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私生女(第1/2 页)
瞄准、扣下扳机,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练习了整整三年,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叶星画期待地等着敌人倒下,不料倒下的却是她自己。她诧异掀眸,看向那个对她死缠烂打、一遍遍说爱她的男人片刻,笑了。
她的笑容,透着讥讽和满不在乎。
周子键的唇畔动了动,好似想说什么,最后又悉数敛去。
叶星画缓缓闭上双眼。
这一刹那,周子键刚伸出的手颤抖起来,下一秒,又变得决绝。他抓向挂在叶星画脖子上的挂坠,却被一阵光芒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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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画,你不要以为你姓李,就是李家人。你只是贱人的女儿,所以你永远都是贱人!”李梦雪的眼里全是嘲讽,言语刻薄至极。
李星画微微垂眸,眼底平静,好似这样的场景她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然而狠狠攥紧的拳头还是泄露了她的真实内心。
“你不要以为不说话,装鹌鹑我就会放过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敢觊觎许弘涛。”
“你怎么不跟你那不要脸的妈一起去死?免得还浪费我们李家的粮食!我劝你啊,撒泡尿照照,看清楚自己的身份,许弘涛是许家长孙,就凭你,配吗?”
李梦雪越骂越难听,越骂火气越大,动手扇了李星画好几个巴掌不算,还一通拳打脚踢,才算勉强解气。
等李梦雪离开后,简陋的小屋里才隐隐响起压抑的哭声。
渐渐地,呜咽化成一股恨意,李星画抬起头来,目光落向一本,她拿出那本翻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质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犯贱,做别人的情妇?我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一切?”
照片上的女子长的极美,美丽的容颜上,目光清澈温柔,眼眸璀璨如星辰,和印象中情妇的画面大相径庭。若非要说,她更像一个大明星。
“你死了,一了百了,而我呢?就要在这里承受没日没夜的煎熬,都怪你,都怪你……”李星画越说越恨,想想这些年的悲惨命运都是由照片上的人一手造成,怒意再也无法克制,她将手中的照片撕成了碎片。
看着满地的碎片,不知怎么的,她的双手开始颤抖,视线被汹涌的湿意模糊,并很快汇聚成了豆大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接着,她又像疯了一样,神色慌张地蹲到地上,将碎片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拼凑到一块,然后用胶带粘住。
就在李星画准备将照片放回里时,李梦雪去而复返。李星画慌忙将照片藏在身后。
“你藏的什么?给我拿出来!”李梦雪一边说一边去抢。
向来逆来顺受的李星画一反常态,愤怒地将李梦雪一把推开。
李梦雪简直不敢相信,那个从八岁回到李家,被她天天辱骂不还嘴,殴打不还手的贱人胆敢反抗她!
“你找死!”
“来啊,大不了一起死!”李星画双眼充血,眼尾泛红,积蓄了十年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完全爆发。
“贱人,我看你是活腻了!”李梦雪冲了上去,一把拽住李星画的头发。
李星画也不甘示弱,也抓住了李梦雪的头发,同时还上嘴咬。李梦雪顿时痛的惨叫。
可能人怒极了,就会变得特别凶狠。李梦雪感觉到了李星画眼底的疯狂,恐惧自她心底漫延,她大吼一声,“严叔,救我!”
她话音刚落,外面冲进来一名中年男子。可见他其实就守在外面,只是一直以来都是李梦雪占优,他就没有出现的必要罢了。
“严叔,快,打死她!”
严管家见李梦雪不但脸上被抓花,手臂上还有个触目惊心的牙印,顿时怒不可遏,飞起一脚,狠狠踢在李星画的腹部,她顿时被踢飞出去,又撞到了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严管家觉得还不够解气,又要去踢,却被李梦雪拉住。
“大小姐?”严管家不解地看向李梦雪。
李梦雪瞅了李星画一眼,见她脸上血色全无,已经昏迷过去,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万一要是死了,她日后想要嫁给许弘涛的可能性就完全没有了。像许家那样的豪门世家,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哪怕她能洗清嫌疑,许家也不会考虑她。
“严叔,算了。”
“大小姐就是善良。”严海叹息一声,然后淡淡瞥了李星画一眼,眼底闪过晦暗不明的幽光。
等李梦雪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严管家避开其他人,又偷偷进入李星画的房间,恶狠狠地又踹了李星画几脚,接着阴恻恻道:“李星画,你还是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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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画以为自己死了,却又被熊熊烈火烧活了。滚烫的温度,呛鼻的浓烟,噼里啪啦的火焰声,令满腹狐疑的叶星画做出本能反应。她试图一跃而起,然而浑身强烈的疼痛感叫她差点再次晕厥过去。
最后,当叶星画忍着剧痛,终于逃出火海时,更大的疑惑席卷了她的整个大脑。
她本以为,这么大的火无人扑救,附近一定没人。然而当她脱离火海之际,却看见外面有许多人,他们看似在扑火,实则只是做做样子,水管里的水,只浇在大火很外围的地方。
而且当他们看到她一瘸一拐从火海里冲出来时,眼底不约而同闪过震惊。
她正欲问问怎么回事,听到了消防车的声音。那些人很快被清场,包括叶星画在内。
叶星画刚要找个地方坐一下,冲过来一名中年男子,他二话不说挥起巴掌就要扇她,她眸光一动,脑袋往后一仰的同时,抓住中年男子挥到半空中的手。
“李星画,你这个扫把星,你怎么不把自己也烧死在里面?居然还有脸逃出来,知不知道别墅差点被你烧了?”中年男子也就是李星画的生父,李荣华恶狠狠地骂道。
叶星画脑袋嗡嗡的,什么李星画,她明明是叶星画……
叶星画重新扫了眼周围的人,他们个个目露嫌恶,仿佛都在问,她怎么不烧死在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