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等你动手很久了
五十七·等你动手很久了 (第12页)
凌老夫人冷冷看着楚国公夫人,沉声冷笑:“我们说,你是不会信的,你这个人前人后都披着一张温顺的皮的好妻子,好夫人,你现在自己亲眼看见是什么模样了吗?!”
楚国公夫人打了个冷颤,一下子便攥住了拳头,指甲几乎陷入肉里,她抿了抿唇,等到看到从帘幕后头沉着脸走出来的楚国公,顿时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楚国公已经疾步走到了她跟前质问:“阿柔,为什么?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眼前的一切摆在眼前,事实胜于雄辩,楚国公夫人知道再说什么都已经是白说,便干脆冷笑了一声推开了楚国公的手:“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她指着凌老夫人,几乎是恶狠狠的冷笑:“这个死老太婆偏心偏的没边儿了!她一心一意都只想着她的宝贝大孙子,我的孩子们呢?她可曾看过一眼?她一直逼着你,在凌云峰十岁那年就请封世子,又防备我防备的跟做贼似地!你们早早的就把凌云峰送到军中去,他小小年纪就开始有军功了!可我的儿子呢?谁想过我的儿子?!”
凌老夫人一直对凌云峰异常偏爱,不管什么时候,最好的东西总是要给她的大孙子的,不仅是爵位,还有家里的这些家产,她都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里,就为了到时候好转给凌云峰。
嫉妒让楚国公夫人根本顾忌不了其他。
尤其是这些年,凌云峰越发的出色,在边境屡立奇功,偏偏他又是个软硬不吃的,楚国公夫人不是没想过和他缓和关系,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根本无法转圜。
不仅如此,凌云峰对待她所出的弟弟妹妹们也十分冷淡。
这个家若是让凌云峰来当权,哪里还有她跟孩子的活路?!
楚国公夫人情绪激动,事到如今,不必再装了,她深吸了口气:“如果不是你无能,如果不是你事事都要看那个老太婆的脸色,我又何必剑走偏锋?!”
楚国公简直不可置信,秦氏在他面前向来温柔体贴,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不管凌云峰对她的态度多么冷淡,她永远都是那么的和善和善解人意。
他还以为自己娶了个贤内助,可是谁知道竟然是这样!
他失望至极。
凌老夫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她冷笑着看着秦氏,不屑一顾的挑眉冷笑:“你自己其心不正,你忘了自己为什么能嫁进来?又忘记自己是怎么对待云峰的了?自己先使坏在前,竟然还埋怨起人家不跟你亲近了,你可真是有脸!再说,这么多年来,云峰可不是靠着我们的偏爱才有出息的,他十几岁就从军,一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给自己争出了一条路,你不说让自己子女也争气,反倒是怪他太有出息!像你这样的无知蠢妇,能养出什么好孩子?!”
她再也不想看秦氏一眼,拍了拍手,等到底下的人进来,便冷冷的道:“带她下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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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夫人在府中地位崇高,加上如今楚国公和凌云峰都在,他们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其他人更不敢有意见,很快凌老夫人跟前的黄妈妈便叫了几个粗使婆子来,将秦氏给拖下去了。
许是觉得翻身无望,秦氏嘴里一直喊个不住,吵得人头疼。
楚国公如遭雷击,一直等到秦氏都被拖下去了,他都还回不过神来,呆呆地站在一边出神。
在他印象里,秦氏真的一直都温婉贤良,所以当之前凌老夫人派人半路截住他,跟他说秦氏是出手害凌云峰的始作俑者,他只觉得是天方夜谭。
可现在,事实残酷的摆在他的跟前,不由得他不信。
他觉得自己嘴里有些干燥,看着凌云峰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凌云峰挑了挑眉,淡淡的把向昔微的事说了,道:“就是那个时候知道的,祖母的意思是,不要声张,秦氏在府中经营了这么多年,何况向来会演戏,若不是捉贼拿赃,谁会相信她会是这种人呢?”
楚国公有些无言,因为他知道凌云峰说的都是事实,秦氏实在是装的太好了,谁都不能相信她私底下会是这种恶毒的后母。
他目光复杂的看了儿子一眼,又问:“你的伤势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凌云峰的脸色始终是淡淡的,他对这个父亲也不过就是面子上的尊重罢了,便摇摇头言简意赅的说:“没什么事了,之前都是因为那根针在作祟,现在取出来了,也没什么大碍。”
楚国公忽然觉得有些无话可说,从前凌云峰十分不喜欢这个继母,为了秦氏的事还跟他闹过许多不愉快,他都觉得是凌云峰针对秦氏,现在证明秦氏当真不是好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儿子。
还是凌老夫人知道父子俩之间的心结,出来打了圆场:“说起来,云峰能够平安无事,真的都多亏了向家那个小丫头,向三小姐人年纪小,但是行事稳重大方,而且十分沉得住气,这样的人,以后一定是有出息的。这次要好好谢她。”
楚国公点了点头,他还惦记着这件事如何处置:“对外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凌老夫人瞪了他一眼:“难道你媳妇儿陷害你儿子这样的事很光荣,值得到处去宣扬?对外自然是压下去,只说是敌军伺机陷害。至于秦氏,找个合适的时机,就说她病了,慢慢的让她病逝也就是了。”
做了这么大的错事,不可能再继续留着秦氏的命-----秦氏还有几个儿女,若是秦氏借着他们的手生出是非,让手足相残,这是凌老夫人绝不愿意看到的。
她宁愿让秦氏永远闭嘴,其他的孩子们,不知道这件事也就罢了。
楚国公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当是默认了凌老夫人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