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你来(第2/3 页)
方樱没推开他,替他拉上衣服,下眼白渐渐收起:“当然是我来。”
“我以为你不会发现,我不在。”他声音虚着。
“我会发现的。”
“对不起。”他声音越来越小,背后剧烈抽搐着。
“怎么突然说这个。”方樱的手愣一愣,拍拍他起伏的后背:“是别人害你,你有什么错?”
“对不起。”他又重复一遍,热泪沾湿方樱的领口。
方樱心里不好受,阿忍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
她侧头,眼往那喽啰身上一竖,又翻出刚收去没半刻的下眼白。
“他打的?”
“嗯……”
“打你脸?”
“嗯……”
衔牙将喽啰拉到方樱面前,方樱二话不说,清脆的巴掌扇了下去。
喽啰刚断了手疼的脸色苍白,口中塞着布,只能叽叽歪歪。
“还打你哪了?”
“脚腕。”
方樱又抓住那喽啰的脚腕,狠狠一拧。
喽啰脸上青筋挣扎,他使劲睁睁眼,昏死过去。
“那边……”阿忍讲的话已如蚊子般声小。
方樱凑近听:“什么?”
他再没回。
方樱抬起他的脸,那脸上还挂着泪珠,全然失去意识,她忙探他鼻息,还好有气。
“看来中了迷药。”
衔牙也蹲下身,拿起阿忍的手腕,探着他的脉。
“不大好。”衔牙能摸出个大概:“他余毒没清完,刚才情绪过于激动,毒一催深,这会脉象很微弱。”
“多大的情绪能让毒催深?”方樱蹙眉:“他定是被吓坏了,以前他总哭,给喂药吊着,没有大问题。”
“应是吓的不轻。”衔牙今日兴致不高,可也是有几分庆幸的:“幸好有洇甘莲,命丢不掉,只是得赶紧回去,再晚就不好说了。”
方樱要背起阿忍,衔牙紧忙隔开两人,先背着阿忍:“我来背。”
两人本就要这么走掉,想起阿忍方才说‘那边’,方樱又停下。
她回头往屋里走了走,脚下踢到个软绵绵的东西,细看是个小孩。
方樱推推小孩,她不动。方樱用胳膊勾起她的腰,把孩子背在背上。
脚腕被人抓住,未死透的喽啰用剩下一只手抓着她的脚腕,方樱蹲下身,摸到那喽啰的喉间,重重一掐,直到他气断。
她迅速出门去,藏在暮色中,有起夜的羊贩发觉不对,大叫起来。
“出事了,死人了!”
周边的屋里陆陆续续出来许多羊贩,方樱背着小孩钻进树丛里,没人察觉。
她们来时把马拴在树丛方便逃跑,这是从前做匪时就落下的习惯。
白马望了衔牙背后的阿忍一眼,带着方樱离开。
*
日晨,国公府如以往平静。
早膳时,程家人围着桌子用膳,方樱面色如常。
临安君不在,带着副将去武场操练,程印岘还没起来,也没人管他。
符青像以前一样不出院,桌上只有程老祖、程醒琪跟方樱三人。
程老祖半天吃不下一只鸡蛋,不时抬眼瞧着方樱,有些心虚。
“回怜,昨晚休息的可好?”程老祖试探着。
“还行。”方樱瞧着没不高兴。
程老祖以为孙媳妇不计较了,渐渐放下心。
吃过饭,方樱先告退。同时门外进来个小丫鬟对程老祖耳语一番,程老祖眼睛倏然瞪大。
“等等!”程老祖叫住方樱:“阿忍还在你院里?”
“他是我的仆役,在我院里不正常吗。”方樱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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