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挑事(第2/2 页)
而身不由己的顾弦音已经解脱,现在的叶白榆没有心情与他聊这些有的没的,也没有了当初那需要拼命压制的恨意,有的只是历经生死后冷静客观的步步为营。
因为顾弦音已死,叶白榆只是一个承载着顾弦音的未完之愿,替她做一些事的人。她不是顾弦音,也不是叶白榆,爱恨都在身之外。
于是在萧宸眼中,她羞得千真万确,厌恶得不加掩饰,畏惧也实实在在,与阿音不一样,与他想象中的叶白榆也不一样。她身上有逆来顺受的妥协,也有不认命的倔强,就像当初的自己。
他对她越发有兴趣。
“如果没有强制选秀,你打算如何?”如何逃出那个牢笼。
叶白榆不答,萧宸捏住她的脸强行扭向自己,“回答。”
他衣襟未系,露着大片的胸膛,上面多了好几道她未见过的疤。叶白榆羞于看,立刻闭上眼,只隐约记得心口一处似被剜过的痕迹。
叶白榆张口无声道:“活着。”
作为一个备受欺压的女子,能寻一处偏院,安稳活着就已经难得。她没有权利像男人一样为自己争取更广阔的天地。
萧宸看了她片刻,她很真实,也很清醒,这样的人很难得,也令他存疑。
他从马车上拿了干帕子盖在她头上,揉去发尖的水珠子,“既然在哪都是活,就入孤的后宫吧。”
叶白榆身子一颤,挣扎着避开头顶的贵妃专用帕子,比划:“求陛下开恩,我还想寿终正寝。”
萧宸笑了一声,没继续说入宫的事,“把湿衣换了。”
叶白榆抬眼瞅他,心说如果不是你在这,我早换了。
萧宸好整以暇,没有要挪屁股的意思,“我换衣的时候,你也没下去。”
叶白榆这个湿身的样子下去了不比在车上好多少。他明知道,但就是要拿这话来堵她。
“你也可以不换。”萧宸看了眼她被浸湿的衣裳勾勒出清晰轮廓的身体,逼迫得有理有据,“只看你是想在我面前失了清誉,还是想在今日赴宴的所有人面前名誉尽毁。”
萧宸就是这么个讲理但也不讲理的人。这一来回是叶白榆输了,女子名节永远是男人拿来压制的筹码,且稳赢不输。
叶白榆抬手解衣,萧宸还算君子地偏了头。但封闭的车厢里了灯,灯影把那含苞待放的娇美映在帘上,比直视更叫人浮想联翩。
萧宸初识阿音时她已至桃李,身上没有一丝女儿家的娇态,她美得热烈肆意,咄咄逼人。眼前这人是出水芙蓉,从皮到骨都是两个人。可他似乎是魔怔了,总难以自控地把她们重合,再理智推翻,然后又去重合。
萧宸略感烦躁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无波澜。他看向穿了一身红的叶白榆,她穿红十分端正,没有叫人惊心动魄的窒息感。
“我给你的衣裳怎么不穿?”
“穿不起。”叶白榆抖干发上的水珠子,而后半干不湿地束起,“小女能告退了吗?”
萧宸:“你今日倒是挑了红衣。”
叶白榆比划:“红衣不是我的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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