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读书的好

夏候庆满脸的不可思议，太恶心吧。忙用手擦一下嘴才说：“以后不能和我睡一个床，小1走了，你睡他的床，等他回来，让他和小2睡在一起。”说完还感觉到恶心，又找了一杯水去漱口去了。只留下欧阳杰气急败坏地拿着他的枕头拍打，边打还边说：“那是我的初吻，我的初吻耶。”

“少骗我，我二岁时，你说你的初吻给了你的娘亲，我十岁时你又说你的的初吻被家里的大丫鬟给抢了，我十五岁时你还说你的初吻被丞相的庶出女儿给夺了去，今天我十九岁，你还把初吻赖在我身上，没门。你早就没有了，我的可是很精贵的，走开，不要再睡我床上。”漱完口回来的夏候庆站在床前，指着欧阳杰诉说着。两人同样的委屈。

最后两人相对而坐，一直待到天亮，才双双睡去。

我们到家时，太阳已偏西，因上午走路太多，我和小七一边走一边歇，才回去那么晚。第一次感觉去县城没有车好累啊。看到只有姐在院子里，想着明天就得我一个人去挖猪草了，本来就累的我更不想说话。姐看除了五哥我和小七都恹恹的，好奇地问：“吃饭了吗？没有进去院吗？怎么都不开心。”

我直接回屋，一下子躲在床上，我不想说话，小七也学我一样倒在床上，小七本来昨天就没有睡好，又走这么多路，年纪还最小，早就受不了了，直接倒床睡了过去，五哥看看我俩，自己找姐去说了。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姥娘的声音。睁开双眼，天已经暗了下来，转头看到小七，他还在睡，我起床，走向院子，一眼就看到姥娘在帮着喂猪，我忙甜甜地喊着：“姥娘，恁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喊俺呢，恁要是偷偷走了，俺又少见姥娘一次。”

姥娘开心在笑着。这一笑又把眼角的皱纹给增加了两条。我跑过去要帮忙，姥娘说：“别占手了，马上就好，俺最稀罕这俩孩子，个个嘴甜，前个他大舅还说，想小七这小子了呢。今天听恁姐说，小七明天就要上学了，以后见面更少喽。”姥姥一脸惋惜。

随后又开心地笑着说：“读好啊，恁老曹家是该出几个读人了，俺看根生和根长两孩子就读的料，长的静静的。”

妈呀，我看姥娘多爽利的一个人，眼神却不怎么好，小七都皮的上房揭瓦了，还叫静静的，姥娘没有记错吧。我用怀疑的眼光看向姥娘，姥娘没看我，就又和娘说：“才几天没有看见，莲枝最近吃什么了，怎么这么水灵。就是怎么不长个呢，这十岁整了吧，和小七差不多高。也是愁人呢！”算了，我走，老是打击我。

晚上娘把瘦肉给拿了出来，还拿出姥娘带来的吃的，一条一尺长的鱼，半布袋葛条花，一篮子鸡蛋，还有晒干的黑木耳，包子已经吃完，姐今天又蒸了新鲜的高梁面馍馍，娘做了鱼汤，现在油是自家的，想放多少，放多少，所以今天的鱼汤比往常更鲜美，还炒了葛条花、鸡蛋炒韭菜、瘦肉炒青菜，瘦肉炒木耳，份量特别的足。做好饭时，姥爷和爹牵着骡子一起回来。我才知道今天姥娘是和姥爷一起帮俺家种地来着。吃饭时，姥爷让喊爷一起吃。爷还从屋里提了半壶酒过来。一杯下肚后，姥爷说：“曹老爷子，还是恁行，看这两小子，一个比一个聪明，恁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

爷也笑着说：“这话就见外了吧，这俩小子虽然姓曹，但是还有一半恁家的血脉呢，要是他俩以后出息，还能忘了恁，要是真的忘了恁，我第一个不同意。来，喝一杯，今晚就别回去了，住在这里，天也暖和了，凑合一晚没事。”

姥娘这时也对娘说：“今晚可好好给两小子收拾一下，被子要带好，衣服什么的别忘了，家里有盆吗，这个也要拿着，明早我和他姥爷一起送过去。恁哥的两个小子是没有机会读，都大了，以后要是有重孙子，俺也一定让他们读，恁看这两小子才看了几天的，就已经沉稳了很多。”

小七是喊起来吃饭的，现在还在迷糊着，五哥是一直不爱说话，姥娘这短短的时间里，又是看到了静静，又是沉稳的，这老年人真的能透过肉身看出本质来吗？

今晚这顿饭是吃的大人们个个笑容满面，喜气洋洋，氛围融洽啊，待饭后，爹和姥爷和五哥挤了一起，姥娘和我们睡在一起，上午睡多了，晚上不怎么困，就听着姥娘给娘一直交待要整理什么东西，娘一边整理一边符合着姥娘，她俩好像不知道累似的，待我再次迷糊时，还依稀听到她们的兴奋的说话声。

老天不作美，昨天还是阳光明媚，今天小雨就飘飘撒撒地润着万物。站在门口看到远处灰蒙蒙的天都连着村里的山坡，姥爷说：“这雨下得好啊，这场雨一下，恁家的高梁苗就出整齐了。走吧，趁现在路还没有下透，好走点。”

娘点头答应着，把煮好的半盆鸡蛋一人分了两个，剩下的给五哥包了起来。留着到院吃，就着开水吃完了鸡蛋，娘把昨天收拾的东西给放到骡车上，用草覆子给盖好，又让爹去爷家找了几件蓑衣和草帽，穿戴好后就准备出发，小七拉着我依依不舍地说：“姐，家里要是做了什么好吃的，记得偷偷给俺留点，俺在学堂学会了字，也回来教恁。”“姐，俺走了会想恁的。”“姐，再等两天记得在村口接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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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答应，就像前世看到送幼儿园的家长一样，幼儿都进了校门，还转过头来一直交待着，为了安慰第一次外住的小孩子，我点头回道：“放心好了，有好吃的，俺自己不吃，也给恁留着，恁在院，别不舍得吃，昨天俺可是给哥拿了5两银子，两天后恁就回来了，不够再问姐要。”

小七还是不走，坐在车上等着急的五哥，只好下车拉着小七坐车，终于车缓缓地驶出了院子。家里也瞬间安静了下来，姐怕我无聊拉着我一起绣花。说：“天越来越热，俺准备给恁再做一双鞋，恁不是说上次那双鞋子好看吗？来，俺教恁做。”只见姐拿出一块黑色的粗布，又拿了两个竹圈，把布放到一个竹圈上，再用另一个稍大一点的往下一套，两个圈合得紧紧的，中间的布也被卡的平平整整。姐又从线筐里拿出剪好的花样子，放到布上，找出一根细细的木棍，印着画描起来。因是粗布，木棍画过后留下印迹。

姐说：“要是棉布或绸缎需要用墨水先描再用绣架支起来，这种粗布的话，无所谓，结实着呢，怎么画都不会破。”

我也学姐的样子支起了另一块布，只是用花样子画的时候，一不小心，布就会变成松松跨跨，只好再撑再画。好不容易画好后，看着姐已经绣出了一朵小红花。又手忙急慌地穿好了针，一针下去，“啊，姐，俺手流血了。呜呜……。”

姐连忙放开手中的布，拿起我的手指立即放到她嘴中，我手指瞬间传来了温暖的触感。我两眼含泪地看着二姐。片刻后，二姐把我的手拿出来，手已经不在流血，二姐这才温柔地对我说：“绣花哪能像挖草似的用那么大的力，这布这么粗，恁只是顺着布的小孔，轻轻一穿就能穿过去。俺还是给恁再拿一起布吧，别等一下，做好鞋后，两只不一样。”姐收回我手中的支架，又从筐里找出一小块深绿色的棉布，说：“这是姥娘做棉袄剩下的布哦，我问表姐要的，现在给恁学绣荷苞吧，绣个简单点的，要先描样子，再支花架。”

手指虽然还能感觉到痛，但看到这么温柔的二姐希翼地看着我，怎能能让她失望呢，姐的花样子全部装在筐里的木盒里，我从里面选啊选，感觉没有一个简单的，我决定自己画一个，拿出姐的描绣样的笔，小心地画了一个可爱的皮卡丘，想着深绿色的布，配一个黄色的皮卡丘才可爱嘛，自己满意的不行。支上支架，准备再次拿起针来绣。

针孔给我做对似的，每当我穿过去，准备拉一下线的时候，线头又缩了回去，好几次后才穿了进去，这次我小心了，沿着布上的画，准备先把一圈给绣出来，两针后，发现线不是按我的规划走，两线之间还有缝隙，我抬着，看一下二姐，发现她第二朵小花又马上结束，这速度可以啊。我还是请教吧。

“二姐，俺想把线给缝的密一点，这线怎么绣。”

这个啊，姐接过我的支架。惊喜地说：“这是什么啊，真可爱，恁自己画得吗？俺就知道，俺妹最棒了。”然后看了又看，才告诉我说：“以前娘教的时候，恁总是和小七一起玩，现在全忘了吧，看好喽，线与线这间要叠起来，错针绣才好看，不能用平针。”姐一边绣一边讲解，一圈绣好后，我才终于学会。为了报答姐，我答应等会给她剪一张皮卡丘的花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