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第2/6 页)
“那她可还会有生命危险?”程长弦忙问。
“只要不出意外。”大夫叹口气:“只是躺了太久,导致她语言障碍和肌肉无力,幸而你照看的不错,只要慢慢锻炼,过段时间就能说话和下地,可若想恢复到你之前所说活蹦乱跳的样子,难上加难。”
程长弦望向屋内,沉默许久,他把身上的钱全包给了大夫,又背着人家下山。
“记住,切勿心急,康复要循序渐进,还有常按摩,饮食要注意……”
大夫嘱咐着,程长弦每个字都认真记牢。
“瞧她看你的模样很陌生,你们二人究竟是不是夫妻?”
程长弦不知怎么答,只是想想,道:“若她要我,就是吧。”
大夫八卦的笑笑,不再问下去:“其实啊,木僵患者醒来后容易忘记许多事,这是脑部受损所致的后遗症状,尤其是像姑娘昏迷这么久,更容易出现这种情况,她若想不起你来你也不必灰心,大概是丢失了那段记忆。”
“如果她真忘了我呢,还有可能恢复吗。”程长弦默默走着脚下的石坡。
“也许可以,也许不能。”大夫不敢断言:“别让她想起不好的回忆,会受刺激。”
程长弦已有准备,当她醒来时看见他只有惊恐跟防备,她不记得他了。
对方樱而言不好的回忆是什么,程长弦不敢细想。似乎她每一段不好的记忆里头都写着他的名字。
送完大夫下山已到傍晚,程长弦失神着往回走,老远,就见山上的屋前泛着浓厚的烟雾。
“汤…”
他狠拍脑袋,踏着轻功往山上飞去。
“方樱!咳!”烟雾中,程长弦捂着口鼻往里走,眼睛被熏出眼泪,床上却没有了人。
“你在哪!”他脱下衣裳在水桶中打湿,往角落起火的炉子扑去,扑了很久,火光终于消失,烟雾散去大半。
“咳咳咳,方樱!”他往前踏一步,感觉脚下踩着个东西。地上有人趴着,手边拉着他放露水的瓷瓶。
“你还好吗。”他忙蹲下身扶起她,只见她满脸灰,正咳个不停。
她的胳膊能动了,但下半身还没有知觉,只用胳膊肘扒着地挪动身体,挪到炉旁想要灭火,像一只半身不遂的顽强蟑螂。
“你…要烧了我家呀!”她的眼神幽怨,断断续续呜咽。
“好厉害。”程长弦惊喜抹掉自己被熏了满脸的眼泪:“这么快就能说出如此完整的一句话。”
他以为要很久才能听见她骂自己的。
姑娘向看傻子一样看他,而后露出眼白,狠狠翻了一个白眼。
程长弦鼻中酸涩,两行泪夺眶而出。
“竟……还能翻出这么完美的白眼。”
这种白眼,方樱从前常对他翻,只有对他翻白眼才会这么嫌弃,比看路边的狗都要嫌弃,这是全天下只有他一个人拥有的待遇。
“你真的回来了。”他紧紧拥住她。
日复一日,他不敢说自己已经不抱指望了,指望她醒来,哪怕跟从前一样讨厌自己。
虽然她不记得他,但她仍最讨厌他,这一刻,他才真切感觉她回来了。
隔壁屋炕头,程长弦喂方樱喝掉整整一碗水。
她咽的有些费力,但好歹能主动喝下去。
“你的房间我已经清理过,但是烧糊了一片,你就先睡我这儿吧。”他替她擦干净脸,小心翼翼咬下嘴唇:“我不是故意把汤热糊,只是想着你若想喝,能直接喝上最热的……”
她眯着眼打量他一番:“你这儿?”
“原来是衔牙住,现在是我住。”
“衔牙呢?你又是谁?”方樱说的很慢。
她分明记得自己正睡着觉,突然被冲进来的程长弦抓进大理寺,怎么一睁眼儿又回来了,屋里多个男人。
难道……是因她天赋异禀,在程长弦眼皮子底下顺利逃出,光荣负伤。
不然还能怎么解释。
应该就是这样,方樱得意吹吹额前的碎发——方樱啊方樱,呵,不愧是你。
“衔牙不在,我是程……”
“他不能也给程长弦那个鳖孙儿抓走了吧?”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程长弦先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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