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长了(第2/3 页)
“阿姐。”元谢终被人扶着,步至囚车前,只有无辜:“你糊涂啊,你犯下这般过错,无人能救你。”
论谁看,这场景都是明事理的三殿下来送别他不争气的皇姐。
元夕除外。
她跟元谢终长着相似的眼睛,所以此刻,他眸底的得意跟落井下石她全然认出。
“你在得意什么。”元夕冷哼侧头,下巴先看他:“来这儿与本宫惺惺作态?”
她干笑几声:“你要这些贱民的同情有何用,难道拿去与元治平争皇位吗?”
元谢终嘴角一僵。
“臣弟不会,也从不敢想与太子争什么。”
元夕轻瞪他一眼:“是啊,毕竟你能如狗般活到现在,都是本宫赏你脸。”
元谢终掌间骤然紧握。
他脚下往前一步,送押官忙拦他:“三殿下,不宜再上前。”
“无妨。”无人看见他齿间咬的多紧:“我与阿姐曾是亲人,最后一面,要好好见。”
他一步步靠近那囚车,近到只要一伸手就能伸进栏杆,掐住元夕的脖子。
无人敢像他一般上前,候在他身后。
元谢终放低声音,于是除了元夕没人能再听清他说什么。
“阿姐,你沦落至此,可有想过为何?”
他对上元夕的眼,眸中温度全失。
“因这世道不顺我。”元夕不假思索:“因碍眼之人太多。”
元谢终盈盈:“阿姐说的碍眼之人,里头可有弧柯先生?”
元夕瞳间睁大:“你说什么?你认识弧柯?”
“何止认识。”元谢终扬起面庞,第一次,见到元夕不用先低下头。
“阿姐可知境月楼真正的主人不是弧柯,是我。”
这话很短,也够打懵元夕一瞬。
不必元谢终再详说下去。
从刘涛劝她匿皇银,再至弧柯出现对她出卖鬼匪,以此换她收购境月楼。
一次次的巧合拼凑,拼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她困入局中。
元谢终俯首,弯腰,装作无害,如此不知装了多久。
利用境月楼洗银钱的人是元谢终,而现在他安然站在她面前,以一种胜者的姿态。
只有她是阶下囚。
“阿姐,从前我不能这样直视你的眼睛,现在可以了,我等了许久,想要这般,以最近的距离欣赏你惨败的模样。”元谢终笑的很苍白:“你咎由自取。”
她该不记得了,幼时平静的那个日子,元谢终躺在母亲腿上,等弧柯带回来糖葫芦给他。
门响时他兴奋地跑去,门口却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女人华服加身,身后跟着一个满脸嫌弃的小姑娘,她视线环顾院子一圈,嫌弃捂上鼻子:“母后,这里好脏啊。”
元后唤他的母亲进屋,关上了门。
元谢终与元夕坐在院儿里,元夕将他一把推远:“你就是父皇留在外面的野种?”
“我不是野种,我有母亲,还有小叔叔。”元谢终支着胳膊坐起来。
“你的母亲身份卑贱。”元夕根本不听他说话,打开旁边婢女放下的食盒瞧了一眼:“真想不通,母后为什么要来给你们这些卑贱的人送吃食。”
元谢终并不在意她的辱骂,平日里隔壁饭馆的小二总骂他是没爹的野种,让他离远些,去别的地方玩,他早就听习惯了。
“这是什么?”元谢终只是爬回元夕身边,好奇摸摸食盒。
“这是燕窝,大人们都喜欢。”
“比糖葫芦还要好吃吗?”元谢终舔舔嘴唇。
“糖葫芦我没吃过,不知道。”元夕不耐烦:“但是肯定没有杏仁糖好吃。”
“我可以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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