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长辈旧事（三）(第2/8 页)

“这种事就不用通知我了吧。”符弃翻个白眼：“新帝即将上位，也许要生变，这次回去多呆几天，不然又很久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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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席率领军队回京观摩登基大典，马刚停在门口，便见着有人在等他。

“席兄，许久未见，甚是挂念。”楼呈实忙上前去。

程席也很高兴，他在京中好友不多，楼呈实算一个。

他们曾是同窗，不过后来程席去参军，楼呈实不出意料成了人。

程席让他等一会儿，便迫不及待推门进去：“青青！”

楼呈实以袖捂脸，没眼看。

屋里，二人把酒言欢，谈及往事。

“少时若非你总帮我讨公道，我这软弱性子，不晓得要被齐破戏弄多少次。”

“你也不是软弱，只是性子本就绉绉的，齐破是个好事之人，他觉得你装模作样，总藏你本想要你难堪，你越是不管他越是来劲，我才把他的全撕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提他怪晦气，不提了。”楼呈实摇头，瞥在门外正努力练习木剑的小小身影，夸赞道：“大公子小小年纪已经颇具风采，属实难得。”

“我帮不上什么忙，都是夫人教的好。”程席笑笑：“回怜最近如何？”

“已经长成个圆滚滚的小胖娃了。”楼呈实道。

“再喝一杯？”楼呈实本要劝酒，突然想起什么：“你若不能多喝，以茶代酒一样的。”

之后，楼呈实有意无意提及，多让两个孩子一块玩耍。

程席看出他的心思，让他直说。

“唉，我这是想，要不咱俩家结个娃娃亲。”楼呈实看一眼程席。

“这……”程席犹豫起来：“不好这么早决断吧。”

“你是不知，两个孩子玩的可好了，你儿子还牵过我闺女的手呢。”楼呈实神神秘秘。

“啊？”程席忙把程长弦叫过来：“你牵人家小闺女手了？”

程长弦挠挠后脑勺：“有一次她走石子路，祖母怕她摔倒，是让我牵着她的。”

“行，玩去吧。”程席放走程长弦，楼呈实两手一拍：“你看，你我本就知己，两个娃娃又知根知底，结个亲家多好。”

程席想想，未尝不可。

“若有这个缘分自然是好，可若将来两个孩子对彼此不够上心，这亲事啊，就做罢它。”

“怎能做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大楼，这我就得说道你了，你钻牛角尖的毛病得快改去，不能总是一意孤行，早晚得自食苦果。”

楼呈实只是糊弄着：“罢了罢了，今日难得相聚，你我好好喝两盅，不提别的。”

*

登基大典前日，程席带兵操练队形，远远瞧见石头后面露出一块袍角。

他不动声色走去，手急眼快将人制住，硬是按在地上：“鬼鬼祟祟的，什么人？”

“放开我！”掌下微胖的男人只是不停挣扎。

“哎呀，程席你快放开！”楼呈实远远跑来，手忙脚乱像个王八一样：“这是未来陛下！”

程席忙抬袍半跪于地：“殿下恕罪，臣隐隐记得殿下十分修长高挑，所以未能认出。”

“最近，本宫饮食稍有些丰富。”元鹤耀抚平自己的衣裳，眼神左右瞟瞟：“本宫来此，便是想看看若有贼人来，将军能否留意。事实证明，咳，将军能堪大任。”

“谢殿下夸奖。”

“殿下，程将军也是无心之举，你看……”

“罢了罢了。”元鹤耀摆摆手：“饭点也到了，一同用膳吧。”

饭桌上几杯酒下肚，人也热络起来，元鹤耀微醺着，袒露他今日来此的目的。

他说听闻程席已久，是想跟他好好打个照面。

程席喝的最少，认真听着，受宠若惊。

“臣竟能让殿下记挂。”

“自然的。”他的手拍在他肩头：“程将军不知，本宫有多想做好这个皇帝，本宫想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让后人的笔判起本宫，能提上明君二字。”

程席望着他的眼睛，心中欣慰。

楼呈实在一旁提醒元鹤耀回宫，登基大典重中之重，应当好好休息。

“行。”元鹤耀放下杯子：“便去城楼上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