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第2/3 页)
疼是疼,生疼,火辣辣的疼,疼到半边脸没了知觉。
可没人看见他嘴角带笑。
这一巴掌,打碎了他心里隔阂。
她醉时也不愿再吻阿忍。
他会读表情所以知道,在这张脸靠近她嘴唇时,她眉间的嫌弃之情无以言表。
她的话再无非虚非实之说,字字为真。
钟情他是真,为他推开阿忍是真,愿救阿忍,不过因她是个心善的姑娘。
猫儿没走,就在墙头上趴着。
墙,是他家的墙。
她不过移情别恋片刻,差些跟人私奔,有何不能原谅。
她又不是贼匪狂徒,将律法践踏脚下,必要以罪论罚。
她只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在年华正盛之时需要人疼,又被他忽略很久,何必如此苛刻?
反正他亦死过一次,在婚礼上抛下她,叫她没有丈夫依靠,年纪轻轻守寡。
他委屈,她不是也委屈。
“看见你嘴边有点灰,替你擦掉。”程长弦点点她嘴边不存在的灰,方樱倒是惭愧起来。
“原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想咬我。”她不好意思看他:“那我不该打你,对不起。”
“无妨。”
“你疼吗?”
“不疼。”
“你脸皮好厚哦。”
“你讲话好难听哦。”
“谢谢,我打你你还夸我。”
“不用谢,举口之劳。”
之前程长弦觉得跟她拌嘴叫人来气,现在每日不拌上几句,便总觉着这一天中有事没做完。
她清醒时拌不过她,喝醉时到让他能赢上一回。
方樱打够嗝,肚子咕噜叫起来,她按着程长弦肩头,晃晃悠悠站起,程长弦也随她站起,扶她进里屋。
“阿忍,我没吃饱。”方樱眼皮难睁全。
“我去拿些吃的。”程长弦一支支抽下她头上的簪子,托着她的头让她躺好在床上,转身时,袖角被人拉住。
“枣豆糕。”
她已阖上眸,梦话醉话难以分辨:“我想吃枣豆糕。”
“好。”程长弦应。
年少时,楼回怜丢过半个枣豆糕,正好让他撞上。
程长弦那时身为捕快,照例巡街。
她在甜点铺前选糕点买,手中拿着枣豆糕吃,吃上几口腻了,放到一旁。
他和夷斟在隔壁烧肉铺子查到一杆假秤,比寻常秤贪三两,正等商监的人来矫正,拦着头家防止他跑路。
背后,一阵风忽然凉嗖嗖略过。
“啊!”只闻一声惊呼,程长弦和夷斟齐齐侧头。
“那是楼家小姑娘?你的娃娃亲唉,以后与你成家之人,不过去打个招呼。”
“哦。”程长弦随意看一眼,侧回头:“不用,以后成,现在又不成。”
“咦,我的枣豆糕丢了!”楼回怜发出一声疑问。
丢了?
丢了!
程长弦耳中万是听不得这两个字,他迈开步子,风风火火走到楼回怜面前:“你什么东西丢了?”
“我的枣豆糕,就放在旁边的,刚才飞过去个什么没看清,就不见了。”
程长弦朝前一打眼,只见一个瘦小干枯的身影正在前头人群中奔跑着,她高高举着那放在纸袋的枣豆糕,就差跑出重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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