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会(第2/2 页)
沈梓玉前几天要么往外跑,要么往沈穆齐宫内跑,和沈学川完美错过。
沈梓玉笑笑:“你没有来晚,我也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事情。”
沈学川感觉沈梓玉哪里变了,但又说不上来。
沈梓玉突然见到熟悉的人影,笑着跑过去:“皇兄。”
沈学川呆立在原地。
沈梓玉从梁吉手中接过轮椅,推着沈穆齐走。沈穆齐无奈:“这种事交给梁吉就好,不用你来做。”
沈梓玉笑着说,“没关系,我就想推哥哥走。”
沈学川被这一幕刺痛,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他不明白为什么。沈穆齐也看见沈学川了,淡笑着点点头。
那边宫人喊“皇上和皇后驾到”,沈学川立马赶过去。
等沈学川走了,沈穆齐才问:“玉儿之前不是很喜欢你三皇兄么?”
他刚刚在远处看得分明,沈梓玉对沈学川的态度,没有对他半分热情。沈穆齐敛眉,眼眸深沉:“你落水这件事,可是与他有关?”
沈梓玉被问傻了,此时失笑:“并不是,三皇兄不是那种人。”
落水这件事可以肯定和沈学川没关系,他没有那个胆量去做。
沈梓玉之所以疏远沈学川,是因为他们并不合适。
沈学川性格软弱,随波逐流,他头顶上之所以是“?”,是因为他忠于皇帝,或者说忠于掌权之人。
在沈学川心中,不论亲疏,谁的权力大,他就忠心谁。这是弱小者的生存方式,沈梓玉不评判对错,也不会去指责他。
他不会在亲近之人遇到困境时挺身而出,只是默默看着,和原身一样。在这宫中,只想着不忤逆他人,明哲保身。
沈梓玉要走一条艰险的路,她的身边就不能有这样的人。
沈梓玉轻声说,“我只是觉得,我们性格不合适。”
她低下头,和轮椅中的人解释:“兄长,我想反击。三皇兄帮不了我,只有你能帮我。”
沈穆齐的目光温润但坚定:“既然如此,我明白了。”
“无论玉儿想做什么,皇兄都会在。”
他追随的从来都不是名利权力,只是想守护好家人。他失去了母亲,断腿之后又看清了父亲,如今只剩下这一个妹妹。
那边皇上和皇后已经落座,沈梓玉推着沈穆齐慢慢走过去。由于沈穆齐的身体原因,沈岳居并没有苛责他们来晚,温和地传唤他们入座。
今晚最大的功臣——霍中奉,坐在皇帝的下位右手边,象征着无上的荣宠。
霍中奉与两个来晚的外甥眼神相交,沈梓玉冲他点头,笑着眨眨眼。
等人来齐之后,内侍大喊“传宴——”,宫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摆在众人面前。
宫殿中央,舞女衣袖偏飞,周围的臣子觥筹交错,侃侃而谈。
沈梓玉不关注这些,她作为公主,那些官面话没她的事,一个劲狂炫面前的菜。
太美味了,宫内的御膳果然非比寻常,像她这种不受宠的,也只能在这种时候大快朵颐。
本场宴会的主角霍中奉正在被轮番灌酒,那些官员各个挂着笑容,来朝他祝贺。他在军中之时,也常饮酒,此时尚能应付。
整场宫宴之中,他的目光时时朝沈梓玉瞥去,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沈梓玉的动作绝不粗鲁,甚至可以称做优雅,但是从头到尾一直在吃,筷子都没停下来过。
这是饿了多久?
霍中奉的脸色阴沉,渐渐地,没有人敢来朝他敬酒。
那生人勿近的气质,别人都对他退避三舍。他旁边的官员受影响最大,此时对这低气压感到窒息,勉强笑了一下:“镇北将军可是累了?要不去外面醒醒酒?”
沈岳居在上面也注意到了,他此刻笑道:“朕也有些乏了,先回宫休息,众爱卿继续。”
皇后听闻此话也笑,如若是贵妃是明艳张扬的玫瑰,那么她就是芍药,是温婉大方的美。
柳依安的声音轻而舒缓:“既然如此,本宫也先随皇上下去了。”
皇帝皇后走后,众人能轻松不少。
沈岳居这番是体恤霍中奉,给他合适的理由离席。
官员们拜送皇上离开,宴会的声音放开很多,也热闹不少。沈梓玉还想吃,奈何胃装不下,遗憾地拿帕子擦了擦嘴。
沈穆齐这次出席宴会,引了很多人窃窃私语,他其实都能听到,但依旧淡笑着,处变不惊。
从前太子出席,会有不少人来他这寒暄。如今整场宴会临近结束,也没有人过来。沈穆齐出席与不出席,似乎没太大区别。
沈梓玉来到沈穆齐身边,“夜里晚风寒凉,兄长身体不好,早些回宫吧。”
沈穆齐笑:“无碍,我同你一起回去。”
沈梓玉却说:“我还有些话想同舅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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