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未来一隅
“史蒂芬，我对卡玛泰姬的力量了解更深，也更清楚如何才能彻底摧毁它。你以为我为何召唤众多羽翼群与邪兽奇诺，为何搜集众多魔法师的灵魂。”
只见他自怀中掏出一柄漆黑的角饰，魔力灌注其中，顷刻间，暗赤血光自角饰内弥漫而出。在这光芒照耀下，奇诺体内与翼群灰烬中，大量黑红之气涌动，源源不断地汇入角饰之内。
“适可而止吧。”奇异博士非愚者，见莫度欲施展大法，立时挥舞战斧，直取莫度手中之角。
然角饰忽现血色护罩，奇异博士斧刃击中护罩，霎时，炽烈的地狱之火四溅，迫使奇异博士退避。
“莫度，我错看你了，你竟将灵魂出卖给九幽。”奇异博士怒斥莫度。
“不，斯蒂芬，我展示的是法师的本性。”莫度面色如常，从容道。
“勿忘，最初的法师因何而来，他们因渴望超自然之力，才臣服于远古异种。故法师自诞生起，便追求更强大的力量，即便异种衰微，法师亦会寻求其他超自然生命，如昔日阿斯加德神只，或九幽恶魔。
法师，不过是沉迷超自然的凡人罢了。超自然之力，本非凡人所能触及，此乃违逆自然之律，法师便是如此悖逆的存在。”
“在我看来，法师应追求知识，探索未知，力量仅是知识的附属。”奇异博士面色阴郁，反驳道。
“此等欺人之谈，你如今仍信？”莫度露出不屑之色。
“法师终将为追求强大力量堕入黑暗，古一如是，卡西利亚斯与我无异。你亦有此日，为力量，求助于曾视为邪恶的存在。
斯蒂芬，我了解你，终有一日你会接触邪法，召唤恶魔与邪神，与之交易，因这是法师的命运。”
“所以你诸多辩解，只为自己的堕落找借口。”路一方翻了个白眼，鄙夷地走来。
“不错，我已堕落。若将灵魂献予墨菲斯托，能清除所有法师，拨正人类明之轨，我无悔。”莫度大笑，手中展开一卷轴，路一方能感受到其中强烈的灵力波动。
莫度展开卷轴，无数灵魂飞出，环绕着他悲鸣，是那些被杀的法师。此刻，恶魔角饰发出耀眼的暗红光华，光芒笼罩下，所有法师皆被吸入角饰之内。
“莫度，清醒些，引来墨菲斯托，你以为他只对付法师？届时，整个地球都将沦为他的猎场。”奇异博士疾呼。
“多言无益，直接行动。”路一方已冲上前，此类至死坚信自己为正义献身的蠢货，显然已被墨菲斯托抓住心灵破绽，轻易蒙蔽。
对付此类愚者，最好的办法便是直接出手，直击其面。
“破！”路一方握拳，一击砸向红色护罩。
能力发动，护罩能量结构因路一方之力紊乱。
咔嚓！护罩破碎，路一方一拳击中莫度面庞，将其轰飞数丈，废其战力。
然而，恶魔角饰的灵力波动并未停止，反而直冲云霄，地狱之火滔天，染红半边天际。
“哈哈，无用，一旦启动……咳咳，无法阻止。待墨菲斯托降临，卡玛泰姬将化为废墟。”莫度躺在地上，咳血大笑。
闻言，路一方面色凝重，果然，墨菲斯托这老魔狡猾多端，不止押注圣凡冈萨契约。不知此次是本尊还是分身，无论哪般，麻烦难免。
路一方思索对策之际，天上的地狱之火开始凝聚成恶魔形态，莫度笑声渐大，路一方决定试试，看能否用雷暴进行干扰。
此时，已成恶魔状的地狱之火震动后莫名消散，散开的火焰凝聚成一行奇异符号，似是神秘字。
虽未曾见过这些字，但路一方仅一眼便理解其意，因其具有让任何生物都能解读的魔力。
“九幽暂歇地球事务，你所唤恶魔不在服务区！”随着脑中自动翻译的现代字，低沉之声响起，路一方面色古怪。
“此乃恶魔厌弃之地，弃儿，停止无用的祈求！”莫度似也读出含义，面色震惊。
“不可能，墨菲斯托，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为何不履行承诺。”莫度疯狂怒吼。
“之前？你何时与墨菲斯托交易，忘了告诉你，上周我刚挫败了他的本体。”路一方恍然，他与莫度之间似乎存在时间差。
想来，墨菲斯托原计划中，莫度是圣凡冈萨契约失败后的备选，狡猾的墨菲斯托料到契约可能失败，却未料到失败原因并非契约，而是被一击击溃。
看天上的字，那一击对墨菲斯托身心影响颇大，这位古老的施术者或许正躲在九幽，认真思考物理吧。
“墨菲斯托的本体已被击败。”莫度咀嚼着这句话，眼神迷茫空洞。“不可能，哈哈，你们都在骗我，都是谎言，法师们，都去死吧，哈哈~~！”
“唉~！”奇异博士见状，深深叹息，施展“昏迷咒”，令狂叫的莫度陷入沉睡。
“结束了。”让人带走莫度，奇异博士望着废墟般的卡玛泰姬，神色复杂。
“你后悔了。”路一方双手枕于脑后，缓步走近。
焉能如此，若此刻不毅然变革，待到纽约沉沦于暗夜，星河纪元真启之日，法师再思改易，恐已无从谈起矣。”奇异博士目蕴精光，言道，他曾有幸持阿戈摩托之瞳，窥见未来一隅。
“然尔助法师们融入俗世，热忱如斯，实令我讶异。吾知汝所图何事，实言之，除却提供些许献，法师们于汝之大计，助力无多。”
“看来汝所见，远超吾之揣测。”路一方斜睨奇异博士，淡然言道。
“非汝所想之多，只因汝对未来人类明之路影响深远，深至无人能忽视。”奇异博士笑答。
“实则易如反掌，吾仅欲搅动风云耳。法师世俗化，世局之混沌将更甚。唯有此时，变种人久受各方势力钳制，方能抽身，行更多所愿之事。”路一方直言不讳。
“那卷关乎远古变种人的典籍，想必汝已整理妥当，此番便算作魔法师与变种人初次携手，料想往后，吾等尚有更多共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