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修养(第1/3 页)
茶见底,元夕支起下巴。
为何老窟的尸体会变成陈市泽的,难道弧柯搞错了?
“殿下。”李尺不清楚其中改换的缘由,只开口:“属下所求,这件事,请您务必压下。”
“知道了。”元夕点点头:“我会解决。”
李尺走后,元夕唤来自己的私卫:“去,寻弧柯先生来,说我有事问他。”
天亮到上午,私卫终于回信,说弧柯的住处人去楼空,寻不到半分踪迹。
元夕未清醒的眼一震:“寻不到踪迹?!”
“正是。”私卫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回应:“连他住处附近的人都问过了,弧柯似凭空消失一般,这两日没人见过,也查不到出城的痕迹。”
“怎会…”元夕眉间一紧。
屋外,账房先生早已候了半天,进屋时也不敢抬头。
“殿下,”账房犹豫着:“您最近高价购入一座戏楼,加上牛马的粮草费又升高了……”
“你有屁快放。”元夕揉揉额。
“您说,要给驸马额外拨一笔银,可此月账上,有些紧俏。”
“那就缩减府中下人们的月钱。”元夕瞪燥燥开口。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元夕打断他:“我府上的下人,月钱比起宫中的都要高半倍,如今我要用钱,缩他们月钱怎么了?”
“但突然缩减,恐不好调节。”
“有何不好调的?”元夕拿起手边小香炉,眼尾跳着,狠狠往账房脸上摔去,怒道:“难道要本宫的驸马替他们缩衣节食不成!”
账房被扑了满脸香灰,额角处,一溜血顺而落下。“您别气,小的这就去办。”他双腿打着颤,捂着脸上的血迹离开,生怕滴到干净的地板上。
元夕坐定,抓起案上练字的纸,撒气般扯成碎片。
她看不明白这弧柯是什么意思,缘何留下个烂摊子给她便无影无踪。
还有……
她深叹口气:“养这帮牛,真是有些费钱呐。”
国公府中,方樱寻到院外剪梅枝的红丫,塞给她一张铺契。
“少夫人,您这是……”
“给你盘了间衣裳铺子。”方樱眨眨眼。上回她去买冬衣时,留意到旁边有家铺子要售出,便盘了下来。
“这奴婢怎么能收。”红丫连忙拒绝。
“你就收下吧。”方樱塞进她袖中:“日后我若不在你身边了,你也有个生计。”
“少夫人,咱们怎么会分开呢?”红丫一听便急了:“我是您的丫鬟,您去哪,我定要跟去哪儿的。”
“嗯…”方樱道:“是这样,可就算我们关系再好,也会有分开的一日,离别是很正常的。”
“离别?”红丫光是重复这两个字,眼中就蓄上泪:“少夫人,您不要我了?”
“不不不。”方樱忙摆手:“我的意思是,如果有天我死了,你也得活下去呀,总不能什么时候都跟着我。”
“啊?少夫人怎么突然提这话?”热泪锵锵落下,红丫两个大眼睛晶莹通红,放声:“难道您得了什么难治的病,没跟红丫说?!”
路过的丫鬟听见这话纷纷回头,表情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