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他的结局

胡尧意识到他被楼渊给算计后，忙送信给楼渊质问他为何要如此。

楼渊却给了他新的机会。

“先前的条件可以作废，如今我只需要你帮我试探晏昭是否是妖，我便可以救你。”

“楼渊为什么怀疑晏昭是妖？”

胡尧和晏昭认识这么久，自然能肯定晏昭是人而非妖，他将结果告诉楼渊，楼渊却似乎很失望。

“回来之后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胡尧很庆幸他终于能活下来，摆脱胡家试药给他造成的影响，可经过云中县的事情，沈怀卿和晏昭对他的怀疑显然加深。

有人在暗中打听他在云中县同窗的消息，胡尧知道那人肯定是沈怀卿。

“好不容易找到活下去的办法，我不能让沈怀卿在这个时候坏我好事。”

胡尧设局让沈怀卿卷入风波，让晏昭无法脱身来关注他，他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京都，然后换了个身份再悄无声息返回。

他看见过晏昭去寻他，打听他的消息。

他躲在暗处，不敢见晏昭。

楼渊一直拖着不肯将治愈他的法子给他，直到不久前才终于给了他解药。

“哪里是什么解药，分明这才是要我性命的毒药。”

“我没拿那些妖的性命当回事，妖也未曾拿我的性命当回事。”

“果真是，报应啊！”

胡尧如何还能不明白，打从最开始楼渊手中就根本没有什么能治愈他的法子，从头到尾都是楼渊在欺骗他。

骗他帮忙找白羽，骗他帮忙坏事做尽，骗他试探晏昭，骗他回到京都。

楼渊从最开始就算计好了，要用他的命来换逃离京都的机会，顺带杀了沈怀卿晏昭两个对他来说极具威胁的人。

“楼渊，你当初还不如将我一并给杀了！”

胡尧眼前又渐渐清楚起来，巨大的火球朝他飞过来的瞬间，胡尧缓缓闭上双眼，心中竟生出几分释然感。

没有想象中的灼烧感传来，胡尧诧异睁开眼竟看见晏昭挡在他身前，像以往无处次那样将他护在身后。

“你还有很多事情没交代完，你现在可不能死！”

晏昭抬手，巨大的火球落在院子地上化为灰烬，晏昭回头扫了一眼见胡尧还没死就成。

“趁着你现在还能说话，赶紧把要交代的都交代清楚！”

“我已经交代清楚了。”

胡尧苦笑着他犯下那么多错事。

坪山关之事的确不是他所为，可他当时其实也有机会能阻止，为了活命的机会，他选择了视而不见。

他罪大恶极，在刑部的卷宗上本就该这样写。

“楼渊想逃离京都，我原本以为他所图是在京都，如今看来他所图当在别处。”

“楼渊就是个疯子，昭姐你若是对上他千万要小心，若你能活着出去，烦你帮我同沈大人何姑娘道一声对不起。”

“我若不是正在胡家，我若不是遇见楼渊，我若不是成为药人，我也当和你们一样活得清白。”

院中火蛇已经被晏昭所伤，胡尧知道晏昭能听见他方才所说的话。

忽然间觉得很累，打从他爹娘死后他就一直在算计谋划，因为他的身边没有人，没有人在乎他成为药人是否痛苦，没有人在乎他的生死……

巨大的声响再次惊动了胡尧，他用力睁眼看去，火蛇已经倒在地上，而晏昭正朝他奔来。

“胡尧！”

胡尧同晏昭挤出一抹干净的笑。

“昭姐还是昭姐，厉害！”

他忽然觉得，他方才的想法也不尽然全是对的，他其实也曾遇见过，在乎他生死担心他的人。

胡尧挪动着已经没有多少知觉的手，缓缓靠近晏昭，最后只拽到晏昭的衣角。

“昭姐，若我当时遇见的不是楼渊而是你，我现在应该也是个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