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新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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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宋外教和流求学者之间的论战期间，交趾和占城的战争终于开打了。这次流求南洋水师站到了交趾人一方，占城国在经历了交趾几十年的不断侵略后也终于露出了亡国之相。从战场上传回的消息让流求议事会的会员们眼睛亮了起来，他们正式要求流求三相府把占城南部的治理方案做出来。

黄祈风脸上的表情显示了他的好心情，占城良好的农业基础让他对占领这样一块土地很向往。而他旁边的塞撒儿则没有什么好脸色，黄祈风知道他正为流求钱庄的业务扩大申请没有被议事会通过而郁闷。

“这个计划你们还有什么想法？呵呵！有了这个地方，我们流求的粮食问题就不是太大了”张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今天三相府的主官们把各自的计划都综合了一下；这个例会就显得长了很多。

“郡王，这次交趾和占城的象兵对战，我看有些可以借鉴的地方”吴小乙在一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他对这次交趾和占城之战对双方大规模使用了象兵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象兵？哦！这个我们以后在占城会有的，怎么？你有什么想法？”张笑很奇怪吴小乙对象兵的兴趣，他可是知道流求军队的火器足以克制这些身躯庞大而且移动慢的动物。

“属下的意思是我们要是将来和辽国开战时突然用这样一支象兵，会不会收到奇效呢？”。

“这个只怕很难，这大象可耐不得北方的天气”林可在一旁把他对大象的了解说了出来。

“这个我自然知道，可要是我们在天气暖和时和辽国开战呢？这有几百象兵在，哼哼！契丹人的骑军，我们就不怕了”保安团自建立以来就进行了无数次的步、骑对抗演练，吴小乙对保安团火枪兵对阵骑兵时的无计可施很是头疼；没有预先准备的火枪兵在骑兵面前已经被证实只是一群羔羊，而就算有了准备的火枪兵也很难抵挡骑兵的规模冲击。

“恩！你这个想法不错，如果我们要组织一支象兵，难度大吗？”张笑想像了一下契丹骑兵在第一次和强壮高大的大象相遇后的情景，他也感觉这似乎是个办法。

“郡王，这大象可不是好养的，就算我们先用交趾或占城现成的；这大象的食量和运输都是个大问题”塞撒儿对于成本控制很敏感，他一下就感到这是个需要消耗大量资金的计划。

“呵呵！这样吧！小乙回去做个计划，看最少需要多少大象。小林子也算算水师的运输能力能保证多少；然后看我的大财相能批多少钱。哈哈！对了，小乙先找上些大象演练一番，咱们空想可不行，先看看大象对上骑兵究竟会怎样”。

“郡王，我们这大量的调兵在北方，现在议事会的那些老人们可很有些疑问了；我看不如给他们说：流求在辽国苏州的产业越来越多，没有一支军队在旁边可不稳当。借这个名义让他们同意向这里调兵，我看他们这些人一定不会舍得咱们流求在苏州的产业”黄祈风发现想要完全把这个秘密保持住很困难，他现在对议事会会员们对自己施政的掣肘越来越不满了。

“恩！这个说法不错，咱们就这样给他们说。唉！我以前是怕这些人对契丹人的勇武胆怯啊，哼哼！这回我到看看苏州这么好的一块地，他们还敢不敢要”。

张笑听着议事会会员们一致的声音感觉很滑稽，这些人对利益的贪婪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会员们不但认同了张笑的说法，而且要求三相府制定出各种应对方案；他们的表现让张笑感觉很好笑，宋人对契丹的恐惧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毫无踪影。

“恩！看来利益驱动的确是好方法，这些人身上那里有后世所说的懦弱”张笑在心里暗暗想到，他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的确改变了这个世界；在面前这些被利益驱动着，向着另一条路前进的人们身上，已经显示出了资本掠夺的本性。

流求议事会对向北方驻军开了绿灯后，流求扩军备战的脚步大大加快了。在虾夷（今北海道）的保安团训练基地里，近两万新招募的兵士正在军官的督促下进行艰苦的训练。而辽国苏州、宁州、复州、辰州（今辽东半岛）的地图和各种相关资料大都也整理了出来，流求兵相府的参军们为将来的战争设定了很多计划，并根据辽国军队的特点让保安团和北洋水师进行针对性的训练。当然最让他们关心的是新式武器的进展，这些人已经习惯了在装备上和对手占据压倒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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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笑对武器发明也颇有兴趣，他很清楚军队战术和武器之间的关系。虽然流求兵相府军械部门的那些科学家们还是没有把炸药给整出来，可在黑火药上多做些章也许会有些办法。

在1062年的初秋，兵相府军械部门的一个发明让这些唯武器论的家伙们看到了对付契丹大队骑兵的办法。

“郡王，您上次说的那个火器，我们试着做了一个；呵呵！和您的眼光见识一比，我们真是惭愧，这个火器真是厉害的紧”兵相府军械部门的一个官员对张笑把马屁拍的十足。

“哦！你们真的造出来了？哈哈！我今天可要看看”张笑对这些十一世纪的工程师很感到佩服，他上次只是说了下火箭炮的原理；没想到这些人居然真给造出来了。

流求兵相府在王城外拥有很大一块空地，这里是专门用来对各种武器进行试验的地方。军械部门的几个工匠把一辆两轮马车上面盖的雨布扯了下来，一个长方形的架子上密集的装了十几个滑槽，每个滑槽里装填着一枚类似后世火箭弹的物事。

这个原始的火箭炮发射装置是张笑对这些工匠们讲述的，他希望这个东西能补充流求火枪兵火力密度不够的问题。这个原始火箭炮在试验中的威力让他大吃一惊，远处山坡上腾起的火光烟雾覆盖了很大的一片地方。

“郡王，这个火器的威力虽然不是很大，可对马匹的惊吓可真是不小；呵呵！这要是在大队骑军队形里来这么几下，他们怎么样也冲不动的”兵相府的参军解释了这件武器的最大作用。

“呵呵！我看是不错，小乙，你感觉如何？”张笑心里暗自盘算了一下，转身对旁边的吴小乙问了一下。

“回郡王，这个东西我们试了一下，的确是件利器；呵呵！属下很是满意，不过还请郡王给这个兵器赐个威风的名字”吴小乙已经观看了前期的试验，他对这个武器非常喜爱；保安团装备了这件火器后，他对将来和契丹骑兵的较量有了更多的自信。

“哈哈！我赐名？这个兵器是谁做出来的，谁负责起名；回头把名字报与我听就好了。名字威风不威风有什么，只要这东西管用，用什么名字都一样”。

最后张笑看到的是，十一世纪的火箭炮被起了个“老栓炮”这样一个古怪的名字。这个名字的来历很简单，刘老栓是具体设计制造这个东西的；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名字，被旁边的工匠们撺掇后，一赌气就把自己的名字给用上了。而兵相府的参军们又知道张笑对技术人员向来都尊重有加，他们也没敢在这方面指手画脚；只好把原始的火箭炮定名为老栓炮，报到了流求郡王府。

和老栓炮同时被批准装备的新武器还有几种，它们都是在流求强大的制造能力和众多优秀工匠们的智慧下产生的。尤其是一种和历史记载中“武刚车”很类似的野战车辆，它可以为流求兵士们提供很强的抗冲击能力。当然它名字的来历也和“老栓炮“一样，叫“胡六车”。

而流求的普通百姓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国家正为一场侵略战争做着最后的准备；他们现在最津津乐道的是大宋外教们和本地学者之间的论战。在最初的不适过去后，大宋外教们为了扳回在论战中和实际联系不够的劣势；把目光投向了流求富商们对商社伙计花样百出的剥削手段上来。

大宋外教们这些揭露流求商人唯利是图嘴脸的言论没有受到官方的约束，在《流求联合商报》这个舞台上，张笑惊喜的看到隋缘这些儒家弟子们在主持公道上的勇气。这些言论让王之浩等人也无法辩驳，最后双方居然在这个社会问题上慢慢达成了共识；而流求各商社也开始对自己的员工福利进行更多的关注。

而隋缘这些大宋外教们也很快发现，他们的言论让流求百姓的生活发生了一定的变化；这个发现让他们得意非常，在他们看来这个变化是因为儒家巨大的道德力量所推动的。他们由此更加对流求的社会问题加大了关注力度，而张笑授意下的《流求联合商报》则成为了他们进行十一世纪舆论监督的喉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