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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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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后,妘挽便向畅春阁走去。太子房外,桀侍卫早已等候多时,他向妘挽行礼后道,“太子事忙,先请太子妃在房外等候。”妘挽点头示意后,便直直地立在院中等了起来,可等了一会儿,太子似乎还没有要召见她的意思,妘挽朝太子开着窗子的房里望了望,也没有发现一点动静,心道这可不是个好征兆,太子这是故意晾着自己,看来他是生气了.....

可若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妘挽看了看一旁的桀侍卫,道,“桀侍卫是殿下亲卫,武功定然高深莫测,可不知轻功如何啊?”太子妃问话,桀不敢不答,便如实道,“属下护殿下周全,功夫自是不敢怠慢,有属下在,百骑伤不得殿下分毫。”妘挽听后抿嘴笑道,“桀侍卫说话到是坦诚,夸自己的方式也颇随主子的风格。”妘挽的声音不大不小,一字一句透过敞开的窗子飘进了房之中,王召嘴角咧了咧,忍住没有发出声响,余光朝太子那边望去,其实从太子妃来到房外,太子的心思已然不在眼前的奏报上,不立即召见,本是想给太子妃一个下马威,如今看来倒有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果然,王召发现太子眉头又紧锁了几分。本以为太子妃问道此处便会作罢,可妘挽却语出惊人道,“那若桀侍卫和教本妃习武的师父比,谁会更胜一筹呢?”此问一出,不论是桀侍卫还是跟随妘挽前来的辛禾、丹夏心中都捏了把汗,心道太子妃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桀侍卫亦有些惶恐,结巴地答道,“属下……属下听暗卫说,此人携太子妃由市集至密林,期间施展轻功近一炷香而未曾停歇,且即使支撑两人之重亦可甩开暗卫,想来功夫定然不差,若属下与之比试,胜负……”

“嗯哼,你们的声音吵到本宫了。”一袭深蓝色罗衫,语气阴沉,右手轻抚额头的太子走出了房,王召紧随其后。

“臣妾参见太子。”妘挽很是恭敬地向太子行了大礼,凤凛并未言语,信步走向院中的石凳,悠然地坐下,轻轻地拿起石桌上的紫砂壶给自己斟上了茶,周围出奇的安静,只能听到茶水流入杯中的响声,闻见四溢的茶香,凤凛看了一眼低沉着头的妘挽,道,“本宫听闻太子妃近日习武颇有成效,今日手刃歹人,威风的很啊!”太子未让起身,妘挽仍是跪着,只是将身子转向太子,态度很是谦卑道,“殿下.....见笑了,臣妾手无缚鸡之力,今日还是多亏了桀侍卫,说到底臣妾.....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呵呵,手无缚鸡之力,却有斗兽之胆,你说本宫是应该罚你自不量力,还是应该夸你急公好义呢?”凤凛皱眉,语气稍有急切道。

见妘挽默不作声,凤凛将茶杯咣当一声放下,站起身来,语气急转直下道,“那些可都是亡命之徒,你明知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却偏要赌上一把,若不是桀及时赶到,后果简直不敢想象……”太子如此疾言厉色,吓得跪了一地的众人大气不敢出,本以为太子会继续这么披头盖脸地骂下去,谁知居然戛然而止,王召好奇,抬眼看去,只见太子妃眼眶红红,嘴抿着仿佛是强压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泪水,果然,女人的眼泪,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抵御的武器,包括咱们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见妘挽如此,凤凛到了嘴边的狠话只能硬生生地咽下,语气放软道,“本宫也不是刻意责怪你,而是在意你的安危…”谁知听了这话,妘挽却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臣妾…臣妾知道……是自己考虑不周,如今细想来,臣妾…也觉得后怕极了,呜呜,殿下您不体谅臣妾也就算了,您…您就不要责骂臣妾了……”妘挽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大滴大滴地往下落,看着让人好生心疼。

突然,凤凛注意到妘挽擦拭泪水的右手上缠了伤布,赶紧上前查看,顺势将妘挽扶起,有些心疼地说,“受伤了,疼吗?”妘挽点了点头,凤凛很是无奈道,“你说,让本宫该拿你如何是好。”说完,用手轻弹了一下妘挽的额头,妘挽‘呀’了一声,止住了泪水,轻握凤凛手臂,摇了摇道,“殿下不要再生臣妾的气了,好不好,好不好吗?”

此时的妘挽像一只乖巧的小猫,撒娇讨巧的模样任谁看了,多大火气都会被浇得一干二净,凤凛有些无奈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知道吗?”妘挽一听立马擦干眼泪,信誓旦旦道,“嗯嗯,殿下放心,绝对不会有下次的。”刚刚还是梨花带雨,眼下却是眉开眼笑,“殿下,其实臣妾这次也不全是胡闹,至少也算为民除害,并非一无是处。”凤凛笑了笑,煞有其事地说道,“嗯,本宫想了想,你这次确实并非一无是处,至少…你那三箭例无虚发,也算,没给东宫丢人吧。”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忍不住相视一笑,立在一旁的王召也忍俊不禁,瞅了一眼太子和太子妃,看来太子的一喜一怒皆在太子妃的一颦一笑之间呐。妘挽也顺势笑道,“不仅如此,臣妾这次出宫之行还办了几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呢。”凤凛道,“哦,是吗?那就说来听听吧。”于是,妘挽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作所为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包括太子在内的大家都听得出神,尤其是说到内金水那段,笑倒了一片。

本以为一切就这么安然的度过,谁知凤凛突如其来的一问,竟将妘挽吓出了一身冷汗,“葫芦里的内金水并不是提前给屠家小姐预备的,那太子妃打算.....用在谁身上呢?”

妘挽心中暗道,‘该死,竟忘了还有这茬儿,太子果然不好糊弄。’妘挽嬉笑着道,“这个吗.....不重要.....”

凤凛却眼神凌厉地看着妘挽道,“可本宫觉得....这个很重要。”眼看糊弄不过去,妘挽眼咕噜一转,忙道,“那个吗?是给.....丁香用的,丁香最近吃多了,老说肚子涨,是吧....丁香...”丁香抬头对上妘挽使过来的眼色,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是是是,奴婢的肚子一直涨,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呢....”说着还佯装吃痛地叫了两声,看着这对主仆拙劣的演技,凤凛很是无语,也懒得再问下去。

眼看太子没了兴致,妘挽知道不能再拖了,索性就又跪下,开门见山道,“臣妾自知有错,还请殿下念在臣妾初心向善的份儿上,不要责罚任何人,一切惩罚臣妾愿一力承担,绝无怨言。”

看着忙活了半天的太子妃,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儿,凤凛觉得这可比看戏有意思多了,“太子妃,刚刚本宫已经说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那么本宫就不会再责罚任何人。”妘挽目光灼灼地看着凤凛道,“是任何人吗?”得到太子首肯后,妘挽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夜晚,看完最后一本奏报的凤凛,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角,喝了几口热茶,便起身到屋外舒展舒展筋骨,“太子妃的伤如何了?”王召立马上前道,“回殿下,晚膳后,医师已前去看过了,一些擦伤,并无大碍。”

“嗯,有时,这太子妃的心思还真是很难捉摸,说她聪明吧,多是些糊弄常人的小聪明,可若说她愚钝吧,她的举动又往往出人意料,时不时还让本宫有些措手不及。”凤凛仿佛自言自语道,王召笑道,“说到底都是殿下心疼太子妃。”

凤凛道,“她呀,倒是有副软心肠,可对身居高位者,却并不是什么好事。”王召仍是一脸笑道,“有殿下您在,太子妃自然是万事无忧。”凤凛轻笑了一声,“这话你倒是说对了,有本宫在,她自可无忧。”

凤凛的话虽轻,但充满了不可质疑的威严。刚好,办完差事的桀回来复命,桀道,“殿下,那些办事不力的暗卫您真的不罚了吗?”凤凛道,“本宫既已答应了太子妃,当然会信守承诺。其实她做了这么多,不过是想保住她的那个“师父”罢了。”凤凛想了想,对王召道,“明日,你去渊阁,替本宫带个话吧。”王召道,“奴才遵命。”

渊阁内,绛刑将今日之事说予了函公,本以为函公会责备于他,谁知函公却道,“我这徒儿向来鬼主意多,这也不能全怪你,不过没防住那些歹人的阴招,看来你的江湖历练还是少了些,少年,往后你的路还长着呢…”说完抿了一口酒,便低头看起了,等了好一会儿,绛刑那儿一点动静也没有,函公抬头看去,只见绛刑倚靠门栏,席地而坐,一脸阴郁,心绪不宁的样子,“怎么,害怕了,怕东宫那边饶不了你?这你就多虑了,都这个时辰了,还没有人来拿你问罪,想必我那徒儿已经给你善后了。你还别说,这太子待她还是不错的.......”

绛刑并没有接函公的话,眼睛盯着着门外皎洁月光道,“我自小便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除了手中的剑,我谁都不信,活在这乱世,我见了太多的不平之事,富商乡绅,欺压乡里,官吏权贵,鱼肉百姓。我本以为,宫墙之内尽是争权夺利、奢靡无度之辈,却没想到......”

“没想到,还有如她这般愿意为了无辜百姓,冒险舍命的纯良之人,对吗?”函公道,绛刑不语,只是负气般的将头扭到一边,函公又道,“天道轮回,正义不休,你要相信无论这世道有多黑暗,都掩盖不住光明的存在。只有坚守本心和善念,你手中的剑才会是救人的利器而非万恶的源泉。”

听了函公的话,绛刑的内心如滔滔江水,汹涌澎湃,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明白,“她....不会有事的,对吗?”绛刑低声问道,函公道,“堂堂东夷公主,炎国的太子妃会有什么事,你还是担心自己吧。虽然东宫那儿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责难,但我料想,你在这惠阳城怕是不能久留了.....”绛刑默然,依旧望着明月发呆,月色如水,无声无息地洒满了整个院落。

果然,第二日一大早,东宫的王常侍便亲自来渊阁“拜访”函公,带了几壶好酒和一些银两,函公故意打发了绛刑出去,亲自接待了王常侍。

送走了王常侍后,绛刑一跃从屋顶而下,“那人生得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好人。”函公道,“那是太子的近侍,他亲自来也是太子授意,主要啊,是来看看你的。”

绛刑不屑道,“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歪,刚刚你不应该赶我出去,让他们看个够。”函公道,“我还不是为你好,他是小人不假,却也是太子面前说得上话的人,你若是得罪了他,可就白费了我徒儿的一片苦心了。”

绛刑道,“那..东宫那边是什么意思?”函公道,“意思吗就是,习武不适合太子妃,所以限你三日之内务必离开惠阳城,这些银两便是给你的路费。”绛刑没好气地道,“走可以,但这钱...我可不要。”函公道,“嘿嘿,你不要我要,这些钱够我买好多珍本古籍呢。”

三日后,惠阳城外,函公给绛刑送行,绛刑时不时伸头展望,函公道,“别看了,你又没告诉人家,她呀,估计是没法来给你送行了。”函公说完,上前一步,拿出一个钱袋放到绛刑手里,“俗是俗了些,但至少可以多吃几顿饱饭。”绛刑有些感动,“谢了....这算我借的,等我成了天下第一剑客,我肯定会回来还给你的,老头,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等着我回来啊。”函公道,“放心吧,我身子骨硬朗着呢,一路小心啊。”说完便挥手告别,目送绛刑远去。

绛刑牵着马,正走在离城的路上,突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师父,师父...”,回头一看,来人正是妘挽,只见妘挽骑着马,气喘吁吁地跑来道,“好在是赶上了,师父您走得也未免太急了些,要不是函公师父通知我,徒儿还真....来不及给您送行了。”

绛刑道,“既是要走,还是早些的好,你能来送我,我很开心。”妘挽道,“您可是我师父,徒儿若不来,岂不是大逆不道,您看,徒儿不仅人来了,还给您带来了些好东西。”说着就拿出了一个包袱递给绛刑,“这里面有水囊,是用鹿皮所制,软而不易破,可以用来装水或者酒,有一套衣服,衣服内缝伤了些小兜,可以放一些碎银或者重要之物,还有疗伤的药,你是江湖人,这个可是必备的。对了还有一双鞋,你走的急,我来不及做了,只能现买了一双,你常常奔波赶路,没有一双好鞋是万万不行的....”

绛刑看着手中的包袱既惊又喜道,“这都是你做的吗?”妘挽道,“额,虽然不是我亲手做的,但是我....亲自命人赶制的,算是徒儿的一点心意。”而后拱手道,“师父,等你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堂,徒弟我好借您的名声‘耀武扬武’一番。”绛刑笑道,“等为师真的闯出个名堂,就回来好好教你剑法,我的徒弟可不能砸我的招牌。”说完绛刑笑着向妘挽挥手告别。

回到渊阁,妘挽不知怎的问起函公,“师父,绛师父常说他想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您觉得他能实现吗?”函公道,“剑术这东西,不外乎就是招式,可想当天下第一看的不仅仅是招式,还有这里。”说着便朝身上指了指,妘挽不解道,“心?”函公道,“不错,就是心,一个人只有知道自己为什么拔剑,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剑客,而只有清楚心中到底在守护什么,才能拼尽一切,激发潜力,成为真正的绝世高手。他这趟惠阳之行,本来是要教你的,可如今看来倒是你指点了他。只要他能这么孜孜不倦地走下去,总有一天....他定会成为一个让人敬仰的绝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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