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3 页)
下楼的时候和前台说麻烦和1306的客人说一声,他叫了客房服务,顺便麻烦送点吃的上去。
陆铮年千里迢迢来这里出差总不是为了在人家总部饿死。
尽管厉择知道他为什么会来。
雨停了又下,淅淅沥沥,断断续续。
厉择看窗外,发现巨大广告板上写了一个最近久负盛名的艺术家画展,英名字洋气,中名字大概只有华人看得顺眼。
许多年前这里也写着一个很眼熟的名字,叫盛栀,但不是她。
陆铮年考虑过重名的可能,但千里迢迢,迢迢千里,他还是在校门口停下。
厉择后来一直都在想是不是不该戳破窗户纸告诉他不是她。
但陆铮年回国前望了这地界一眼时,徐晟说还不如就让陆铮年以为盛栀就在这里,陆铮年却缓慢地说:“只要她过得好。”
这个世界上大概有很多种暗恋,和厉择所见过的感情并不相同,就像不符合规范生病的病人病例一样,总有差别。
他也不相信绝症早夭和有缘无分是什么宿命。不然他学医学是为什么?他当医生时可没觉得自己的绝招是逆天改命。
但陆铮年对盛栀的感情却让他觉得无从下手。
厉择想起他尝试着让美院同学描绘盛栀样子时,同学说的那句话:“说不出感觉啊?那可能在他心里也应该挺独特的吧,就是。”
同学也说不准,打了个比方:“是描绘不出来的。”
厉择打着方向盘。
感情是描绘不出来的绝症。
就像陆铮年当年被拒绝一次恪守距离默默地等,今日再被拒绝的时候,醉到说不清楚话,提到和她有关的第一句话是:她应该很开心。
车忽然急刹,前面的白色兰博基尼自己变道错误还降下车窗骂了句,厉择面色不变,甚至没和对方对上视线,绕回来的时候,却猛地将方向盘打到底,狠狠撞上去别了他们一下。
兰博基尼被逼停,有人拦车,有人来开罚单。
兰博基尼车主骂骂咧咧,说的好像是什么英法混杂的脏话,每句厉择都听得懂,但他没什么反应。
直到他骂完,厉择才淡漠平静地看过去,慢条斯理地说了句法语,意思是,蠢货。
天微微亮后,陆铮年来了提人。
其实不该来,毕竟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不代表他不需要休息。
但凌晨时请下属开车到了人家警督,厉择还是尘埃不染,气定神闲,那个车主已经面色狰狞破口大骂。
下属暗暗咋舌。他们总裁人脉广博,根本不用自己打官司,更不用提和业内巨头关系一等一,他们怎么敢惹的?
厉择没看陆铮年,抽烟的时候弹了一下:“恢复正常了?”
陆铮年看他一眼,看不出宿醉模样,连下属也是一脸崇敬,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个人疯到现在是什么样子。
“抽烟不利于身体健康。”
厉择没什么反应,把烟灭了:“儿童急诊要学也不是不能学。”
他不客气地坐上车,胸内郁气抒发了敲敲车窗,想起急诊箱在车上没拿也懒得管了,反正是瑞奇的。
那家伙最不缺的就是急诊箱。
“绝症都能死缓有治好的一天,”厉择看车窗升上去,声音压低:“被拒绝了就不能继续强求了?”
陆铮年开车,嗓音低缓:“不用你说。”
厉择往窗外看,而后又收回视线,坦然随便,还好陆铮年的助理不敢让总裁当司机,自己接了报销回了,否则听到真要震撼难言:
“撞一下挺解压的,你可以去试试。”
陆铮年:“再有下一次,我不会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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