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努力 重生小分队3号和4号登场(第2/2 页)
发觉对方人多势众,蒙面人互相对了下眼色,沉着声音让人分辨不出他们本来的音色,说道:“我们和她之间有些私人恩怨,几位少侠莫要插手。”
未等袁央洛作出反应,中年妇女包着发尾的破布散落,散着头发抱住袁央洛的腿哭喊道:“少侠不要被骗了啊!我本是甘蔗村的一个普通农妇,大家都唤我甜娘子。因为幼时父母病重耽误了婚姻大事,所以蹉跎到了这个岁数还未嫁人。我本想着一个人过也自在,没想到隔壁村的王老头小媳妇死了,就想把我娶做续弦,我不允,那老头便派这俩人来抓我!少侠你菩萨心肠,救救我吧!这些人为了把我抓回去什么谎都能说!”
“你!”蒙面人显然没想到甜娘子如此伶牙俐齿,于是干脆直接动手,一人持短剑朝袁央洛前刺,动作更敏捷的一人跳到侧边想要直接抓住甜娘子。
袁央洛反手挽个剑花,碧光一现,紧接着叮当响了两声,就见短剑从蒙面人手中脱落,另外一个偷袭的蒙面人胸前也被剑柄重重一击只好后退。
蒙面人见偷袭不成已失先机,便默契一转朝两个方向逃走。
“高良姜!”
“在。”
复杂的光线闻声而动在地面快速穿行,瞬息就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阵法,刚好把两个蒙面人圈住让他们动弹不得。
袁央洛手腕一转三尺三就收回进剑鞘,然后转身接过了白雪深递来的麻绳,手法干脆利落地把蒙面人捆到了一起。边捆还边自言自语:“你们干坏事前不会锻炼下身体吗?还没我捆柴累。”
确保麻绳捆严实了,袁央洛再次开口:“说吧,究竟怎么一回事?有私人恩怨也不能追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嗯?甜娘子呢?”
刚还抱着袁央洛不撒手一副受尽委屈模样的甜娘子此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从蒙面人偷袭到袁央洛将人绑好总计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甜娘子竟然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消失得一干二净,无人发觉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朝哪个方向走。
主动刺向袁央洛的蒙面人白眼一翻,讥讽道:“有些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侠客呢?事情原委都没弄懂就偏帮一方,这下好了,让人跑了吧!没明察秋毫的本事就别出来……唔!”
毒汁还没吐干净,蒙面人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块脏破布。
高良姜阴着脸收回手,然后淡淡地朝袁央洛说:“救人没错。”
虽然高良姜理直气壮地站在她这边,但袁央洛自己还是觉得有些理亏。她见到两个蒙面明显有武功底子的男人在山林里追击一个穿着补丁衣裳的女人,下意识便认为甜娘子是弱势的一方。再加上那番恳切的话和蒙面人的偷袭,她更加坚定地出手相帮。可如今看来,一切好像和她以为的不太一样,甚至甜娘子究竟是否是她的真名也未可知。
袁央洛自知理亏,客气地解开了蒙面人身上的麻绳诚恳地道歉后问道:“那甜娘子究竟是何人?为何你们要追她?”
蒙面人起身摘下塞在嘴里的破布,捏着下巴缓解酸痛后把之前还没喷完的毒汁继续喷出:“关你什么……!”
刚取出的破布又被人狠狠塞了回去,力道比第一次还大。
高良姜冷声道:“不会说话的人可以不需要嘴巴。”
蒙面人明显不服气还想继续呛声,眼瞧着银白光点重新汇聚,旁边另外一位蒙面人赶忙拉过他,给众人解答道:“我弟弟他一直这个脾气,大侠莫见怪。那位甜娘子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只知道她的第一个案子就把目标击杀于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而目标就倒在一个糖水铺子的甜字招牌旁,所以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叫她甜娘子了。”
“我们与她之间确实有私人恩怨,或者说深仇大恨。我们兄弟俩从小被爷爷收留,做一点镖局生意。结果因为生意上的冲突,爷爷挡了人的路坏了别人的好事,那人便重金买命,让甜娘子杀了爷爷。”
蒙面人语调平缓,让人拿捏不准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将事情概述出来,同时还拿出了一张悬赏令。
悬赏令上画着通缉杀手的画像,与刚刚的甜娘子有九成的相似。
“啊……”袁央洛嘴张了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是刚刚自己看住了甜娘子,起码让两方当面对质也好过目前这种境地。若真是因为她的原因,让俩兄弟错失与仇人交手的机会,那怎么道歉都不足够。
到底是因为自己太依靠刻板印象了。
越想心情越沉重,袁央洛头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低垂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大手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强硬地对两个蒙面人说:“不论你们之间的恩怨有多深,她救人这件事没做错。你们自己没有尽早告知就突袭才给了那人逃跑的机会,这会怪上别人是几个意思?”
蒙面人哥哥立马摇手说:“误会了误会了,那甜娘子本性狡诈没防备的情况下被诓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我们绝没有怪姑娘的意思!”
高良姜睨了眼捏着腮帮子的蒙面人弟弟没说话,蒙面人哥哥会意道:“他也没这个意思。本就误会一场,这是我们兄弟俩自己的事,既然现在误会解开了,那各位少侠,就此别过。”
说罢,蒙面人哥哥提着弟弟的后领就把人往树林里拖,一边拖一边高声说:”那甜娘子心狠手辣,狡诈多疑,若是之后遇见了,万望小心啊!“
拖了好长一段距离,确保见不到马车时,蒙面人哥哥才松开手。
刚重获自由的弟弟不满地问:”哥,你干嘛跟他们好声好气的?又不是打不过!我刚只是一时大意!“
”打不过吗?“蒙面人哥哥一记眼刀甩过:”别说我们俩确实不是他们几人的对手,就算打得过也不要留在那里。你没发现那高个子用的是蓬湖派内门弟子的功法吗?还记得早上我们遇见什么了?“
蒙面人弟弟眼睛一转:”早上那群人找的就是……!哈哈哈,他神气什么,有他好受的了!走,我们快点离开才是正事。“
瞧着蒙面人走远,袁央洛默默地把麻绳重新卷好,转身准备回马车,结果突然被人拉住,那带来细微电流感的触碰只有可能是高良姜。
高良姜不太放心地说道:“你不要因为那人说的话就怪自己。我是真认为你没错,就算被追逐的是个身强体壮的人,只要他呼救了,你也不会袖手旁观。”
袁央洛视线从被牵住的手腕一路上攀,最终落在高良姜担心又关切的脸上,扑哧一笑,将这几日的疲惫一扫而空:“我没有因为那个人的话怪自己啦,只是刚刚确实有些心虚罢了,顺便反省了自己的一点小问题。这种心虚主要来自‘不小心好心办坏事’的歉疚而不是‘我救人错了吗’的自我怀疑。若是所有人都要像个判官一样把来龙去脉全部盘清楚之后才出手救人,那早就错过了救人的时机。”
袁央洛没有将手抽出来,只是微微侧身将麻绳交给马车夫然后转头对高良姜继续说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有风险和代价的,虽然大家都希望好人永远不出错,但这不现实。凭什么坏人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好人就得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呢?说先生总是摇头晃脑地说什么‘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看大家总是解读成做好事不求回报,但我觉得更多的应该是做好事就不要畏首畏尾,遵从本心就好。况且那蒙面人说的话我完全不在意,不过……”
说到后面,袁央洛声音突然弱了下去,让原本放心了的高良姜又紧张起来。
正当高良姜准备刨根问底问出个“前因后果”,就见袁央洛踮起脚尖,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近距离的耳语有着独特的慵懒和亲昵感,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不等高良姜反应,说完袁央洛就转身两步并作一步上了马车。
瞧着微微晃动的轿帘,高良姜觉得自己耳朵简直要烧起来,此时架一支羊肉串也能瞬间烤熟。
高良姜站在马车旁,脚抬了又放,反反复复就是不上车,一只手笨拙捂住发烫的耳朵,妄想这样别人就不会发现异常。坐在车架上的马车夫只默默瞧着,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耐心地等待。
好不容易高良姜下定决心上车,脚边突然漫起森绿的阵法,扭曲的藤条“唰”地一下从地底窜出,巨大的冲力顶翻了马车,将马车夫狠狠摔到五米开外。
不给反应时间,无数条疯狂生长的藤蔓顶端变成锋利的刃,形成一个笼型冲着笼中央的高良姜猛地刺下!
笼外,一张绿色的符纸被烧殆尽,百岁忧的执事甩了甩手冷笑道:“高良姜,可算让我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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