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婚戒(第1/3 页)
可惜菜都打翻了。”谢知行说。
但语气里可没什么可惜的味道。
立在沈元和身旁的妇人连忙道:“我让人去饭店里……”
谢知行:“也就不用吃了。”
直接一口截断了妇人的声音。
沈父这会儿是巴不得他快点走了,免得等下局面更难看。
“那算了……”沈父勉强露出点笑容,“我知道你忙,你能来这一趟也不容易。我就只是希望你想想清楚,什么人该相信,什么人不该相信……”
沈父点到即止:“你走吧。”
谢知行站起身。
江晚意当然牢牢跟在了他的身边。
尽管吃瓜的欲望都已经快爆棚了,但江晚意还是没有丝毫的留念,也没有主动去问谢知行怎么回事。
他们并肩往外走。
沈元和紧紧握了下拳头,竟然转头追了出去。
“他……他去送他哥哥。”沈父的声音都没甚底气。
韩丝:“哦。”
也只当没看出来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沈家越心虚越好了,将来自然也就管不着她了!
这头跨出门没走几步,谢知行就听见了身后跟上的脚步声。
谢知行顿了顿,转过身。
沈元和眼底涌现了血丝,他浑身的肌肉微微抽动着,那是他实在按不下去的本能反应。
他满头大汗,但还是死死盯住了江晚意,从喉中挤出声音:“是谁不好?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当然,只有沈元和自己知道,是谁都不行。
是谢知行,他才怕。
“你知道吗?他差点失手杀了我!”沈元和嘶声吼道。
江晚意:“……”
啊这。
江晚意轻飘飘出声:“你也说了,是差点、失手。”
谢知行并没有要瞒着江晚意的意思,他嗓音温和,绅士风度仍在,开口便如同在优雅地念一段散诗。
“嗯,要知道,当一个人发现,被他母亲捧在掌心里长大的自幼体弱的弟弟,原来只是个被掉包的,一个保姆生的杂种。谁都会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他去死的。”
沈元和听到这里,如同被掐住了脖子,面色铁青,眸色阴沉,说不出话了。
江晚意心里卧了个大槽。
难怪那个妇人,先是叫“知行”,而后又改口叫“大少爷”。
那谢知行的亲生母亲呢?
……去世了吗?
江晚意从沈父、妇人还有沈元和的反应,几乎能想象得到,当年真相戳穿的时候,谢知行的举止如何恐吓住了他们。
这时候司机从车里走了下来,为他们打开了车门。
谢知行轻拍了下江晚意的肩:“上车吧。”
江晚意乖乖点了头。
沈元和眼睛红得仿佛都要滴血了,可谢知行站在那里,就像是攀附着无数荆棘的一座高墙。
他越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