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写(第3/3 页)
“那日,境月楼见到陈市泽的人众多,少卿可传唤证人,帮陈市泽作证,证明他并无时间出城。”
“还不用你来教我。”白走木瞪他,又费心地皱皱眉:“人是众多,却无一人愿意做证。”
他抬眼,看向程长弦:“你说,程家有恩于你?”
“嗯。”
“何恩?”
“程家人救过我性命。”
“那你可愿……”
“我也是境月楼的人,我愿意做证。”程长弦并未有犹豫。
“好。”白走木松松眉,轻蔑淡些。
此时,轻缓的脚步声从帘后传来,白走木立刻察觉。
“有人来,你……”白走木正欲叫他藏起来,却见那人已抱着斗笠躲到屏风后。
“你听力也不错。”他没趣地坐直身子。
帘起,元夕意料之中般出现在他面前。
今日元夕穿的低调,未着大红,只着淡色罗裙,头上虽珠钗零星几支,可扫过一眼,便见支支价值不菲。
“白少卿,近日可好。”她捻过那帘,指甲仍是乖张的鲜红。
“劳公主费心记挂,甚好。”白走木起身欲行礼,又被元夕叫住:“不必多礼,本宫路过此处,听闻白少卿在此,顺道探望,便当友人闲聊罢了。”
顺道,一大清早就叫眼线盯着他,刚进来椅子都没坐热人便到了。
真顺道啊。
“多谢殿下关怀,下官不敢与殿下称友人。”
半墙高的屏风后,程长弦躬下身,静静暗察,见元夕坐定后,白走木亲手抬壶,恭敬为她添茶。
“白少卿真当是尽职之人。”元夕含着笑,接过杯却不饮,置与桌上。而她话中含义白走木自然清楚,怪他一大清早,便登上境月楼的门。
可即便早,也是晚了,他上门前,楼里上下早被打点干净,无一人说实话。
“为冤案走访戏楼,乃下官分内之事。”白走木站着不敢坐下,元夕也没有劝他的意思。
“冤案?”元夕提着一脸好奇样子:“本宫还未见过什么冤案,倒是好奇的很,少卿不妨当个故事讲与我听?”
“拿不上台面的故事罢了,殿下每日繁忙,哪敢脏了殿下耳朵。”
“你也知道本宫繁忙呀。”元夕笑容僵僵,眯细眼:“既然拿不上台面,便不拿了,大家都省心,少卿看如何?”
“殿下……”
“我知少卿这些年辛苦。”元夕抬起下巴:“你这位置,也该提提了,对吗?”
白走木眉间动动。
“陈易年纪大了,该好好休息一番。大理寺大卿之职等空,想来,白少卿最合适,本宫可以助你。”
白走木没有立即应下,而是稍作思考,笑言:“而今寺中左右两房,我与李少卿相衡,殿下,会选我?”
“怎就不会。”元夕也笑。
她初始就没想过用白走木,此人确实机敏,可也太过圆滑。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抓不到任何把柄。
李尺家中尚有位老母亲可作威胁,而白走木孤儿出身,未曾娶妻生子,既不逛青楼,也不进赌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