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火葬场 不值多看一眼(第2/2 页)
那双眼眸太过于明亮,眼底总似沉着一汪寂静的秋水,看他时荡着淡淡的忧愁,
出众得过分。
纵是同一双眼睛,却是天壤之别。
又替顾鸢换完药,慕容焱躺在明间贵妃榻上歇了。
刚歇下,陈汉禀报雪雁来了。
当见到慕容焱衣冠不整地出来见她时,雪雁直接愣在了原地,明明说自家姑娘宿在了这里,难不成他们俩……
雪雁想不出是怎样的一片旖旎风光。
“是太子妃让你来的?”慕容焱问。
廊下昏暗,只有一束微弱的月光盖在他身上,愈发清冷,有种高在云端的压迫,雪雁福身,
“是的。夜深了,太子妃殿下派我出来寻太子殿下。”
慕容焱嗓音清淡又问,“你主子身体可好?”
雪雁没想到这位突然换了话题,仓乱地整肃着思绪,“院正说,主子是正常的反孕,已经开了调理的药。”
类似的话,院正在信中也向他提过,慕容焱微微沉思,身孕和脉搏做不得假,难不成,那副身体真是顾鸢的?!
难不成是互换了身体?
得出这样的结论,慕容焱也惊了一惊,一息间便又恢复了平静,恍若月光晃了个眼,看花了。
“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你应该知道如何回话!”慕容焱冷声喝道。
雪雁忙回道,“奴婢知道。”快步闪了出去,本来想问的主子身体如何了,走出老远才发觉忘了问。
还是陈汉发现了她的慌乱,待自家主子进了殿,追着雪雁走出来,“走这么急,有人撵着你嘛!”本是赶来的关心,脱口而出却变了味。
雪雁心下正有心事,被突然冒出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没好气回道,“背后有狗撵着我。”
闻言,陈汉顿了一息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你说我是狗!”
“你自己承认的。”便不搭理他,继续往前走。
陈汉怡然地跟着她,赏着月色,似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道,“太子妃殿下怎么没让你问太子殿下的伤势呢?”
“他不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体伤成那样,可不得翻了天。
陈汉咋舌,“你胆子真大,你竟然敢瞒着你家姑娘那么大的事。”
“他不是……”还好雪雁及时刹了车,瞪了陈汉一眼,“我家主子有身孕,她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哦哦,好吧。”陈汉又见雪雁对自己不冷不热,正追着,倒是和李忠撞了个正着,李忠刚受完皇后的盘问,看见雪雁,阴霾一扫而光,
“雪雁,你怎么过来了?”
他大致能猜到什么,一股脑全说了,“太子殿下今日喝了些酒,怕熏到太子妃殿下,在二皇子那歇下了。太子殿下虽然伤得重,但没什么大碍了,你今天也看到了,能吃能喝,你让太子妃殿下也不要太过担心了。”
两人高下立见。
雪雁示威似的冲陈汉冷哼一声,谢过李忠,加快脚程走了。
“她怎么了?走这么快。”李忠傻傻地问。
陈汉摊摊手,“你什么都说了,她不就走了。”
说完,讪讪地回院子睡觉去了。
顾鸢在慕容焱院子里躲了三日,期间,被皇后叫去数落了一遍,“他虽然是太子党的,但总要主仆有别,你整日和他厮混一起,成何体统。你成亲后做事稳妥,你父皇对你赞赏有加,可这事做得终是不妥。”
顾鸢不以为然,“母后,我自有打算。”
皇后默了好一会,看见儿子日间清冷的目光,透着愈加明显的疏离,真不知这份稳重是喜是悲。
很快,到了回城的时日,慕容霄自是坐马车,顾鸢则和慕容焱一起骑马,两人谈笑风生,好不快活。
慕容霄恶狠狠撂下帘子,脸上的肌肉绷得像紧绷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一团难以抑制的愤怒与嫉妒,如同火焰在心底熊熊烧。
回到东宫时,柳如烟跪在宫门内。
她唇色苍白,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中衣,身旁一个嬷嬷手里举着一根藤条,
见到太子进门,红了一圈的双眸顷刻蓄满了泪珠,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
“殿下交办的事,臣妾未能完成,请殿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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