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鳖(第2/3 页)

头家:“不信。”

方樱抠抠手指，破罐破摔:“在下就好这口。”

衔牙:“主人这样穿一定有你的道理。”

头家:“哦豁，那正常的。”

方樱正局促着，药屋里进来几人。

为首之人排场大个头小，跨着大步子，一身银大绒，金银戒指带了满手，他动动手指，身后几人弯身退在门外。

头家见客迎上，小矮个仰着下巴，语气端得趾高气昂，自觉落座:“这儿，卖药的？”

“卖毒，也卖药。”头家答。

“我来寻一味药，闻是能治百病，叫什么…莲来着。”

“客官说的是洇甘莲？”

“对，就这个，给我来上几斤。”小矮个肆意翘着二郎腿。

“这可不巧。”头家为难:“这味没有货，最后一盒已被那两位客官买走，您不若下月再来瞧瞧。”

“下月再来？”小矮个嗤笑:“老子哪有那么多时间？”

他抬眼，指指方樱:“唉，那边的兄弟，你们把洇甘莲留下，我出十倍价。”

他说话理所应当，大爷模样似别人欠他一般。

若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有人花十倍价方樱就卖去了，但这洇甘莲不行。

“留不得。”方樱帮衔牙把东西搬起来:“我们急用，你另处寻。”

“嘿。”小矮个不耐烦瞪她:“你这是敬酒不吃？”

方樱懒得与他掰扯，当没听见，往门外走。

“老子说话呢，你耳朵聋了？”小矮个见她不理，便冲门外的跟班们喊一声:“把他们给我拦住！”

跟班们闻言堵在方樱面前，个个眼底露凶。

“你这人怎不讲道理？本就是我们先来。”衔牙不忿。

“老子从没跟人讲过道理。”小矮个调子比衔牙还高:“瞅瞅你们两个，穿的像死要饭的，这货脸上还围个女人的肚兜子，也不嫌害臊。”

方樱这下真是难忍:“你这土鳖，也敢与别人提害臊？”

“土…土鳖？”小矮个拍桌起身:“你说谁是土鳖？”

“谁生气我便说谁。”方樱赏他个白眼:“你这大绒拖那么老长都不嫌脏？我们就是要饭的我承认，我说你是萝卜头你承不承认啊！”

“萝卜头？你骂我矮！”小矮个一下被戳中怒点:“老子非扒了你的皮！”

“切。”方樱不以为然:“你试试。”

小矮个说到做到，对跟班几人喊叫:“把这货给老子卸成八块！”

跟班几人抽出腰间配刀，架势汹汹，方樱悠悠站着，没有放下东西应对的意思。

一柄刀眼见就要落在方樱头上，忽然，一条长锁从空中甩来，将那刀圈住。跟班猝不及防被甩倒在地，另几人向后看，只见屋前多了位女子，锁被她收回，刀摔在地上。

女子长了半脸麻，两条简单的辫子搭在肩后，圆圆的眼睛灵巧可爱，但身段高大厚实。

“燕喜，别用太深力气，吓着人了。”

那叫燕喜的女子往旁边一让，凄媚从她身后出来，瞧向小矮个。

“这位客官，火气很大呀，消消火，别伤和气。”

“关你屁事？”小矮个不把凄媚放在眼里，只注意方樱:“都愣着干嘛？还不给我砍她！”

方樱还是不躲，她看出了，这人估计没来过几次暗市。

在暗市闹事会被逐出去，这儿的熟客心照不宣。

几个跟班蠢蠢欲动，凄媚伤感地挽挽发:“您如此不守规矩，可不讨人喜欢。”

她拍三下手，一队有序的私卫踩着同频的脚步声围在药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