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挥舞佩剑
“退避——!”俊美的护卫及时挥舞佩剑,挡住了汹涌而来的能量余晖,即便如此,那肆虐的波动仍旧令四周众人踉跄欲飞。
置身于奇瑞塔人的威压之下,四位勇者所处之境颇为不利。护卫以一己之力勉力抵挡,而匿于昆式战舰翼侧的暗夜蔷薇,仅能抽出一对短匕反击,此举对那些全副武装的外星战士而言,不过疥癣之患。
唯独鹰翔之眼的爆破矢羽,尚存些许威力,每一箭皆能贯穿一名奇瑞塔战士的护甲。
“班纳,你感觉如何?”危难之际,暗夜蔷薇急切望向班纳,只需他一变身,这区区十几名敌人,不过是其掌中玩物。
“抱歉,不知何故,今日心情异常平和。”班纳面露苦笑,“或许我需要些时间准备。”
“此言不妙。”蔷薇语毕,一滴金雨蓦然滑落于肩,她方察觉天际乌云密布,而更为惊异的是,那雨竟是金色,莫非空间裂隙的开启,引来了这等奇象?身为精英特工,她知此非思考之时,需……这到底是……
正当她压抑杂念,欲寻新蔽身处时,身躯猛然一震,踉跄倒地。
“诺曼诺夫特工!”鹰翔之眼目睹此景,瞳孔骤缩,因他已瞥见一奇瑞塔战士正将能量炮口对准了暗夜蔷薇。
电光石火间,炮火已发,一切皆晚。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蔷薇,周遭似乎凝固,继而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她仿佛堕入深渊,直至地狱边缘。
暗夜蔷薇濒死,却不甘陨落,求生之念如潮水般汹涌,引领她望见一抹幽蓝光辉。
“轰!”能量炮炸响于地,而原地空无一人,不远处,奇瑞塔战士痛苦嘶吼,纷纷自飞行器跌落,身负利刃割伤,显然遭遇重创。
队长与班纳茫然不解,唯鹰翔之眼见证了全程。就在方才,暗夜蔷薇之躯在幽蓝能量包裹下变得虚幻,她巧妙避开攻击,一跃数丈至飞行器之顶,借助某种奇异力量,瞬息之间,敌人悉数灰飞烟灭。
这超凡之举,已远非人力所能及。诺曼诺夫她……且慢,如此速度,已超出人眼捕捉范畴,为何我能清晰观其细节,宛如时光凝滞?
“诺曼诺夫特工在哪?”队长迅疾赶来,一脸困惑。
“那边。”鹰翔之眼指向暗影,其中,一缕幽魂般的身形逐渐显现出暗夜蔷薇之貌。
“你消灭了那些奇瑞塔人,如何做到的?”鹰翔之眼满目狐疑。
“我亦不明。”暗夜蔷薇亦感震惊,“我只是随心而动,便有了这般变化,似有异样于我体内萌生。”
“变的恐怕不止你一人。”鹰翔之眼环顾四周,惊觉自己的视野竟扩至千米之外,如神只俯视凡尘。
金色雨后,逃亡民众逐一异变。一名瘦弱男子,在奇瑞塔人的追杀下绝处逢生,竟操控轿车,连番击溃外星战士。
一位垂暮老者,重伤之下,伤口迅速愈合,白发转黑,苍老之颜回复壮年,仿佛岁月倒流。
更有奇者,一戴红帽的稚嫩女童,化作凶猛狼人,反将追兵撕成碎片。
部分获得特殊能力者,形态亦发生剧变,或生双翼,或额添第三目,乃至手足倍增。
纽约城恍若神魔交织的画卷,一时间重返神话纪元。
“我们这是怎么了?我感觉好似化身幽灵刺客。”暗夜蔷薇语毕,掌中汇聚起幽蓝灵光。
“拥有这种能力,世人谓之何?”班纳沐浴金雨,原先虚弱之感消退,精神焕发。
“变种人!”暗夜蔷薇不傻,立时联想。“我们成为了变种人,这场雨是否与路一方及其背后的变种人群有关?”
“是与否,问便是。”鹰翔之眼话音未落,箭矢离弦,直指天际,恰逢拐角处的路一方斩杀奇瑞塔人后现身,不偏不倚,正中箭矢。
“巧矣,乃诸位。”路一方飘然而降。
“这场雨乃你们所为?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暗夜蔷薇瞬移至路一方背后,一柄幽蓝能量形成的匕首抵住其颈项,鹰翔之眼弓弦紧绷,对准来客。
“不愧受过严格训练,适应力与常人迥异,觉醒之能亦颇出色。”路一方虽被匕首所制,却不慌不忙,反赞其能力。
“所以这一切……”暗夜蔷薇话未尽,心灵忽感震撼,一阵莫名而亲昵的低语在心头荡漾开来……
“勿须惊慌,莫生畏惧之心~!”话语方落,黑寡妇眼前景象忽而变幻,自身已凌空而立。她面前,是几乎全体X战警成员及兄弟会中数位变种人士,万众瞩目之下,路一方手持一枚金光熠熠的晶石,向天际抛去。
与此同时,那温润低沉的男声再度响起,如同春风拂过:“吾之族人,或许此刻你们身处危难,心中满是惶恐与迷惘,面临仅存于荧幕之中的异星敌手,兼之身体发生难以理解之变故。但请谨记,你并不孤单。”
伴随着这话语轻柔流淌,黑寡妇眼前的景致更迭不息,她仿佛亲身经历纽约城的每一隅,老人、中年士人、妇孺种种视角切换自如,亲眼目睹他们身上发生的奇异变化,乃至隐约感同身受其情绪波动。
“无需畏惧眼前的异星敌人,更毋需恐惧自身的力量,你之所见,即为真我。诸君,面对此等灾厄,警方无力庇护,军伍亦难及时救援。然而,你们能自救,这份力量,正是守护自身的最佳盾牌,尽展所长,存活下去吧。”
语毕,一切仿若镜花水月,黑寡妇回神,方才体验不过转瞬之间。
“适才之景……”
“那是X教授的声音,他现正与数百万初醒的变种人心灵相连,抚慰他们的心绪。”路一方阐释道,“如你所见,我们仅欲救更多苍生于水火。”
“将全纽约之人化为变种人,此举颇为狂澜,不得不承认。”黑寡妇言罢猛然转身,手中的能量匕首脱手而出,深深刺入一名尚未断气的奇塔瑞战士体内。“但在这种情境下,你们的确干得出色。”
“有一事需澄清。”路一方认真伸出一指,在黑寡妇眼前轻轻摇曳,“勿以‘变种人’这一含偏见之词自称,应以‘新世代人类’自谓!”
“尔等能理解,实乃佳音。”路一方话音甫落,一声怒吼轰然传来。
原来是班纳化身绿巨人,似是因X水晶化雨激变,抑或目睹路一方之故。绿巨人目光凶狠锁定路一方,似欲一跃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