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第2/2 页)
婚礼的事都是梅瑞林在过问,并且交给专业人士,他有来问过我的想法或意见,我都说听他的。
我们甚至也有婚房,梅瑞林带我去过一次,市中心单价超过0个W的大平层,汇集了上流的最顶层。
别墅也被梅瑞林重新装修过,摄像头撤掉了一部分,也安装了五恒系统和其他智能设备。因为我跟他说过想让幼年远离闹市一点,他倒是想着可以周末来度假,毕竟山清水秀呼吸一口空气也是好的。
但等他周末有时间度假,至少还要再过两三年,现在的他全年无休二十四小时待命。
结婚证下来的那天梅瑞林让我跟他一起回家吃个饭,当时我在外面,办完事以后想去商场逛逛。
我的预产期在一月底,婚礼结束后我就进入待产阶段了,要用的东西基本上是我自己准备的。
进入那家店纯属某种心态,就是想看看几千块的奶瓶与一两百块的有什么区别,结果我刚跨进去里面的人迎头就看见了我,我要退会显得是落荒而逃。
“这么巧啊,梅太太!”
说话的是曾经的那位梅太太,她身边陪同的人现在是我的丈夫。
我笑笑:“是挺巧的。”
面对崔安桐我多少会有些底气不足,我也拿不出胜利者的姿态,不想跟她再有交锋,更不敢去看梅瑞林是什么表情,于是将眼神对向了后方的中年女士。
那位中年女士跟我点了一下头,目光很深远的打量着我,然后态度友好的走上来对我说:“我家桐桐见识浅薄,有得罪梅太太的地方还望海涵。”
“惭愧。”我说,“身不由己,互相理解。”
听我这么说,崔安桐不加掩饰的冷笑一声。
“小户人家,教养有失,这孩子被我和她爸爸宠坏了。”崔母说话很谦虚,但端着自己的身份和格局,回身抓过崔安桐,脸色已经有些绷不住,“那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梅先生和梅太太。”
知女莫若母,她也知道她的女儿不会听她的,何况梅瑞林在场,失败者并未一败涂地。
我怕场面难控制,一旦我们之间有任何不利的苗头,问题都会发生质变。所以我扬高了声调说:“不用,我走。”然后果断的转身,拔腿就走,自始至终都没去看梅瑞林一眼。
一路上我都在宽解自己没事,也告诫自己要大度,我也怕自己会顾影自怜,会变得不分黑白,会钻牛角尖的去想一些奇奇怪怪又不切实际的事情。
可偏又巧了,我下电梯时遇上了从对面电梯上来的崇原和祁清晓,出鬼了,他俩竟然能一起出来,而且看这样子就是闲逛的。
我下意识是想回头的,可又怕梅瑞林真跟过来了,更恨他没有追上来。
所以……
我承认我确实动了阴诡想法。
我没有掩藏脸上失魂落魄的表情,甚至是清醒的故意为之。我不大度,就有人要为我的小气买单。
下午五点梅瑞林来接我,天阴了几天,这会儿开始飘起了雨夹雪,最烦这样的天,湿嗒嗒的冷到极致。
我一只手抱了一盆顶级兰花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副石涛的字画,梅瑞林看了一眼说:“不用带这些,拎个果篮就够了,你要有自己的腔调啊,我才是舔的那个!”
我淡淡的回了一句:“礼多人不怪。”
他一边开车一边睨眼瞧瞧我,这种小心翼翼的讨好让我生出了心虚,于是跟他坦白:“中午那会儿我遇见崇原和祁清晓了。”
梅瑞林说:“我也看见了。”
我说:“我当时的脸色应该不怎么好看。”
他说:“嗯,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我突然有些恼火,带着情绪说:“你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他顿了顿,然后“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说话!”我放粗声调,“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哄不好我就不去你家了,我也是有脾气有性格的,凭什么要我像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
梅瑞林缄默了片刻,回道:“我当然也想两全,我又不生来就是魔鬼。离个婚怎么了,她像是要了她的命,她有那么爱我吗?她一点都不了解我,她爱我什么?她就是输不起!该做的我都做了,我仁至义尽,她什么后果是她活该!”
他言不由衷,他清楚崔安桐是无辜的,是深爱他依恋他的,是能配得上他的优秀妻子。离婚,应该也是梅瑞林工作来的结果,我知道自己没有误解,当崇原跟我说“也可以没有”时,分明就是消失的意思。
因为他想要我,所以是我让他变成了鬼,但他不敢怪我了,也不敢拿我来发泄,甚至他也想在我面前伪装。
“既然尽力了就好,人心都是偏着的,总有一方更重要。”我伸了手在他膝盖上揉了揉,“再说我们的未来也不是一片光明,良心这东西不该有的时候有了就会功亏一篑,等我们什么时候有能力悲天悯人了,再把沾染了灰尘和血腥的手洗一洗,将缺失的良心给弥补回来。”
他将我放在他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攥住,半晌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要纠结我爱不爱她,爱她有几分这样的问题。”
“你想太美了。”我打击完他又补了一句,“可能以后会吧,加油。”
他把我的手又放回他的膝盖上,还幼稚的说:“不许拿走,给我暖腿。”
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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