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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清平乐04(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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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荒芜之地,远处草木茂盛,而此地却有一座孤坟,坟头的草已经半人高,蓬蒿满地,花宴接过五郎手中的食盒,吩咐五郎将这里的乱草拔去后自己一个人跑到孤坟前喝酒去了。

五郎顶着炎炎烈日慢慢的拔草,白皙的小脸不多时就渗出一层薄汗,他手上的白纱昨晚已经换过,出门的时候洁白似雪,这会儿已经被草的汁液和灰尘涂抹的不成样子,好在伤口已经结痂,没有再渗出血渍,否则不知要多难看。

“五郎,来!”

花宴的声音传来,五郎从半人高的草丛里冒出头,满是汗渍的脸上多了一份红润。花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拉到跟前,五郎看着他酡红的脸猜测他已酒醉,只得顺他心意半蹲于坟前。

却见花宴一手拉着五郎,一手拍着孤坟在那喋喋不休。“我知你一人在次孤单,所以把这孩子带来了……怪我多事?……你倒嘴硬,不过无妨,老夫知你,但老夫不揭穿你……这孩子最近受了苦,不过如今安好,我让他来为你尽份心、出分力,打扫一下你这穷酸破落地……”五郎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压着声音咳了一声。“阿爹,故人坟前,口下留情。”

花宴嘿嘿一笑,说道:“好,都听五郎的。”

五郎看着眼前的孤坟,无碑、荒草,真真是孤坟,也不知是何人不幸埋身此处,他瞧了一眼无甚形象盘膝端坐的花宴。“阿爹,这位……怎么称呼?”

花宴悠悠一笑,眉宇间平添三分诡谲,五郎只觉得额迹有丝隐痛漫上来,他突然不太想知道了。“算了,你还是莫说了。”

他瞪了五郎一眼,不满的说道:“岂可如此委屈他呀。”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乌黑的长靴踢到了一旁的酒壶,竹叶青的清香甘冽瞬间袭来、溢满鼻腔。五郎怔怔的看着光下最灿烂一处被阿爹宽广的衣袖遮住,迎风招展的波涛近在眼前,他仿佛看见一只垂翼九千里的巨鹏,波涛散去,入眼处却是阿爹含着笑的眉眼,头高悬,目高冷,笑容豪放的说道:“这位姓柳,单字一个素,二十年前官至大理寺卿。后人评价其目若悬珠,心如冷铁,此乃正是天颐百年第一酷吏是也。”

柳素?!

那个因参与皓昌王谋逆被皇上满门抄斩的大理寺卿柳素!

五郎“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目光清冽的注视着四周的一举一动,传闻皇上极其厌恶柳素,以致柳家满门被斩后无人敢去收尸敛葬,以致最后只得将柳家众人一并推入乱坟岗草草了事。

阿爹说这人是柳素?!

五郎心惊之余,一只温热的手紧扣他的肩膀,他回神眼前是花宴锋利如刀的眼眸,他隐藏在袖中的手用力握紧。“阿爹!”

花宴冷声一笑,眉眼如刀。“记住,遇事莫慌。”

五郎心头一定。“是,五郎记住了。”

管他什么柳素还是柳荤,于花家有何干系,这里有的不过是荒坟枯草,外加一个酒醉的老朽。

花宴脸上泛起一丝笑意,身体一晃,跌坐于地上,五郎惊呼一声,急忙搀住他的手臂,才让他不至于跌的太惨,明媚的光下里父子儿子相伴盘膝坐在坟前。

“阿爹,他因何而死?”五郎托着下巴百无聊懒的问道。

花宴喝了口酒,眉眼疏朗的说道:“皇家那些事,说起来纷繁复杂,其实再简单不过,无非就是权势罢了。你说像他这般的人明明聪慧不已,偏偏做些傻事。人家家国天下,他跟着凑合什么?如今呢,死了吧!”

五郎轻声笑了一下。“阿爹,熙熙攘攘皆为利来,这实不像您所言。”

“你呀,年少无知。”花宴放下酒壶,如他那般托着下巴,优哉游哉的说道:“阿爹是喜欢钱,但是有句话说的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像这种为了买卖把命都搭上的是不是有些亏本?”

“嗯,亏大发了!”五郎认同的点了点头。“阿爹你如何认识这般缺心眼之人的?”

花宴深深的叹了口气,颇有往事不堪回首的意味。“阿爹少年时与你一般常年游历江湖,不知是幸还是不幸,阿爹遇上这个愣头青。那一年的江南烟雨不断,阿爹在秦淮河上花船里呆了半个月,醇酒美人、逍遥自在,若非一个不长眼贼引了一个不长眼的官差来,阿爹……”

五郎浅笑了一下,他家阿爹说的那什么花船他却是知晓的,竟然能沉溺其中半个月,除了流水的银子外,他也不得不佩服他家老爹年轻时的精力。“阿爹你大概已经烂死在秦淮河的胭脂香粉堆里了。”

花宴瞪了五郎一眼,不屑的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阿爹常年在胭脂堆里打转,哪会轻易就……”

“阿爹,接下来呢?这人如何冲撞你的?”

花宴皱了一下眉,想起那日种种,草木荣枯、时光如流水易逝,多少繁华爱恨与当日心头刻印,与指间徘徊,恨不能牢牢握住时时瞻顾,可到头来不过剩千丝白发、一抔黄土,那时又做什么拼死争抢,为什么用尽心机?

“冲撞?可不是嘛!阿爹年幼时无甚志向,不过期望醇酒美人、如此一生罢了,那一日的秦淮河上夜雨琳琅、美人如画,到最后却硬生生被那个愣头青的官差尽数颠覆在一江寒水中。”

“也包括阿爹?”

“不然呢,若非你阿爹命大,若非那美人善水,你等小辈只怕没有机会面世。”

五郎沉默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他家阿爹的那番话里信息量太大,他一时之间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莫名觉得有些憋屈。他憋屈的时候,通常会选择让对方更憋屈的做法。“阿爹,你的意思是说你被个美人救了?”

花宴侧目看他,眉眼冷冽。“你觉得这是重点吗?”

五郎点了点头,他觉得这挺重点的,然而,他家老爹明显不这么觉得。五郎捡起一跟枯枝默默的在地上写写画画。“后来呢,你没教训这人一顿?”

“哼!”花宴冷笑,十分得意。“如何没有,你阿爹我是那种心胸宽广的人吗?”

五郎汗颜,这好像不是什么优点吧!

花宴接着说道:“老人常说不是冤家不聚首,这个人大抵就是我的冤家,所以我一遇见他就倒霉,可我最倒霉不是遇见他,而是遇见之后没有远远躲开。”

“为何?”五郎眉心一皱,他家老爹应该是那种惯于讨厌麻烦的人才对,凡是会给她带来麻烦的人或者事通常会被他远远的避开。

“五郎,你知道阿爹最爱何物?”

五郎手下的动作未有停顿,低声说了一个字。“财!”

花宴指了指眼前的孤坟,悠然一笑,说道:“那也要有才才能有财!”

原来是爱才之心,无法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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