”我问向远。
“没错,这两种黑雾都属于林家人下咒的方式,一旦被黑雾缠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迟早都会成为下一个林山!”
“如果没猜错的话,林山之所以会给你这些现金,也是为了让你每次花钱的时候都能和这些黑雾再多接触一番,这样一来,日后即使九悬恢复正常,以她的能力,也很难将你从林家人手里夺走。”向远对我解释道。
一瞬间,我如遭雷击,从前我只知道林山很有可能有问题,却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能够用奖金这种糖衣炮弹来觊觎我的躯体!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林山把我夺走吗?”我急切地问道。
沉思了片刻,向远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既然你现在没有了三魂七魄,本就是一具躯壳,那我可以略施小计为你制作一个替身。”
“如果林山看到这个替身花了钱,或许也会认为自己的诅咒已经成功,等他对你下手换魂,也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对他直接造成致命一击!”
“替身?换魂?”我不明所以,这显然又一次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你见过纸扎人吗?”向远并没有直接给我解释,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纸扎人我当然是见过的,小时候在一些葬礼上,我总是能看到主家摆出来的一些纸扎人。
对于童年时的我来说,这些纸扎人无异于是一种心理阴影,毕竟许多纸扎人都有种阴森的感觉,长大了之后我才知道,这种感觉很有可能就是恐怖谷效应。
想到这里,我问向远:“那些纸扎人看起来并不像人,真的能用纸扎人代替我,骗过林山吗?”
这并不是我不相信向远,而是我知道林山不是个傻子,如果随随便便一个纸扎人就能骗过他,我又怎么会走进他设下的圈套?
“普通的纸扎人当然不行,如果想要扎出一个足够骗得过林山的之人,也需要用到纸灵术和纸灵墨。”
“纸灵术是什么?”我和薛征异口同声地问道。
紧接着,向远便向我们讲述了一段关于纸灵谷的故事。
所谓纸灵术,便是指能够将纸张化为生命体的神奇术法。
传说,在哀牢山背后,有着一个弥漫着雾气的峡谷,这便是纸灵谷。
在纸灵谷当中,住着一群精通纸灵术之人。之所以这些纸灵术人会聚集在这个山谷当中,也是因为纸灵术的核心关键纸灵墨所需要的矿石,只在此山谷中方能产出。
在特殊术法的加持之下,纸灵术人能够将纸灵谷内的矿石制成纸灵墨。
当这种纸灵墨被涂抹在纸扎人上后,纸灵术人也会对其施加独特的咒语,这样一来,扎出的纸扎人看起来和真人并没有任何区别。
不仅如此,如果将自己的血滴在纸扎人身上,也能够成为操控他的主人,并指使纸扎人为自己所用。
听完这个故事,我和薛征都感叹于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想不到在人世间,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术法。
“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纸灵谷,还能让纸灵术人帮我们做一个纸扎人呢?”薛征提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如果纸灵谷只是一段传说,我们势必无法找到纸灵术人,自然也就没办法拥有一个足够代替我的纸扎人了。
如果纸灵谷并非传说,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那我们要怎样做才能找到这里呢?毕竟哀牢山环境复杂,如今的我们甚至连一公里都进不去,又怎么能深入纸灵谷呢?
见我们两人的担忧神色,向远则一脸淡然的样子:“纸灵谷确实难寻,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就会纸灵术!”
向远此言一出,我和薛征又懵比了。
他不是特种兵吗?怎么连这种术法都会?
向远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掌握纸灵术,只是说这是一次机缘巧合下学会的技能。
“那纸灵墨怎么才能找到?不是说只有纸灵谷的矿石才能制成纸灵墨吗?”我又提出了心里的疑问。
此时,向远却摆了摆手,让我不要担心,他自有办法。
随着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我刚才的担忧情绪也逐渐消减了许多,既然向远能够用一个纸扎人来代替我承受林山的诅咒,或许我日后也能够彻底摆脱林山的威胁,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想到这里,我叫来老板又开了一提啤酒,并向薛征和向远说道:“今天我请客,咱们敞开了吃!”
见我如此激动的样子,薛征则严肃地提醒道:“别忘了收好你的奖金,如果不小心花出去了,向远做再多的准备也是无济于事。”
听到这话,我连忙将林山发给我的奖金用桌上的餐巾纸包了起来,而后又放在了胸口挎包的最内层。
在向远没有将纸扎人做好之前,这笔钱我是万万不敢动的,至于林山那里,如果问起来的话,我也只说自己习惯手机支付,最近还没找出时间来把现金存到银行就行。
一顿吃喝过后,我心情好得不行,一路骑着小电驴就回到了宿舍,打算好好睡上一觉。
可就在我刚刚抵达宿舍楼下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又熟悉又让我害怕的人。
——九悬。
向远那天不是已经压制过了九悬的力量吗?她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对付林山的计划会不会受到影响?
就在我脑子疯狂思索应该如何应对的时候,九悬却主动走了上来。
“小导游,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这一切都是我太心急了,应该慢慢来,所以,你愿意原谅我吗?”
什么情况?跟我道歉?难不成这是一出美人计?想要通过服软的方式来让我成为她复活祖先的容器?
想到这里,我一脸冷漠:“九悬小姐,你本不用给我道歉,毕竟我的三魂七魄还在你那,我怎么敢和你生气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