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第2/4 页)
元谢终见她收下,甚是欣慰:“母妃貌美又果断,是叫人忍不住多看一眼的女子,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元谢终俯身,对秦消婉耳语几句。
秦消婉痴望着床帐,眼底暗如幽潭,流尽最后一滴泪。
天亮时,秦消婉唤来妆娘。
她认真的沐浴,认真梳妆,坐在镜前看着镜中艳丽的自己。
指握金钗,尖头划破她指尖,妆娘道:“娘娘不是一直觉着这簪子太锐利不肯戴?怎么今日愿拿出来了。”
“见陛下,戴郑重些总是好的。”发簪插入髻中,小宫女长舒口气:“娘娘,你终于想通了。”
元帝听闻秦消婉今夜请他,甚是高兴,当晚用过晚膳,兴冲冲进了秦消婉寝宫,把人全都遣下去。
玉饮佳酿,美人在侧,他以为什么都没变过,如从前去摸她的手,却被她躲开。
元鹤耀笑容褪去:“净妃可是对朕有怨言?”
“宫妃怎敢对天子有怨言。”她不笑,抬起酒杯自饮。
“朕知,你因你父亲与兄弟的事伤情,可秦相当庭诛杀齐破,如不惩治,朕威严何在?你又可知秦消立站在宫门前痛骂朕昏君,朕若放过,天下人又当如何看朕?”
咽不下去的酒从秦消婉嘴边溢出,她只道:“既然陛下都说了,又何必来问我有没有怨言?”
“净妃,莫要再计较。”元鹤耀这才肯放软些:“没了他们又如何,你后半生是要陪在朕身边的。”
“没了他们?”秦消婉疑惑张开口:“臣妾不似陛下,连体中血液都薄凉。”
“你说什么?”元帝没想过秦消婉会顶撞他:“你嘲讽朕?”
秦消婉却不否认:“陛下怨我父亲当庭杀害齐御史,可陛下怎不想,父亲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因他自己太固执。”元帝却是不耐烦。
秦消婉万念俱灰阖眸:“你无药可救。”
“你以为你是什么?”元鹤耀耐心耗尽,抓起秦消婉的手腕,将她往床上拖拽:“你不过朕的玩物!”
“你放开我!”秦消婉挣脱不开,被他强按在床边上。
“朕是天子,天下都是朕的!你又算什么,敢来指点朕?”他暴虐的手扯开她的衣裳。
秦消婉感到恶心。
他的手,他的声音,他的体味。
全部都很恶心。
玉指握住头上金钗,秦消婉眼中没有一丝光亮。
她总是很犹豫,犹豫着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若不能做的事去做了,代价她能否承受的起。
可这次没有。
尖头对准元鹤耀的心脏,她用出此生最大的力气,狠狠插了进去。
“嗯?”元鹤耀停下手中动作,一时分不清真假。他根本没有预料过,逆来顺受的秦消婉,竟敢伤害他。
“你……怎么敢?”他捂着心口下榻,准备呼救,可心口又是一扎。
“我本不敢!”秦消婉高举着金钗,脸上只有恨意,像他从未认识过的人:“是你逼我。”
一下,又是一下。
钗尖一次次插入元鹤耀心口,有时被胸骨挡住,秦消婉就在下次准确躲过胸骨。
“我要你死,我要你去死!”
她疯了,鲜血溅上满脸,像被什么东西附了身,在他胸膛上扎下无数个窟窿。
*
元后坐在香炉旁,头隐隐作痛。
“皇后娘娘,可是头疾又发作了?”嬷嬷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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