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2 页)
被刺中的老妇疼的在地上打滚,其余几人也不敢再贸然上前。
宋宁缓步走到那妇人身前,在其干净的衣角处擦了擦手上的血污,毫无情绪的望着对方冷冰冰的道了一句:“什么东西,也敢向我动手。”
一阵清风拂过,满地的血腥愈发浓郁。
宋宁在众人惊惶中淡然转身离去,在路过春燕时,她看见对方一脸发白的呆愣在那只觉无趣极了。
事情出现在刹那之间,宋嫣牙关颤抖,她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一幕,明明是她来寻对方麻烦的,不明白怎么出现了偏转。那个宋宁,她怎么敢?怎么敢如此!
掌掴宋嫣,刺伤奴仆,任何一件事放在从前的侯府都将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然而如今,不论是主母还是侯爷,在听了下人回禀后都不动声色的压了下去,没过两天,再无人敢提及此事。
后来听说,那妇人因失血过多救治不及死了。此事过后,也无人寻宋宁麻烦,整个侯府自此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倒是有点不同,府里的下人对宋宁开始变得敬畏起来,轻易不敢招惹。连那喜欢动些手脚,缺菜少汤的后厨都老实了起来,改什么配置就什么配置,不敢丝毫怠慢。
私下里开始传言,宋宁此女太颠。先跟亲爹叫板,再白日行凶,仿佛天底下就没她在意的东西似的。
这种人不是有大的依仗,便是天生的疯种,很显然,宋宁更像后面这种。
惹不起,躲得起。
而春燕也再没回来过,据说被派给了宋子恒的院里,倒是得偿所愿了。
世事总是这般,在你有用的时候,千般万般都是迁就你的。
宋宁依旧好吃好喝早睡早起,闲时看,懒时喝茶,院里的海棠已到了花期,进宫赴宴的日子也随之而来。
前一个晚上,在宋宁欲入睡时,忽觉窗前有什么一闪而过,不仅狐疑前去查探,还没走到近前,窗户已被人轻轻推开,一身影一闪而入。
她忍住心底惊诧,不由将手探向腰间匕首。
“呵,原来你也知道怕的?”
随着一奚落之声响起,宋宁提起的心方才落下,来人竟是钟离月。
对于他无端深夜造访,宋宁深感不喜,不免冷声:“阁下夜闯深闺,怕是不妥。”
“啧啧...”一袭黑衣的钟离月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他走到梳妆台前自顾坐下,毫无坐相的靠着桌台:“你不觉得,这样才显得有格调么?”
宋宁心下真是呵呵。
“说吧,什么事。”
既然对方已经传信应允了她交换之事,按理他是不必此时出现的,她想不通他为何有此一举。
“你提前给的那份酬劳倒是让我摸出了一条大鱼,给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夜色中,来人娓娓道来:“不过呢...也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本座思来想去,还得来寻你一趟。”
原来如此,这厮怕是钓住了咬饵的鱼不肯撒手了,宋宁心想。
“阁下说笑了,您都解决不了的麻烦,我能有什么办法。”她警惕的说。
那方道:“不,你有。”
宋宁眉头一蹙:“买卖可不是这么做的,阁下应我之事可还未达成。”
“你那事虽棘手,不过对于本座来说倒也不难,明日定能见分晓。”
果然,此子会在明日宫宴动手。
当日她与钟离月交易之事其实很简单,她让他动用手段促成钟离琰与宋嫣的婚事,而她则提前给了他一个关于三皇子私铸兵器的窝藏地点。
这窝藏点,还是当年钟离琰的功劳。
如果这一世三皇子能提前败在钟离月的手里,或许当年的很多事情会因之改变。
“阁下还是莫要掉以轻心才好。”宋宁忍不住提醒,还真怕他在钟离琰那阴沟里翻船。
钟离月起身,慢悠悠晃到她的跟前,随即微微俯身,透过冰冷的面具,一双打量的目光包含深意的望着宋宁:“你好像很讨厌那位七皇子,据我所知,他身有隐疾又久居深宫,常人难得一见,是怎么招惹到你的?”
“别告诉我就因让你嫁他之故,我可不信。”
这厮果然警觉,单单几句话便想出这么多。
宋宁对上他的视线毫不示弱:“有仇,怎么着?”
“哈...哈哈...唔...“
眼见对方发笑,宋宁忍不住抬手在对方逐渐肆意中捂上了他的嘴。
这突然的举动,让对方不仅笑声戛然而止,连目光都是一愣。
上一世二人交往不多,宋宁虽听闻此子风流成性毫无正经,但二人的相遇却是在另一种情境之下,那时的他早已没了世人传言的模样,唯有一身戾气,沉默寡言。
故而,这一世的提前相遇,宋宁很难将此人与当时救治过的男子重影在一起,分明就是两个人。
她忍不住瞪他一眼,放下手道:“阁下怕是忘了此刻在哪。”
再笑大点声,大家都别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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