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谁?(第1/3 页)
衔牙将马驾到铺子后门,只快速几趟,便把火药卸进铺中的两个大柜中,又给柜子上了三圈锁。
出门时,他已一身轻松,除了一些分装好的毒,就只带了洇甘莲。
他按部就班回府,后门的马车不见了,他翻墙没了障碍物,轻松许多。
方樱还没回来,衔牙进小厨房把药罐支上,又折起烧火的短柴,折到一半越寻思越不对。
“都是下人,凭啥我大半夜在这儿给阿忍煎药,他在屋里呼呼大睡?”
他心里不平衡,把柴一丢。
得叫他自己来煎。
阿忍屋中自然没点着灯,衔牙并不想扰醒其他人,蹑手蹑脚从窗子翻进去。
“阿忍。”他小声叫他,没人应。
衔牙摸到阿忍的床边:“喂,起来吃药。”
还是没有动静。
衔牙想把他摇醒,手往下一按,床上确是空空如也。
“嗯?”
“人呢!”
身后,窗外突然探进半个脑袋。
衔牙被吓一跳,还是认出来人:“姐姐,你回来怎么没个动静。”
“大哥,你问题吧?我要整出个动静不把人都吵醒了?”方樱靠在墙边:“你赶紧把他叫起来吃药,我去洗个澡。”
“叫不起来。”衔牙拍拍空床:“阿忍不在。”
“人不在?”方樱忙翻进去,屋里确实没有阿忍的踪迹:“奇怪,这么晚了,他早该回来呀。”
两人又将这院中寻了一遍,仍没有阿忍的踪迹,方樱自己都没发觉,她语气急快许多:“你不是说他被临安君叫去,会不会是歇在那里了?”
两人多少整出些动静,红丫屋门开了。小姑娘揉着惺忪的睡眼,手里拿着盏烛:“少夫人,你们在干嘛呢?”
“你来的正好。”方樱来不及解释,忙问:“阿忍今天是不是歇在临安君那了?”
红丫咽个哈欠:“没啊,大家都知阿忍是少夫人的仆役,若歇在别人院里,肯定会有人来与咱们通传一声,今日无人来说过。”
方樱眉头提起。
她细想,又品出许多不对。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阿忍歇在临安君院里没人来通传,他自己也会来说的,若没找到方樱,至少也会与红丫说。
现在他去不管哪里都会告诉她,更别说夜不归宿。
白天程老祖将她关住抄,不许她踏出屋中一步,连程醒琪那么听长辈话的孩子都看不下去,来帮她抄,说祖母罚的太重。
这一到晚上,管事又把阿忍叫走,没送回来……
“不好。”方樱脑袋里的弦崩起。
这程老祖叫她抄,别是为了拖住她,暗地串着朴管事把阿忍弄走吧?
方樱向来都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他人,且程老祖并非多么宽容豁达之人,在饭堂上那通闹摆明讨厌阿忍,老太太完全有可能做出这种离谱的事。
“朴管事的屋头在哪?”
“在东苑。”红丫揉揉惺忪的眼。
“行,你回去睡,你今天啥都没看见,都是梦游梦出来的。”方樱把她推进屋,门干脆一关。
红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