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头上一把刀(第1/2 页)
暗夜流动,心火喷涌。
萧景飏大步向前,不管不顾闯到了屏风后。
一声惊恐的尖叫,震耳欲聋。
江婉莹用双臂捂着身前,方才她发觉甲胄似乎穿反了。将甲胄脱了下来,她只着了贴身的寝衣。虽说不露肌肤,可毕竟男女有别。
萧景飏疑心起,万念生,怒火中烧不予理会。上前掐住江婉莹细弱的手腕,声色俱厉道:“说,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江婉莹被其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当下只剩下恐惧,这个平日里悲悯苍生的翩翩公子,发起火来竟如此可怕。
萧景飏的力道甚大,他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论身手,他也不比俞百川与元晟差多少。
江婉莹觉得手腕要折断一般,疼得盈盈欲泪,哭腔道:“公子,这是作何?”
之前不愿意揭穿江婉莹的惺惺作态,此时在萧景飏眼中,她的一切皆是做戏,厌恶喝道:“说,你究竟是谁?接近俞百川,意欲何为?”
江婉莹愣住,难道她的心思这么显而易见,这么快被景公子看穿了。忍着疼,支支吾吾说出实话:“那,那个,俞管事,看了,看了我的身子,我,我想让他负责……”
说到底,江婉莹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脸皮子薄,烧得耳根发红,难以启齿下去。
萧景飏哪里肯信,恶声恶气道:“看你身子的人是我,说,元家究竟派你来作何?”
说话间,他手上又使上几分力。直痛得江婉莹俏脸拧巴,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下来。
江婉莹震惊不已,不想为她包扎伤处的,竟是这位谪仙一般的景公子。
江婉莹羞愤交加,觉得这个景公子是浪荡之人。更觉得对方是嫌弃自己,不然为何不敢承认反拿俞百川做挡箭牌。
她梨花带雨,委屈道:“我与元家再无瓜葛,公子若不信,我无话可说。”
江婉莹放弃了挣扎,反正越挣扎只会越发激怒萧景飏。
萧景飏低眸凝着因疼发白的玉容,缓缓松了手。
这个所谓的江婉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何,还需要去查证。倘使元家真有不臣之心,那么这个女子就是最有力的人证。
江婉莹泪眼婆娑看着手腕上,一圈被勒红的五指印。
萧景飏冷厉道:“你,不准再去缠着俞百川。”言毕,抬手勾起江婉莹软嫩的下颚,意味深长道:“记住,你该缠着的人是我。”
萧景飏一语双关,私心觉得元家派个美人来。无非是想使美人计,拉拢朝中势力。
他觉得这个女子是个聪明人,亦觉得对方身不由己。既然迫不得已,选择他这个皇帝才是上上之选。既不得罪元家,也能达到元家巩固地位的目的。
而他将计就计,将这个女子圈养在宫里置之不理即可。
江婉莹的花容一阵青红,方才是因为疼。这会面红耳赤,只觉得萧景飏简直是不可一世的轻狂。
怔怔出神,傻傻盯着萧景飏。实在闹不明白,对方今夜究竟是怎么了。
萧景飏的目光落在,娇艳欲滴的红唇上。既然看了她的身子就得负责,那不如让她彻底断了对俞百川的念头。
他干脆利落将江婉莹拽入怀里,一气呵成低唇吻上了樱唇。
江婉莹的娇躯颤栗,虽说曾与元晟贴身相对。
可对方还未吻过自己的唇,这稀里糊涂,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就被这个景公子强吻了。
柔软温润的触感,亦令萧景飏起了燥热。故作镇定放开江婉莹,清了一下嗓子,傲慢道:“你放心,我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那股燥热遍布全身,萧景飏健步如飞,逃也似离开了屏风后。
独留江婉莹久久不能平静,玉手颤抖摸向被吻的唇瓣。
耳畔回荡萦绕着,那句“我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初春寒夜,一个冷颤将江婉莹的心神拉回归位。
方才的一切太过诡异,她心存疑惑究竟为何会这般。那她明日还去林州城吗?这身笨重的甲胄还要不要穿。
思绪混乱,思来想去,江婉莹都认为得当面问清楚。
她是想有个长久的依靠,可那个景公子的态度。即便对她负责又如何,还不是将她丢在深宅后院里不闻不问。
想到此处,江婉莹憋着气重新将甲胄穿上。她要去问个明白,这身甲胄正好可以护着她的身子不被轻薄。
江婉莹美目嗔怒,从屏风后出来。
萧景飏为了压下燥火,连饮了三杯凉茶。
他一边斟茶,一边漫不经心问:“江姑娘,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