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第2/2 页)
谢良妃揪着不放,执意又问:“当真是元晟将军为了前程,与你悔婚的吗?”
江婉莹深思熟虑,当初是萧景飏下令让元家当初此等流言。她若不承认,岂非要生出旁的是非。
江婉莹没有言语,颔首示意。
谢良妃的眼神陡地盈满了泪水,自嘲道:“没想到元晟竟是此等卑劣之人,是本妃当初瞎了眼了。”
谢良妃这话,令江婉莹起了猜测。莫非谢良妃曾与元晟有过旧情。
她在元家八年鲜少出府,也从未听元晟提起过谢良妃。
终究是揣测,江婉莹自然不敢宣之于口。
谢良妃伸手握住江婉莹的一只手,愤愤不平道:“苦了你了,还要被人非议成攀慕虚荣。”
江婉莹可不想无端生事,洒脱笑道:“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
谢良妃松开江婉莹的手,感慨万千道:“那日你饮了我的酒,便已是我的朋友。若江才人不嫌弃,我是真心想交江才人这个朋友。”
谢良妃没有自称“本妃”,口吻甚是诚恳。
江婉莹不好拒绝,曲意迎合道:“能与良妃娘娘做朋友,乃是我的荣幸。”
谢良妃方咧嘴欲笑,猛地打了两个喷嚏。
看来当真是受了风寒,面色越发难看。
谢良妃唤进侍女阿清,送了一坛梅花酒与江婉莹。声称自己要小憩,又命阿清替她送送江婉莹。
离开庆和宫,夏尚仪抱着酒坛,有心询问道:“江才人,谢良妃都与您说了些什么?”
有关元晟之事,何况其中究竟有何渊源并不清楚。
她也不敢胡乱言语,于是敷衍了事回道:“良妃娘娘说要与我做朋友。”
夏尚仪没有继续刨根问底,循循教导道:“江才人切记,在宫中千万莫要与人交心。”
这个道理,江婉莹自然清楚不过。
“多谢夏尚仪提点。”
江婉莹谢了一句,二人继续向前行走。
前面便是御花园,远远已有蝉鸣声传来。
夕阳西下,黄昏笼罩仿若镀上一层夺目金光。明艳安逸的景致,从前在侯府她不曾有过闲暇观赏。
“汪宁,你给我站住。”女子骄横的声音闯入耳内。
夏尚仪听出是安和公主的声音,提醒道:“江才人,是安和公主殿下。”
江婉莹来不及应声,一道人影闪过。
只见汪宁躲到江婉莹身后,气喘吁吁道:“江才人,陛下命我来接你回勤政殿。”
算算她出来有一个时辰了,萧景飏不放心便命汪宁前去接人回来。
萧景俪追了过来,亦是气喘如牛,插着柳腰质问: “汪宁,你躲着本公主作何?”
汪宁平了气息,一本正经回道:“公主殿下,汪宁有公务在身,恕难奉陪。”
萧景俪的目光落在江婉莹身上,觉得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才人江氏,见过公主殿下。”江婉莹已然躬身向萧景俪行礼。
萧景俪一手抚在心口,努力定了定气息,带着几分打趣笑道: “原来你就是皇兄的新宠啊!”
“是。”江婉莹并没有不悦,安和公主说的并无错。
“皇兄说,让你做本公主的伴读,你可是有过人之处?精通诗词歌赋,还是琴棋画?”
家道中落,至十岁起江婉莹便未再读过。什么诗词歌赋,就连琴棋画无一拿手。
“回公主殿下,妾身并无所长。陛下定是觉得妾愚笨,方想让妾读识字,明辨事理。”
萧景俪拧着娥眉,围着江婉莹审视一圈,心直口快道:“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皇兄怎会如此肤浅,喜欢你这种女子。”
是啊,连江婉莹自己都不敢确定,萧景飏对自己究竟有几分真心。
汪宁听不下去,反驳道:“公主,话可不能乱说,陛下喜欢,定有陛下喜欢的理由。”
萧景俪骄哼道:“哼,你懂什么?我皇兄绝不会被女色所迷惑。”
汪宁深知萧景俪一向娇纵,比他更口无遮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唯恐再说出什么逆耳之言。对江婉莹催请道:“江才人,陛下还等着,与你一道用晚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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