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只有你一人
蓝水仙边跑边哭,跑累了,就停在一棵树下休息,“蓝子凝,你个小贱人,我恨你,我恨你”昔日的温婉早已不在,只剩下满脸的狰狞,“你若是继续傻下去该有多好,你为什么不傻了,想要跟我争,没门,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站在树上的清风听了这扰人的号叫,不耐烦的抓了抓耳朵,手一个不留神,一块树皮就脱手了,直接打在了蓝水仙的腿上,蓝水仙一个不稳,脚就崴了,坐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大叫。
清风盯着自己刚才一不留神的手,喃喃道,“哎呀,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打到了人,这可如何是好?”但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眼底的那份戏谑,哼哼,敢骂小姐,打你一下算是轻的。
“小姐……小姐……”许久不见蓝水仙的翠云找来了,虽然她平时对自己不好,可终究是自己小姐,若是自己小姐受了伤过遭遇什么不测,小姐一定会拿自己撒气,说不定会打死自己的,想到这里,翠云也急了起来。“小姐,小姐你在哪啊?
还在原地蹲着的蓝水仙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高兴了,什么礼仪常规都不
要了,忙扯开嗓子大喊,“翠云,翠云是你吗,我在这里呢?”
翠云听到声音,就找过去,看到蓝水仙正坐在地上,忙奔过去,“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脚崴了么。”
蓝水仙看到翠云,原本还有些欢喜,随即便被满腔的怒气所取代,一个巴掌甩过去。“你这个死丫头,怎么才来呀,是不是等到你小姐这样自己走回去,你才大模大样的走过来?”
翠云我觉得自己被打的脸,心里满分委屈,明明是你自己让我不要跟来的,还是我看你好久都没有回去,才来*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不过这话翠云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一点也不敢说出来。
蓝水仙的脚很疼,见翠云还愣在里,不自觉吼起来,“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把我扶起来啊。”
虽说翠云心里很委屈,但还是没有一点犹豫,上去把蓝水仙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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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家姐今日脚受伤了,且天色已晚,恐怕不宜再回去,想在这里借一下宿,不知是否可行。”蓝子凝摆出大家小姐的
风范,十分庄重的对着主持说。
“自然是可行,不过就怕寺院简陋,小姐住不惯。”那住持十分恭敬,却也不卑不亢。
“没关系,都是些身外之物,只要我们内心安宁,走到哪里都是幸福的,并不会因为住的不好少一点幸福,或者因为住的好多一点幸福。”
那住持一笑,扶着胡须,“好一个内心的安宁,走到哪里都是幸福的。女施主你心思通透,倒是老衲愚昧了。我这就派人为你们准备房间。”
蓝子凝合掌一拜,“多谢住持。”
蓝子凝让冰雪先坐马车回去给将军通报一下,说明一下自己的情况,好让爹爹不要担心,而后又吩咐两个丫头去收拾一下禅房,又看天还早,想着自己刚才还没尽兴,便又去了桃花林。
桃花林里,一抹俊逸的身影立在那里,如缎似的墨黑长发用上好的玉冠束起依旧是那月白色的长衫,洁净又飘逸。
修长挺拔的身子被包裹在其中显得他越发的身长玉立俊美飘逸。一直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什么人,等了好久,听见蓝子凝的脚步声,并没有回身,而是轻轻启唇,“你来了…”。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回来?”蓝子凝心中警铃大作,十分诧异,手里已经攥起了拳头,好像随时都准备出手。
“呵呵…”上官承轩笑了,温和的声音从口中溢出,好似让人怎么也提不起气来,“你没有必要对我这么防备的”说完轻轻瞥了一眼蓝子凝攥起的手。蓝子凝不自觉的把手松开了。上官承轩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又扩大了些。
“这么多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呢?”上官承轩似是疑问,又似自言自语,“这第一,为什么不会是我?我想让他是我,他就会是我。第二,我本来就在这里啊。这第三,你被这桃林吸引,不自觉的唱歌起舞,别人或许不信,但我信了,而后你的表演被人看到,这时候你得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不悦,若我没猜错,这是被人打扰的不悦,也是没有尽兴的不悦,所以我笃定,你一定会回来。”
蓝子凝在心里暗叹,这人好敏锐的洞察力,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微微挑眉,“知道我会来,那你还站在这里,这么说,你是故意在等我的喽。”
上官承轩并没有回答
,而是把手里的玉笛举起来,“会吹么?”
蓝子凝也不再追问,“会,但是不如你吹的好。”
“试试?”说着把手伸过来,嘴唇微微抿着,似商量的语气,却是一点商量的感觉都没有,虽然不强势,但却有你不接过去,我就这么一直举着的赖皮。
赖皮?蓝子凝被自己心里的想法惊了一下,这样子一个男子,怎么会有赖皮的感觉呢,一定是我搞错了,对对,搞错了。蓝子凝接过玉笛,放在嘴边,想也不想,就吹了一曲《梁祝》,可是等着笛声响起,蓝子凝就后悔了,吹什么梁祝啊,又不是恋人。不过既然吹了,就吹下去吧。
上官承轩轻轻拔出缠在腰上的软剑,上官承轩的剑,是和晴雨她们的剑一样的,都可以缠在腰上,尽管这样倒不显女气,也颇为符合他身上温润的气质。
上官承轩符合着蓝子凝的笛声舞起剑来,他变化从心,形同秋水,身与剑随,神与剑合,纵横挥霍,行若游龙,翩若飞鸿,随风就势,飘忽浮沉,仿如轻云蔽月,飘若回风舞雪。直刺、斜劈、竖砍等简单的动作,却被他变成了一种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