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反击(第2/2 页)
“那便如此吧。等过段时日,齐儿纳你为妾,也算保你名声。”沈岳居一锤定音,地上的崔氏女连忙跪谢,高声喊,“谢陛下,陛下英明。”
沈梓玉嘴唇微张,“父皇,何不等皇兄醒来后再问问,这些只是此女的一面之词。”
沈岳居这次没有顺着沈梓玉,这些日子,他给将军府的诚意够多了,若沈穆齐和沈梓玉说什么便是什么,那这天下究竟是谁在做主。
他负手身后,脸色威严,“怎么?五公主在质疑朕?那么敢问,宫女自尽,是否可以说明她推大皇子进殿与崔氏女独处,做贼心虚。”
“宫女们是为人证,那衣料是为物证,事已至此,玉儿可还有想说的?”
沈岳居的语调处处充斥着不容置疑,这是铁了心要不明不白了事,沈梓玉对上皇上的视线,他眼中的潜台词,她读懂了。
他让她适可而止。
那沈梓玉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低下头,“父皇说得对,此番分析实属通透,是玉儿想岔了,陛下圣明。”
这一幕只让她觉得寒心,沈岳居当真不顾一点父子之情,这件事就如此草草定下,不再追查,顺着后宫那群女人,让自己的大儿子彻底失去夺嫡的机会,这种人生的婚姻大事都是趁沈穆齐昏迷之时,随口赐下。
更甚至,不知崔氏女是哪一方的卧底,沈岳居就那样不管不顾,任由她呆在断腿的大皇子身边,完全不考虑沈穆齐今后的死活。
这便是东灵国的皇帝,这就是他手中废子的待遇。
“父皇。”沈梓玉轻轻呼唤他一声。
那身居高位的男子回过头,在一堆人的簇拥之下,光线被人影覆盖,屋内有些昏暗,沈岳居一身华服尽显天子威严,他声音平稳,但语气隐约不耐,“怎么?玉儿还有何事?”
沈梓玉喉间的话卡住,终究是没有说出口,这一切都没有意义,她扬起笑容,福身行礼,“父皇慢走。”
沈岳居眉头微皱,这个女儿在此刻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他也只是颔首,转身离去,再没有回头。
沈梓玉和宫女太监们侯在此处,夜晚时,她正给沈穆齐擦额头上疼出的汗,床上之人眼睫颤了一下,缓缓睁开眼。
“皇兄,身子可还好?”
沈穆齐他咳了一声,沈梓玉将温水递到他唇边,他嗓音干涩,“情毒退了,但……”
他没说出口的话,沈梓玉也知道,他的腿更难受了,她端上那碗被宫人反复加热的药,“皇兄把这个喝了。”
沈穆齐这次没有拒绝,他喝完药后,沈梓玉语气平静地告诉了他被赐婚的事。出乎沈梓玉的预料,当事人也很平静,他只是苦笑两声,“在我被那香暗算时,就猜到了结果。”
如今结果已定,事件的经过也不重要了,沈梓玉几乎是已能还原当时的事。无非是崔氏女送信约人见面向沈穆齐表明心意,沈穆齐怕伤她尊严,特意在两人独处时拒绝她。
他们见计划不成便想生米煮成熟饭,强行配对二人,可还没来得及做,中途被顾怡截胡,便改了说辞,用这种泼脏水的方式强行绑定沈穆齐。
“那皇兄打算怎么办?”
沈穆齐摇头,“只是一个妾,她还左右不了我。这宫中多的是眼线,也不差这一个。”
沈梓玉却笑了笑,“我有办法。”
她眨了眨眼睛,“他们是看准了皇兄性情温雅好拿捏,只要皇兄肯当坏人,不愁没办法方向拿捏。”
沈穆齐反应过来,点点她的头,颇有些无奈,“你呀。”沈梓玉理直气壮,“那又怎么了?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别怪我们不手下留情。”
“说得对。”沈穆齐赞同,若是以前,他定不会陪沈梓玉玩这种整人的小把戏。但现在……就算做了准备,但知晓沈岳居做决定的那些话后,还是会心中刺痛。
他垂下眼,看着自己残废的双腿,有时候没有底线的善良,不能被当做君子之行事作风,反倒会变成刺向自己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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