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能当真(第2/3 页)
程长弦说不出否。
这场对峙,楼回怜反而太过真诚。
他误会了,她不是虚伪,而是太坦荡。能将移情别恋绎的没有半分不齿,说的这样清新脱俗。
往昔他将自己和楼回怜比作两个没有温度的冰人,为了成全家人所愿,茫然等着跟对方成亲,一年到头交流不过三言两语。
可那回他去探病,她却好似突然化了起来,冰人化成一个炽热的活人,无比赤诚而热烈的告诉他,她想进入他的生活,她想要他。
程长弦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更想不到他的未婚妻会是这样的女子。
他是准备和她一起融化的,想成为她喜欢的郎君。
与她订婚多年,只有那一日,他不再觉得迷茫,甚而嫌婚前三日都太漫长。
程长弦羞于回想,当她隔窗沉眸,说不愿自己的丈夫穿着破衣服出门。雪错在她眼睫上,他头回觉得她的唇角也会勾人。
他好奇那唇角是什么味道。
可是别人先尝了。
他亲眼见过他的妻子那样深情的喜欢过别人,她的喜欢转眼之间就能易主,没有他想像的珍贵。
他扫过她理直气壮的唇角,微微上翘,像冬日难开的嫩瓣樱花。
“我会放下你。”他撇开眼睛。
才不会如阿忍那般死心眼,沦陷的不能自拔。
“放下你,很轻易。”他自己尚未察觉,余光又留回她唇角一瞬,喉结轻动,咽下舌上泌出的湿热。
“真的?你想通了。”方樱生喜。
“有何想不通。”程长弦冷冷移开脸。
“那你就称病,说不能给程印岘当护院,快些离开。”
“离开?”程长弦懒得多言:“不可能。”
方樱笑容瘪下:“你非留在国公府干什么?莫非真要将我们的事公之于众,闹个鱼死网破?”
“你就这般想我?”程长弦可算知道她为什么逼着他走。
她怕阿忍管不住嘴,会拖她下水。
“少夫人还真是不了解自己的旧情人。”
阿忍生怕连累她,连情信都不敢多留,烧成灰烬,怎舍得大大咧咧毁了她。
“少夫人。”红丫从房中走来:“二少爷等急了,叫我来催您。”
“哎,这就来。”方樱放下挽起的袖口,路过程长弦时,隐齿威胁:“我就是不放心,谁知你会什么时候突然发疯,若非要留下当仆役,就留在我院里。”
“若我说不呢?”
“你可以说。”方樱挺挺背:“我也可以不听。”
戏子,是个脾气古怪的戏子。是个与他说人话,根本听不进去半句的戏子,方樱累了,不想劝了。
他不来,她就从程印岘手里把他弄过来。
“嫂嫂待客之道真叫我开眼界。”程印岘靠在饭桌前悠悠剃牙,拍拍自己鼓鼓的肚子:“我都吃饱了,嫂嫂才来啊。”
“这不是怕二郎看见我就没胃口,特意等你饱了才进来。”方樱提着笑,预备坐下。
“等一下。”程印岘支肘,眨眨眼:“嫂嫂要陪罪,坐着陪呀?”
方樱打直腿:“瞧我,这般没诚意。”
她拿起茶壶,走到程印岘身边,为他续上茶:“二郎口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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