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白矾楼首秀辋川宴 巧装扮仁宗…(第1/2 页)
洛怀川见柳永似有难言之隐,遂诧异地问道:
“七、七哥一向爽快,如何吞吐起来?你我既是兄弟,不妨直言。”
“不知贤弟可否听过《凤凰台上忆**》这支神曲?”
洛怀川摇摇头道:
“小、小弟不谙音律,故不曾知晓。七哥既知,何不说来听听?小弟也好趁此涨涨见、见识不是。”
柳永端起茶盏,撮了一口茶道:
“此曲从萧史与弄玉公主**引凤之典故而来,说的是秦穆公有女名弄玉,通晓音律,犹擅吹笙。
无奈待其过了及笄之年后,却发誓非知音不嫁。穆公也莫能奈其何。
忽一日,弄玉吹笙时,忽闻百里之外似有萧声迎合。
后来,竟夜梦与一骑彩凤翩然飞来之英俊少年笙箫合奏。
秦穆公甚以为奇,遂派人前去寻访。终于在华山访得萧史。
弄玉公主与其一见倾心,遂共同合奏一曲。
未料想竟引得彩凤来朝,二人也因此在众目睽睽之下成龙而去。
七哥不才,也吹得一手好笙。孟瑾小姑正好擅长箫音,便想籍此合奏一曲,你看如何?”
洛怀川闻言,望着他微微发红的面颊,便知他意属孟瑾姑姑,遂沉思片刻道:
“小弟自、自是无碍,但不知七哥可否知晓小姑已与张先和离,怕她……”
一旁的柳三接见状,插言道:
“小弟有所不知,自打你七哥与孟瑾小姑初见后,回去便一夜辗转无眠。
既哀叹自己无缘做那护花使者,又恨张三影不懂怜香惜玉。
那日忽听吕公弼言说二人业已和离,当即便要前来,还是被我劝了回去。
如今你七哥已有功名在身,况他一生饱受情感折磨,且孤身一人。
必会懂得珍惜,善待孟瑾,还望贤弟从中斡旋一二。”
一番话,可着实让洛怀川为了难。
孟瑾小姑如今好不容易从那段伤心的往事中走出来,如何肯再往前迈这一步?
可面对柳永之痴情,又不好断然拒绝,迟疑半天方言道:
“此、此事便由小弟来安排,至于成败与否,只好凭天由、由命了。”
就这样,三人又聊了许久,方才依依惜别,约定三日后白矾楼见。
待送走了柳氏兄弟,洛怀川便急匆匆回白矾楼,唤来怀月与孙无择。
三人研究一番,遂决定仿照极醉楼时的样式,在矾楼前按“辋川宴”三字高搭三座彩欢门。
皆以红纱罩面,内置各色彩灯,下坠五彩花结。
微风浮动,不但能从内里发出悦耳之聆音,犹有一股清香扑面。
三楼的檐脊处伸出两根粗壮的竹竿,高悬两面锦缎大旗。
一面绘有大词人柳永与一女子执手话别之缠绵景致。
岸边有依依杨柳,长亭孤影,旁边一行小字乃是其半阙《雨霖铃》,右三个大字“柳霖醉”。
多情自古伤离别,
更那堪,
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
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
更与何人说?
另一面则是他的哥哥柳三接举杯邀明月之画卷,空中冰轮高悬,月里嫦娥坐与桂花树下频频与其对饮。
玉兔手中执酒一壶,名曰:“三接狂”。
待这一切安排就绪,三人又集思广益,将中楼的二层重新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