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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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求郡王的房里，黄祈风、塞萨尔两人都是一脸的喜色。他们脸上的神色，让张笑知道汴京城里有好消息传来了。

“郡王，看来大宋这个皇帝很果决嘛！他们基本同意了咱们的要求，已经派了当年来过流求的王安石来细谈。”

黄祈风的这句话，让张笑的心里一下激动了起来。

“哦！是他，为什么是他？王学士复起了？”

“据说是这样的，王学士是郡王堂兄的老师，又曾经来过流求。大宋皇帝感觉派他来和谈，大家面子上好说些。”

让黄祈风和塞萨尔两人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的郡王又一次进入他的神秘境界。坐在桌后面的张笑微微闭着眼睛，从神色上看，应该是正在紧张的计算厉害得失。

“哈哈！看来还有戏，王安石的变法还是有可能出现的。嗯！也许我这样一个变数，会增加他变法的成功可能。”

张笑的心里这个时候感觉很兴奋，他在王安石辞官守孝后，开始决定用暴力解决大宋的前途问题。他预计以自己高速增长的实力，在灭到辽国后，很快就可以让大宋这个朝代成为一个历史名词。虽然造反这条路看起来并不困难，但不管怎么说，把自己摆到皇帝这样一个没有人性的位置上，都不符合他的心意。

尤其是让他感到为难的是，大宋这个朝代虽然从政治制度，到军制都一塌糊涂。但统治基础却相对牢固，至少士大夫们对这个朝代一贯的优待很满意。而自己所代表的商人集团，要想真的把皇帝宝座抢来，只怕会让这个帝国经历一场残酷的战争。

王安石的复起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只要他的变法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这个帝国士大夫们的思想。他乐观的预计，以后可以不使用暴力或使用暴力的后果轻微些，就能让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避免那个残酷的轮回。

张笑的神游物外，让房里的气氛很古怪。当他回过神来后，看着黄塞两人正襟危坐的模样里带着一丝郁闷，心里不免有些好笑。

“呵呵！我刚才想了些事，这个王学士，是我很佩服的一个人。这次能再见到他，可是件大大的好事，嗯！看来要好好接待一下。”

郡王那个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黄塞两人越发摸不着头脑。他们这回只能相信自己这个聪明睿智的主公又想出了什么好主意。不过，他们今天来还有另一件事要提醒自己的主公。

“郡王，我们两人的相位到了今年年底就算是到头了。您看这接手的人，是不是要开始准备一下。”

塞萨尔的话让张笑突然想起，自己这两个得力手下的任期已经到了最高期限。现在要么破坏规矩延长他们的任期，要么开始培养新的人选。

“你们是怎么想的？这从相位下来，只怕你们不习惯。”

张笑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两人有些疑惑，当然在这个时候他们所受的教育，让他们两人马上表达了对制度的尊重。

“哈哈！你们当真是这么想的？要是我也会对这个当了六年的相位留恋不已。”

“国家的法度以信为先，我们心里虽然也有功名利禄之意，但大体上还是知道的。郡王，当年秦王扫六合用的是法家之道，可最后就是因为法度失衡才葬送了大秦天下。历代君王之得失，大多于此有关。我们个人的权势比起国家的信誉来，自然差的太远。此事还请郡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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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祈风的这句话让张笑愣了一下，这时他感到自己还是小看了这几个深受自己影响的部下。他们在关系到切身厉害时居然还能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这一点，让他自己都深感佩服。

“你们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不过，这以后没有了一个丞相的称呼，你们的日子要怎么过？”

“郡王，我是想好了，明年我就开上一家钱庄，好好做做这门生意。”

塞萨尔的话让张笑心里暗自大笑了起来，他知道塞萨尔一直极力想推行他的那套“银行”存贷的创意，也因此对议事会屡次驳回财相府扩大钱庄经营范围的建议很不满。

“好啊！你如果当真要开钱庄，那能不能算我一股？我只出股份，具体的经营不会插手。怎么样？”

黄祈风在一旁鼓着嘴，脸上满是郁闷，他虽然知道自己的主公一直以商人子弟为荣，可没想到居然和塞萨尔两人商量起合伙做生意的事来。

张笑和塞萨尔两个预备银行家很快达成了共识，当然具体的事宜要等财相大人至仕后才能确定。而且黄祈风相信，以塞萨尔锱铢必较的性格，这两人将来定会有一场艰苦的谈判。

“我不知道，说实话，现在我可不知道自己除了当官还能干什么？当然这些年的积蓄和至仕后的年金，生活是没问题。”

黄祈风看见张笑和塞萨尔敲定了合股生意后，把疑问的眼光投向了自己。他一脸茫然的说了这么一句。

“呵呵！你是当真忘了当年做生意的本事了？”

“我当了这个国相也没多少年，这做生意的本事自然还没落下。可以我前任国相的身份，嘿嘿！做起生意来…..只怕会有物议啊！当然像钱庄这样需要信誉的生意没问题，但郡王已经插了一股，我再加进去…只怕生意的利就薄了。”

黄祈风的语气中露出一丝伤感和自尊，他在表达了对自己身份的自持后，也轻描淡写的将张塞两人准备开的钱庄吹捧了一下。

张笑听到黄祈风的这句话，突然感到自己也许把这件事想的简单了，他记忆中后世经验只怕在这个时代解决不了官员正常的上下。

“这个事，你们还得再想个好办法来，总不能以后的官员卸任后，不让他们发财吧！”

郡王的话，让两人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不过好在郡王没有提出期限，两人对郡王告辞了后，开始思索起卸任官员出路的问题。

张笑在两人走后，心里的喜悦当真难以抑制。他一来对王安石复起充满了期待，另外就是对塞萨尔的钱庄生意得意非常。这些年虽然表面上是议事会驳回了流求国营的联合钱庄扩大经营范围的提议，但在私下，都是张笑暗中阻止的。

而阻止这个提议的主要原因当然也是出自他的记忆，在张笑看来，财相府作为一个金融监管和货币发行机构就足够了。钱庄这样需要竞争的生意，当然不需要裁判员也下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