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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丫跑来,亦是震惊:“阿忍带着少夫跑了?这就是他想出来的法子?!”
马上,方樱抓住程长弦的腰。这次他骑的很急,仿佛要在下只烟花到来时,带她逃离这里。
“谢谢你,在戏楼,在北郊。”他的声音轻微急促,被马颠的。
他的身后,烟花再次绽开,却似无声。
方樱的手从耳旁拿开,喊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程长弦无奈沉下鼻息:“我好像真得上癔症了。”
国公府不回,非往风里跑。
不是癔症是什么。
春日的埋骨山山峦叠翠,冬日的埋骨山寒冷凋零。
马栓在树上,方樱站在洞屋前,狠狠揉着眼睛。
她在城门外醉一次,在埋骨山的风声中被逐渐唤醒。
“阿忍。”她眼眶红着:“你看,这是我的家。”
她激动地推开大门,门里是四通八达的洞道,地上是各种破败的物品,有她被捉走时不小心踢碎的酒罐。
程长弦抱着一捆木头进来,沿着洞道直往方樱房间去。
他认得她的房间,那间房中,他曾给她的双腕拧上绳结。
她的房间布局很简单,各种各样的小吃堆在桌上已经生了霉,程长弦用袖子扇开堆积的灰尘,把碳炉收拾好,坏掉的东西全扔出去。
方樱一进来就往床上躺,“等会儿。”程长弦冷着将胳膊一伸,挡住她,而后撤掉那满是灰尘的床单,将自己的外袍脱下铺平:“躺吧。”
方樱早就等不及,卧着躺了个大字。
程长弦勾来个小木凳一坐,用碳炉烧起了火,看一眼她那砖头磊起的床。
“你的床,很特别。”
“什么床啊,这叫炕,你有没有见识啊。”方樱道:“这是我亲手拿砖垒的,炕底下还能烧火呢,一烧可暖了,都冒汗。”
程长弦视线往下挪,真看见个小炉门,他又拉开炉门,往炕里添起火。
“阿忍。”方樱叫他,手背枕在侧脸下:“这小凳你坐着不舒服吧。”
“有点儿。”程长弦往刚引的炉里添着木。
“这小凳是我之前照自己的身高打的,你太高了坐着不舒服,去衔牙房间拿一个,你俩差不多高。”
火光映在程长弦眼中,他没打算去,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他的凳子也是你打的?”
“昂,”方樱理所当然点头,这东西有必要去外头买吗,也没我做的结实。”
程长弦瞥她一眼,又添上火:“呵,于我何干。”
“明明是你问我的,算了。”方樱懒得跟他争辩。
屋中暖和起来,方樱肚子咕噜直叫:“好饿。”
“晚上没吃饭?”
“嗯,出来的急。”
“看来你那个衔牙也未将你放心上,饭都不给你吃吗?”他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自己都没空吃饭。”方樱撇撇嘴。
程长弦眉头松散些,挑起:“兜里。”
方樱疑惑地往手边的袍兜摸去,竟然摸到一块裹了好几层的油纸。
“什么呀。”她揭开油纸,眼中一亮:“枣豆糕?你从哪弄来的!”
“吃剩下的,顺手揣兜里了。”程长弦忙瞥开眼。
“你真好。”
程长弦的脸微微泛红:“咳,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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