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她一个人(第2/3 页)
“切。”方樱不认,她什么都偷过,就是没跟人偷过情。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我婆婆喜欢喝什么茶。”她好奇道。
“这点传言,下人堆里一会儿就传遍了。”阿忍答:“至于夫人喜欢喝什么…随便问问就能知道。”
她夸他细心,他毫不推辞收下,方樱看出来了,他脸皮也不薄。
云层耀着金光,周围只剩风声,两个影子映在屋檐后,拉的很长。
“我很小的时候,没空看夕阳。”方樱往后仰仰,支着后肘。
那时候的夕阳于方樱而言,是争抢不到的剩饭,是破庙里即将落入残墙的寒风,无论哪样,都将她困的看不见尽头。
“后来有个人陪我看,才觉得夕阳挺有看头的。”
他给小方樱枣豆糕,不用跟破庙里所有的孩子分享,只给她一个人。
她下意识害怕糕被抢走,用手臂捂着脑袋吃,像爬上灶台的老鼠一样鬼鬼祟祟。
他看不下去,拉她坐在墙根上,说话的声音很可靠:“你对着夕阳吃,夕阳不会跟你抢的。”
“那背后呢?背后有坏人偷袭怎么办?”小小的方樱往后瞄,街上的人流来来往往,她谁都不相信。
“不会。”他信心满满给她展示刚得的佩剑,护在她背后:“大哥哥是专门抓坏人的,你把后背交给我,尽管放心。”
那时他的眼睛并没有那么锋利,甚而温柔,不像时刻准备刺破雾霭的刃。
他说的都对,夕阳不会抢走枣豆糕,但他没说,夕阳会抢走时光。
随着落日一次次流转西落,她们长成彼此厌恶的大人。他的配剑不护她这样的人,她的后背,也只在逃亡时与他相对。
“陪你看?”阿忍表情没有变化:“男人还是女人。”
“男的。”
“你的人生真精彩,有人给你当情人,有人陪你看夕阳。”方樱没注意到这话里有酸味儿。
“一般般啦。”她叹叹:“阿忍,如果有人害怕你死掉,你却瞒着她们很多事,是不是很卑鄙。”
方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他,可能是因为没人问。
阿忍闻声顿了很久:“是很卑鄙。”他的眼里装着霞色:“我就有许多事瞒你,你却很怕我死掉。”
“我是不是也很卑鄙。”他喃着。
“啊?”方樱一听有八卦,来了兴趣:“你瞒我什么了?”
程长弦惊觉自己说多话,闭上嘴巴。
“说说呗,你瞒着我什么了?我不跟别人说。”她追问个不停,拉着他的袖口,抖来抖去,莫名语软,像街边吃饱了饭到处讨闲话听的卖菜大婶。
“不说。”他很果断。
“没意思。”她甩开袖口:“你呀你,像某人一样没意思。”
方樱想不通,阿忍和程长弦一样,都是顶顶无聊的人,怎么楼回怜偏选阿忍喜欢,就瞧不上程长弦呢。
“明日我有事,要出趟府。”程长弦冷不丁开口。
今日白走木派人传来话,要和他见一面,有关陈市泽,正是在他回了话往院里走时,听了楼回怜快死的传言。
他一听就知道是谣传,将要病死之人哪会如她这般活蹦乱跳,还得出空闲与他斗嘴。
“你去呗,别忘了戴斗笠出门。”
“你不问我去干嘛?”
“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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