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望尘莫及(第1/3 页)
午间,程印岘与大山小山鬼鬼祟祟趴在门缝上。
“来了!”他看见远处走来的身影,推推旁边的小山:“去去,把酒都摆出来,桌上一滴茶不许有!”
“二少爷,这能行吗?给阿忍灌出毛病,夫人会不会怪罪?”
“嘿。”程印岘敲一下小山的头:“你还真把他当少爷,我俩谁是你主子?”他将手一抱:“酒后才能吐真言,小爷我这海量非灌的他将实话全吐出来不可!”
程印岘往堂中一坐,不多时,门口走来一人。
程长弦眼睛扫过满桌大鱼大肉,冷着一张脸,抬袍坐下。
“你倒是不见外。”程印岘看他不爽:“还真能把自己当盘菜。”
“叫我来何事?”程长弦也不与他废话。
“无事,请新兄弟吃饭而已。”程印岘拍手,便有人抬着酒壶上来:“顺道喝两盅。”
“我不喝酒。”程长弦拒之,拿起茶杯:“饮茶即可。”
茶杯在他唇边一碰,程长弦闻见酒味儿,蹙眉。
“不巧呀阿忍,”程印岘慵懒支在桌上:“我这饭桌没有茶,只有酒。”
“你叫我来究竟何事?”
“也无大事,若你肯陪我喝了这顿酒,我就认下你。”
程长弦手中茶杯犹豫片刻,仰头,将酒灌入喉中。
“爽快!”程印岘拿过酒壶:“用杯喝算什么?用壶喝才对。”
程长弦还未放下杯子,大山已将酒壶推来。
“你们都下去吧。”程印岘凝眉。
午过日落,黄昏时分,守在院口的大山小山靠在一起打着瞌睡。
“再来!”程印岘的声音不时传出:“再来一壶!”
直到暮色来临,屋里最终喝倒一人。
“阿忍……嗝。”程印岘双眼迷离,双颊泛红,扶着桌子站不稳:“你怎么还不醉啊,嗝。”
程长弦稳如泰山,手边筷子没动过,酒壶空了几个。
他本身是酒量奇差,但阿忍的酒量不错,拿着酒壶从早喝到晚,也只能喝个半醉。
“若喝够,我先回了。”
“别啊。”程印岘靠在桌上顾涌过来,搂过他肩头,神神秘秘冲他一笑:“你就不用瞒着我了,我可知道你是什么人。”他身上酒气熏天:“你是个冒牌货,才不是什么我长兄附身,我说的对吧。”
“看来你并不信。”程长弦无奈。
“我肯定不能信你。”程印岘大着舌头:“我长兄可是来找过我的,他明明要去投胎的,怎么会附到你身上呢。”
“那正是我找你。”程长弦轻瞥,扶住他小臂。
“怎么会是你呢?我长兄来找我,说让我不要欺负嫂嫂。”程印岘又打个嗝,程长弦捂住鼻子别过头去。
“可长嫂明明又温柔又漂亮,她已受尽委屈,我怎么会对她不敬呢。”程印岘眼中有怜惜:“长兄怕嫂嫂过的不好,可是我在,肯定会让嫂嫂过好的,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
“大不了,等我长大些,将嫂嫂娶了,反正都是一家人。”
酒精占据程印岘的大脑,他正迷迷瞪瞪,只闻耳边传来一声幽怨的低吼。
“你说什么?”
门外,大山小山已进入梦乡。
忽然一声大喊,将两人震醒。
“怎么了,刚才是不是有人喊了一声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