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张队长的离开

“你在这之前有没有做过什么工作吗？”张队长吐了一个烟圈，看着周林问。

周林也吸了一口烟，然后老实地回答说：“就当过所谓的研究人员，差不多就等于这里的法医官吧。”

“那，你的学历、专业是什么吗？”张队长这时候放下了烟，认真地问周林。

“学历？”周林这下真只能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他才不好意思地回答说：“我还没有接受过正式教育，可以说连小学的毕业证也没有……”

张队长听了皱起了眉头，但很快他又笑了笑，说：“这个也没什么关系的，我的本科毕业证也不是拿钱买的，成人高考我只考了几十分，百分之二十还不到。那些课程也没有上过一次，在哪里上现在还不知道，就多交了一些补考费，证就有了。”

对此周林不是很明白，他不明白的不是如何弄这样的证，而是弄这个证要来干什么。于是他又问：“其实我没有必要弄这样的一个假的证吧？”

听了这句话，张队长又浅浅一笑，然后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缺里，才认真地问周林：“小林啊，你有为自己的将来想过吗？我指的是长远的将来，你是一个人才，难道你就打算一辈子在这里当临时工吗？”

“张队长的意思是……我也有希望能当上编制的警察？这个可能吗？”周林这样问，并不是他对这个职业很向往，只不过在这世界混金钱始终是首要的东西，如果有机会的话争取一下也没什么。

张队长听了，只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只要你混好一点，跟上级领导打好关系，反正刘厅也是知道你的，到时候招聘的时候给你安排一下就行了，不过学历是一个先决条件……”

听着张队长这样的话周林已经很清楚了，先不说这样的事情怎么样，张队长是真的对他好，才可能对他说这些话的。感激之余，周林又想到张队长今天专门跟他说这些话，可能也是说明这次他的离开并不是暂时性的。

“放心吧，你是个人才，我也已经跟老何说过你了，相信他一定会重用你的。孩子，好好地干，前途无限光明。”张队长说完，又笑了笑，然后示意周林离开，他则过脸的时候，周林却是看出他的一丝伤感。

这天晚上，当周林又在网上找新闻的时候，他却是发现了一条让他震惊的消息，就是省公安厅刑侦大队副队长被就地免职一事。

新闻简单地报道了大山那里派出所的情况，不过没有提出伤亡情况，主要是山上很多少数民族人员受伤的情况被曝光了，新闻提到是张队长在处理少数民族问题的时候犯了错误，引发冲突……

其实根本就把事实完全歪曲了，他们跟少数民族根本就没有什么冲突，但是张队长就领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罪名，被免职了。这可能是上级为了不让宗教活动的事情对社会构成影响，所以选择牺牲了张队长。

然而很多小道消息和视频，还把那些村民身上不正常的伤给曝光出来，那些伤是极不寻常的。但也有一批被网友称为“蓝军”的人在解释着，应对着网友的质疑。

第二天，新接管他们的何队长就跟所有人开了个短会，不过主要的还是关于上次在大山上的案情，上级已经设为机密内容，要是谁不负责任地透露了什么，将会追究其刑事责任。

此外就是关于在上次任务中牺牲的刑警中，其中两人是科室领导，需要提人来填充这个空位。但是意外地，何队长并不是让原来的科室人员顶上，而是用了他的人。

这个意思很明显，“一朝天子一朝臣”，何队长当然不会用张队长的人，所以接下来甚至所有的科室领导都会有改动呢。这让周林有点担心，因为他也算得上是张队长的“人”了。

真如周林所料，接下来这一天时间，他们只接了一个帮忙整理资料的任务，何队长甚至没有理会过他们。

同时在一起整理资料的还有其他科室的人，他们在一起还谈起张队长和何队长的事情。其中提到因为张队长很能干，又深得刘厅长重用，何队长因此暗地里一直都忌恨他。

不过周林却是看得很淡，他早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混不长，随着这个世界一天一天地变下去，肯定有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的异能者出现，他只希望让自己变得更强。

可是他还未能找到方向，到底如何才能让自己变得强大。也是踌躇不得志吧，他又逛到了公园的那个地方，可是今天却见不到邱灵。

他拿出那个同事送他的手机，对之前把号码留给邱灵的举动有点后悔了，因为这样虽然风度，但很被动。何况怎么说邱灵是女的，总不可能一个女的主动给你电话吧。

就在周林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要走的时候，才突然发现邱灵已经站在了他身后不远的一个位置上。但她的眼神怪怪的，由下而上打量了他一遍，又再由上而下打量了一遍，才慢慢地走过来。

“你也在等我了？”周林说着，忍不住微微一笑。

邱灵看着他，却是愁眉苦脸的，长叹了一口气又一口气，才叉着腰，走到周林的面前，嘴里还在小声地唠叨着：“或者这就是我的命运吧，我早注定就是一个苦命的人……”

周林自然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难道她打算跟自己谈他的生意，她是不是最近挺拮据呢？……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应该怎么办？还是当作帮帮她……

周林泛起一丝邪恶的念头，打量着邱灵全身上下，不禁口水直流。他的世界观里面有一条，叫“有花堪折真须折”，这人嘛，都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所以有机会享受他是不会放过的。

其实邪恶的念头对小莉也有，不过因为从小到大他都是把小莉当成妹妹看待的，这个只能是幻想存在。现在遇到这样正点的邱灵，虽然说她是做那一行的，但这样更不会对她有什么伤害了。

“我这人不喜欢哆嗦的，直接点吧，多少钱一个晚上，有什么要求……”周林说着，那心底的也顿时升腾了，其实这是他的人生第一次，因为他是在研究中心那样的修道院里面出来的。

邱灵听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想到点什么，她愤怒地举起了手，然后就咬着牙收回了手，继续低咕着：“天啊，这简直是禽兽，我真是太命苦了，为什么会这样的，我到底前世犯了什么……”

周林从她的反应和那前言不对后语的话中又好像觉得她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是含蓄吧，怎么说邱灵是一个女的，这里又是公共场所，到处是人，是应该有一点矜持的。

“好吧，我认了，不过我是不会逆来顺受的，我要改变你！”想不到这时候邱灵竟然对周林说了一句几乎之前他跟她说的一模一样的话，这样周林才想起之前他要改变邱灵的决心，他愣住了。

片刻的反省，周林才知道刚才自己差点就成为了一名嫖客，虽然他从来不会约束自己，但这样做确实是有点过分，就算真要跟邱灵上床，都不能够是金钱交易的上床。

于是周林放弃了这个念头，又拉住了邱灵的手，准备要带她到一个方便说话的地方，才突然感应到她的手好像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这一瞬间周林惊呆了，转过头看着邱灵。

邱灵很快地甩掉了他的手，同时低下了头，看样子她早就知道自己这样碰到周林的手，会让周林有特殊的反应。但是周林却想不明白，因为现在邱灵的脸一下子红了，红得像个熟了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